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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黑衣上有着被刀剑划破的痕迹,露出里面的血肉,风干过后,血渍已经凝结起来,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
卫青看着彭宴身上的多处剑伤,眉宇间有些许担忧,从身上四处摸摸,发现竟然没有带治疗外伤的药,一副懊恼的样子。
“用这个试试。”花尔锦了然,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翠绿色的瓶子,递给了卫青,眸子里有着安定的神色。那是她受伤的时候,天澈为她留下的,没有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凝香露?”彭宴的鼻翼微微耸动,讶异的看了花尔锦一眼,当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伤口处一片沁凉,仿佛微风拂过,疼痛感快速消退。
花尔锦点头,出生在富甲一方的花家,她不是不知道凝香露,只是她不知这其中蕴含的价值,那是在市面上千金也很难买到的疗伤珍宝,如今看到身为医师的彭宴都如此讶异,难免在心里多加了丝留意。
“花尔锦,今天多亏你了。”卫青将伤口处理完毕,将凝香露递还给花尔锦,微微颔首,以表示自己的感激,如果不是花尔锦和她的宠物出手相助,或许她们很难全身而退,看来这次,的确是行动有些鲁莽了!
小皮球哼哼唧唧的出声,借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卫青看了它怨念的一眼,连忙伸手轻拍它软软的身躯,嘴里说着表扬的话语,小皮球这才满足的眯起眼睛,自我陶醉一番。
之前卫青并不知道小皮球是一只具有完美功能的天蚕,以为它不过是单纯的萌宠,现在看来,它还是无价之宝,用小皮球自己的话来说,它就是宇宙帅无敌的天蚕公子,却不知道如此自夸引来了若干人等的无数白眼。
“花尔锦,有些事情不是不想给你说,而是关系到我的家族,我也不希望你卷入其中,所以…”卫青突然转向花尔锦,眸子里有着欲言又止,花尔锦闻言却是挥挥手,了然的微笑。
“谁的心里没有丁点秘密,我也是为你担忧才问的,毕竟将军府是个劲敌。”花尔锦转过身淡然说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将军府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它和花府之间,在未来是否会有交锋的时候?
从客栈离开的时候,花尔锦预料的不错,果然看到了不远处站立的冷峻身影,她脚步轻缓的走过去,不料那人早有察觉,于人群中回身,目光清冷。
“是在等我?”花尔锦看着面前的盛暮年,眉毛微微挑起,从刚刚的混战局面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漠然的神态,仿佛脸上再不会出现第二种表情。
“你当真舍弃那副锦图?”盛暮年墨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花尔锦的眼睛,他可以看到他急切的渴望,那种想要得到的**。
花尔锦垂眸不语,自从那次交易破裂,她以为盛暮年早已经放弃,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用锦图想要交换的却是…
“你和他,根本不存在什么爱情,不过是一场婚姻而已,你帮了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盛暮年见花尔锦的神情有所松动,眸子幽深的注视着她,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为了区区一副锦图背叛他?”花尔锦突然抬眸,声音变得几许坚定,虽然锦图是现在娘亲唯一留在这世上的,可是如果要让她在锦图和天澈之间做选择的话,她宁愿珍惜眼前人,这是重活一世所领悟到的。
“哼,愚昧的人,锦图所掌控的,将是你们腾瑾国的江山。”盛暮年冷嗤一声,长袖一甩,眸光也在瞬间变得冰冷。
“我不知道你堂堂盛筵国的皇子在我们腾瑾国意欲为何,也不知道你想要窃取花溪谷原因何在,但是,我绝不会和你做这一笔交易。”花尔锦眸子酝酿出坚定的光芒,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都尤为惊华绝艳。
说完,花尔锦头也不回的离开,不是她有多么潇洒帅气,霸气无敌,而是盛暮年这个人,心思难以揣测,她害怕留在这里,再被他给灭了,那就完全得不偿失了。
盛暮年眸光幽邃的看着远去的身影,良久不动,直到一个红衣女子走上前来,这才收回自己的眸光。
“情况怎么样了?”声音冰冷的就像是极地的雪,听得红衣心生一丝疼痛,有多少次,她想用自己毕生的温暖将他那颗冷硬的心融化,却无济于事,他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阻隔了阳光的照耀。
“皇宫暂时没有消息传出,上次的残余势力已经完全清除,可是再留在这里,会不会有新一轮的暗杀?”红衣看向眼前挺拔的男人,从小流落雪原,不知亲情温暖为何物,眼底弥漫的是冗长的寂寥。
“哼,即使他使出百般花招,我想要颠覆他,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盛暮年负手而立,转身走入人群,唯有身后那一抹红衣,点缀的天空,有一丝炙热的色彩。
花尔锦回府,出乎意料的看到天澈和花铭在凉亭里下棋,慢慢踱步过去,站在天澈的身后。眼前的一盘棋局,如同未来的路,乱而纷繁,处处危机重重,却又可以绝地重生。
“锦儿回来了。”花铭低头思量,没有抬头,语气里一抹了然,倒是天澈,转身抬眸看着花尔锦淡然一笑,这才重新投入面前的战场。
“父亲,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欢喜这个。”花尔锦轻语,在自己的印象里,父亲都是孤寂的,自从娘亲走后,没有见过他有一天是打心底里开心,如果不是偌大的家业需要他,恐怕他早已经避开这纷繁红尘了。
“既然父亲喜欢,以后天澈多陪着就是。”天澈闻言,手中一枚棋子瞬落,原本的危机被化解开来,只是舒展的眉头也因此紧锁,难以辨明他的思绪。
“今天花溪谷没有事情?”花尔锦和天澈在院子里漫步,她一边在前面走一边伸手去触碰枝头新开出的粉嫩花朵。
“你好像很希望我一直在花溪谷待着?”天澈眉宇间带笑,打趣的说。花尔锦闻言,速递过来一枚白眼,而后恶作剧的摇落满树的花瓣,任凭它们停在天澈的肩头。
远处的花心灵看着这一幕甜蜜的场景,心里的怨恨达到一个顶峰,凭什么她要比自己幸福,庶出的女儿却享受着独属于她的荣华富贵,想到这里,快速的转身离开,往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