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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血灵族迷光森林,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荒凉的沙漠。天澈看着身侧的一蚕一弧,眸子里忧色变得浓稠。
血灵族,腾瑾国神秘的隐蔽族落,他以为是掩映在层层山峦之中,然而,出乎意料的却是,血灵族,竟然隐匿在这无垠的茫茫沙海。
就在天澈凝神远眺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沙海似是开始沸腾的湖水,地表开始泛起千层微澜,有什么东西深藏在地表之下,以极其迅猛的速度逼近天澈。
“小心!”随着天澈的一声呼喊,小皮球纵身一跃,便贴在了天澈如墨的黑发之中,而血狐看了小皮球一眼,眸中充满了闪烁犹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澈的身影在瞬间变化莫测,他如同疾射而出的闪电,在起身的刹那,将血狐一把抓起,而后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肩膀右侧。而身下的沙海,依旧有着不断的隆起,有什么力量在急剧增长。
“噗”利刃破沙而出,随之而起的还有一个精壮的男人,他的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眸子戒备的看着面前冷峻清绝的男人,那种眸光,俨然是在对待一个外来的入侵者。
天澈在空中虚踏几步,一脚将男子手中的利刃蹬的向右偏转,而后再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背部,男子踉跄着后退几步,这才缓缓稳住了身形。
“你是什么人,居然独闯我血灵族?”男子看到天澈的功力高深,力道醇厚,放弃了直接进攻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小心触动了迷光森林的界限,想必他深入血灵族内部都没有人可以发现!
“在下天澈,来此只为求得解药。”天澈眸光中一片平静,仿佛在说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其实,在作此决定之前,他经过了几番深思熟虑,而花尔锦,却是他下最后决心的一个唯一关键。
“解药?笑话,我血灵族世代隐居,又不是什么医学门第,我看阁下是找错了地方了!”男子面色突然一寒,整个身影迅速融入沙海之中,阳光之下,再难以寻觅其踪影。
天澈看着地底潜伏的人快速往远处撤退,他眸光一动,在空中紧紧跟随,就这样,在沙漠来来回回的迂回兜转,却还是被他跟踪丢了。无奈的轻抚额头,天澈显现出一丝疲惫的神态。
一直安静不动的血狐,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它因为贪玩,在迷光森林被强大的生物攻击,奄奄一息,好在天澈出现,并在小皮球的恳求下,出手救了它,它这才捡回一条命来。看着原地不再动的天澈,血狐瞬间在心里有了想法。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天澈耳朵微动,轻易的捕捉了声音的来源。肩膀上的小东西跳了下来,而后趴在沙漠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良久,沙漠里开始弥漫出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道,经久不息。
“怎么会这样?”小皮球闻到血腥之气,连忙跑了出来,再看向地面的血狐,一团火红的身体,在此时显得尤为扎眼,而她接连的身体抖动,更是令天澈看出了一丝端倪。
“血足引”天澈轻轻出声,他何尝不明白,这是血狐族所掌握的秘技,而小东西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在这茫茫的大漠之中,帮他找到血灵族的藏身之处。想到此,天澈的掌心轻轻放在了血狐的头部,一阵温暖雄浑的力量快速注入它的体内。
“族长,有外人闯入族中,我担心他们很快会找到这里。”刚刚出去拦阻的男子,看着大殿上负手而立的族长,一字一板的禀告。
“血灵族与世隔绝数百年,还不曾有被人发现的先例,他们,不过是来送死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夜冥眸光幽邃,自从那日一别,他常住在血灵族中,也有很多年不曾过问外面的世界了!
“可是,我刚刚与那人交手,他并不是一般的等闲之辈。”男子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见族长微微挥手,只好无奈的退了下去。
夜冥缓缓踱步至大殿屏风的后面,一个女子绝色的容颜赫然出现在眼前。夜冥伸出双手,轻轻沿着画框来回摩挲,可是佳人已逝,此生永无法相见。
天澈看着面前宏伟的宫殿,和花灵殿有过之而无不及,单从那宫殿的构造来看,就可以感觉到创建之人是何等的霸气恢弘。敛定心神,天澈抬头走了进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门边的守卫看着天澈,直觉他不是血灵族的人,开口并且拦住了他。
“请替我传话,我想要见你们的族长大人。”天澈站定,看着面前白玉栏杆,眸子里微光闪烁,不管此行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都要尽力尝试,他不可以永远都屈服在血毒之下。
一个守卫进去通报,另一个守卫神态戒备的看着天澈,以防止他突然袭击,可是天澈一直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态,良久,守卫的人这才放松。
“听说你独闯我血灵族,为的就是一剂解药?”夜冥人还没有出来,倒是声音先传了出来,他远远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也不知道什么心情作祟,竟然是出来见他了,就连常年守在这里的侍卫都觉得惊讶不已。
“正是。”天澈站在原地,沉声回答,早在来血灵族之前,他就已经查探清楚,血灵族,或许真的有他想要的东西,只是听说那个族长,是一个孤独癖患者,常年深居简出,不曾轻易与任何人交谈。
夜冥一路往天澈的方向行来,脚步踩在光洁的地面上,传出沉闷的声音,似是一种未知了然的心情,矛盾却又存在于自己的心中。
可是,当他无限接近于天澈的身影,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感觉,让他无法进行完整独立的思考。触及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一般,仅是瞬间,夜冥便僵硬在原地。
太像了!如果不是他是男子,如果不是那种散发出的凌厉气质和磅礴气息,他真的就要以为,他就是她了!然而,不过是梦一场,他只是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