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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颜色来看应该是一整套。 ”阿真低头往自已身凝看了几眼,才拔出腰间这柄极为锐利利剑。“呃?怎么这剑乌漆嘛黑的?难道与碳有亲戚关系?”
站于一旁的胡车儿听闻此话,眼白上翻道:“真哥。这是柄削铁如泥的乌金血剑,跟碳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是吗?”锵的一声,把这柄乌漆嘛黑的剑插入镶嵌宝石的鞘内,双眼再朝镜内那个帅呆的男人看去,无法相信地感叹赞道:“真要命,世上竟有如此帅气之人,别说是女人,连老子都不知觉爱上他了。”
我呸!胡车儿见他大爷一大早就这么不要脸,心里狠吐了他几个沫液,才竖起大姆指赞道:“真哥原就俊郎,穿上这身铠甲,犹如天神下凡,其魅力世间无人可匹。”
一大早被大力拍马屁,阿真心身通畅笑骂:“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昨晚祈英给你多少钱了?”
“十……十两。”讲到银子,胡车儿眉飞色舞,欢喜的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道:“不只是我,五千多人全都到十两,俘虏们五两。”
“爽吧?”挥开门帘,阿真撂起嘴角笑道:“够提气不?”
“提气,绝对提气。”才没几天,怀里已揣了二十两了,哪能不提气,谗媚再拍把屁道:“真哥。跟您的这些日子,比十年来都提气高兴的多。”
“瞧你这穷样。”裂嘴骂了一句,大屁股往宅门口的饭桌坐下,凝看外面来来回回的兵马几眼,才询问道:“昨晚有什么异样吗?”
“派出的一百名斥候,天未亮便尽数返回了,四周安宁,没有任何动静。”胡车儿安心禀道。
“嗯。”阿真手搁在粗糙的饭桌上,不言不语想了想,双眼向宅门外的晨曦看去,撂嘴笑道:“三位老将军一大早便干劲十足,单这雷一般的吼叫声就无人可比。”
“那是。”胡车儿攥起嘴角,见到马哥跟着辽妇从厨房走出来了,赶紧使唤道:“快摆上。”
“住嘴。”阿真看着这位辽妇吓的全身都在抖了,不爽的朝胡车儿瞪去一眼,让他闭上大嘴后,才撂起温和的微笑朝战战兢兢的辽妇说道:“大妈,别害怕,我们不会怎么胡来的。”
“是是是……”自昨晚妇人便知晓此位将军和善,可是身子就是不由自住的打抖,唯喏一一把丰盛的早餐摆上桌后,赶紧躬身拜道:“请将军用饭,民妇告退。”
阿真慈眉善目朝转身的大妈笑道:“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这……”辽妇看了看温和微笑的阿真,再看了看伫立在饭桌边的两名高大壮汉,吞了一口沫液,不敢拒绝腰弯谢道:“多……多谢将军。”
“来来来。”见她答应了,阿真开心的把自已的碗筷递给旁边的辽妇。“大妈,您吃饭。”
“不不不……”惊见这名小将军竟然把自已的碗筷给她,辽妇惊吓推卸。“将军请用,民妇去厨房拿碗筷既可。”
“不碍事。”强把碗筷塞进她手里,阿真抬头朝马哥唤道:“拿副碗筷给我。”
“是。”马哥板着一张脸,防备的看了一眼辽妇,急进厨房拿出碗筷。
接过另一副新碗筷,阿真从桌上的小锅内勺出粘粥,往吓坏的辽妇碗内舀进道:“大妈不要害怕,就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就成。”
“多谢将军。”两国仇恨极深,没被杀死,敌将还对她如此之好,辽妇心情是五味翻杂,捧起桌上的玉粥,不敢造次喝着。
安静吃着早饭,阿真见她老喝白粥,哑然失笑夹起一块鸡肉,搁进她碗内道:“大妈,别老是喝白粥,吃些东西吧。”话落,扬笑赞道:“大妈煮的东西很好吃,差点让我把舌头都吞下了。”
“多……多谢将军。”辽妇惧怕不已,窥看了一眼身边这张人畜无害的俊郎笑容,忐忑不安地吃着他挟进碗内的鸡肉。
安静吃饭间,阿真6续挟了许多东西搁进辽妇碗内,才疑惑询问:“大妈,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呀?”
“这……”辽妇停住了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个表情,阿真摇头询问:“大妈没有丈夫、孩子吗?”
“有。”轻点了点头,辽妇哀声说道:“全都跟着乌大王上边境了。”
“原来如此。”了然轻点头颅,好一会儿阿真才轻声叹道:“战争苦的永远是百姓们,妻子终日盼着丈夫归来,担心害怕白人送黑人,这种苦楚,唯有大妈才能深刻的去理解。”说到这里,抬起手指,比划她和自已叹气道:“虽然咱们是敌对国家,但是心情却是相同的,你盼丈夫和儿子能归来,而我的妻子却也整日祈盼我能回家。”
“将军是好将军。”辽妇心中酸楚,吸了吸鼻气,抬头看着阿真说道:“将军虽破阻讣,可却能约束兵士,不残害百姓,将军是好将军。”
“打仗是我们军人的天职,保家卫国是责任。但是却与百姓无关,如何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下毒手。”理所当然说完,拍着自已的胸口再说道:“如我对老弱妇孺残下毒手,那就不是人而是畜牲了,以后生孩子没**怎么办?”
“噗哧……”见他如此风趣,辽妇轻声噗笑,凝看眼前这位小将军摇头道:“将军是仁慈的将军,草原真神会保佑您的。”
“呵……”扬起开心的微笑,阿真再挟一块猪肉搁进她碗内,催促道:“别光说话,大妈吃饭。”
“将军吃饭。”
“嗯。”阿真捧起碗呷了一大口粥,才兴奋说道:“从小我就向往草原的生活,策马奔驰在万里无疆的原野上,蓝天白云下追赶原狼、驳逐枭雄,牧马放羊,吹笛高歌,自由自在。”说完,仰头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赞道:“这种快活自在的日子,可真令人神往呀。”
“是呀。”原就是牧民的辽妇深陷回忆道:“住在毡房内,补着绵袄儿,温炉马奶酒,等着男人放牧归来,吃着饼儿听他们讲述如何驳赶原狼,射杀雕鹰。安心又暖和。”
见她陷进回忆里,阿真双眼闪过一丝狡黠,轻声歉道:“大妈,对不起,让你想起往事了。”
“不不不。”回过神来,辽妇惶恐之极。
“大妈不必惊恐,没有事。”安抚下惊恐的她,阿真笑问道:“你们金辽好像都没有围寨放牧了吧,我一路过来也没见到半个牧寨。”话落,轻耸双肩说道:“不知围寨放牧是什么样子的。”
“阻讣方圆百里没有牧民。”辽妇摇了摇头说道:“这儿的草儿不肥,所以牧群齐集在阿桑纳或伊儿库次克。”
“是吗?”阿真老脸讷讷,很是疑惑询问:“我以前听人说过,格格喀草原是最肥的草原,没想到是被骗了。”
“不是被骗。”辽妇摇头笑道:“格格喀草原是最肥的,但只有中心方圆五百里才肥。”
“真的,那等两国合好了以后,我就去哪里放牧。”
“嗯。”看着眼前这张向往的稚气童脸,辽妇含笑道:“等两国合好了,你可以去找奇木托,他是撒拉族的族长。或去找木木塔,他是突厥族的族长。”说到这里,辽妇摇头道:“如果是我,我会去找奇木托,他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