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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心中十分犹豫,却也难以完全摒弃古月所抛出来的诱惑,因为他多年的夙愿到目前为止依旧毫无进展,可古月这人还没蹦跶太久却已经给自己找出了一点点希望,若是直接无视,大皇子觉得对不起自己多年来的执着,可他又始终担心会影响到楚后,毕竟古月这人太奸诈。
“先让我考虑考虑?”
“当然,这事可不能一蹴而就,我特地提前来主要是给你清除隐患,至于答复,你慢慢考虑不急。”
留下这句话后,古月缓缓地转动自己轮椅去往营帐休息。
大皇子和副官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的焦虑,却又始终说不清道不明。
“别声张。”在纸上草草写了这几个字,大皇子打定主意不说话了。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古月是可以探知三十里内的一切,而眼下给自己考虑的时间里,难保古月不会特地监视自己,同时不忘监视副官。
看上去无法可解,但写字稍微隐蔽点,应该比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会更好一些?
副官可是大皇子多年来最默契的一个人,不用更多言语,他立刻明白了大皇子的意思,只是有些懊恼,若是此时能够传音入密该多好。
紧接着,两人做了件很离谱的事情,那就是找了一床被子罩在头上,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围着一张纸进行交流。
若是此时有旁人乱闯,这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但是,多谨慎对于这二人而言都是必要的,毕竟他们习惯了如此,也始终坚持。
不多久,副官在大皇子的授意下离开了营帐,同时大皇子也走向了相反的方向,这二人打定主意让古月不能监视得那么舒服,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想让古月明白自己的意图。
就这样,大皇子巡视了一圈军营,似乎进行着日常,而副官很默契地和他保持着对称的方位,同样在大营里转了一圈。
若是他们此时去稍微看看古月在干嘛,或许也就不用这么累了,可惜,很多时候很多谨慎的人不愿意冒一丝风险。
这看似毫无章法的转圈,实际上二人是分批分次地在不同位子留下了不同的简短话语,最后归纳在一起是这么一句话“如何才能毫无顾忌地商量事情?”
没头没脑的一句,却小心翼翼地被放到了楚后身边,后者看到字体的时候自然明白是谁做出这么一出了。
“唉,这个小傻瓜真喜欢给自己找事啊!”
暗自摇头,楚后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皇子的营帐里,此时大皇子都还没有回来,因为他要把戏演足。
很快,得知了楚后的动向,大皇子赶到了自己的营帐,“您……找我?”
“打住!别演这些没人看的戏码了!你是担心古月在监视你么?”
“这……难保不会……”
“放心啦!他现在可没这功夫,相信我!”楚后狡黠一笑,因为她知道古月现在在哪又在干嘛。
大皇子之前给古月安排的住宿算是最高规格的营帐,但总归还是营帐,这军旅条件又能多优越?
可大皇子存着自己的心思,因为无忧公主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更何况布置营帐的时候还需要布置楚后的,所以大皇子特地派人去搜罗了方圆百里最高级的物件,同时直接用上了那些施工中的原料,直接给古月和楚后的营帐弄得要多舒适就有多舒适,当然了,唐问天那的没这么弄,毕竟就算是唐问天也不可能随便闯入这两个有女眷的营帐里,自然也看不到差距。
正因为有这个安排,而大皇子不方便让无忧公主和楚后单独住,因为古月带着他三个老婆,这女人的心思谁又真能看懂呢?
所以大皇子给古月和他三个老婆安排到了一起,准确来说,古月和上官铃兰慕容荻三人都是沾了项无忧的光。
可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富丽堂皇的大帐里,总归有床铺的摆放顺序,不可能是方的也不可能是圆的,那么古月不管睡哪,四人之间的距离就有了差异。
有了差异就得端水,可惜古月对此并不太有造诣。
事实上按照常理,上官铃兰又会选择谦让,但慕容荻反倒不答应。
“没劲,总是让来让去的多没意思?咱们得好好角逐一下才行!”
说到底,她就是闲着没事做想玩而已。
于是四个人在那打扑克,准确来说,是三个斗地主而古月负责计分。
这个过程自然也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尔虞我诈装腔作势楚楚可怜都是常态,但古月这个“计分器”是难得闲暇,干的很卖力。
当然,这些大皇子是真的不清楚,但他对楚后的信任是没有道理可言,于是直接娓娓道来古月的目的和自己的担心。
“这也是个问题,但他未必是试探你,这次他是真的很想和你结盟之类的,因为他答应了很多人一时半会难以完成的承诺,譬如找出当年坑害慕容荻父母的凶手,譬如找出当年暗杀唐问天老婆的主谋,譬如找出当年谋害你父王的黑手,而古月这人,要么不答应,一般也能说到做到,尤其是对他的女人。”
大皇子并不清楚楚后是怎么掌握这些信息的,但他本能地认为听到就是事实,所以也有了改观,“这么说他并不是在试探我?可当时那件事情,总归是个隐患,我担心会影响到皇妹的幸福……”
“的确如此,是我小看了古月这人的情真意切,他对那个护卫是真的没话说,这年头重情重义的傻瓜可不多了啊……就跟你很像呢,哈哈!”
对于楚后的调笑大皇子习以为常,但他也的确很认同,至少他自己顶多可能对副官如此,而决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个护卫去刀山火海,可古月就这么做了。
“所以,我始终有顾虑,这人越是如此,我越担心他知道真相之后会对您和无忧不利。”
“放心吧,古月这人对那护卫有多好,就能知道他对无忧只会更好,至于我嘛,没事的,咱们不用等到他自己查出来蛛丝马迹,既然你们需要通力合作,那就抛开这些顾虑,我直接和他坦白就是了。”
“不行!”大皇子突然喊了出来,由觉得自己声音太大,“额……我……”
“傻瓜~!你当他还能吃了我不成?他不敢的,相信我。”
在大皇子最终的妥协之下,古月被叫道了大皇子营帐,这次楚后端坐正中。
“皇后娘娘您在就说明这事可行么?”
“别来虚的,他也叫我一声娘,你也一样,所以你们兄弟两联手我自然会很乐见其成啦!不过嘛,在此之前,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想听听么?”
用到了“坦白”这个词,很显然多半不是件好事,古月略微诧异,“愿闻其详。”
“其实吧,你还记得当时在楚都外大营里,你心急如焚地想要赶回城去处理炼药师学院被抢那件事吧?当时为何没有最终成行呢?”
这件事古月怎会忘记,但他依旧不理解楚后提出的目的,只能先顺着说下去,“因为当时大皇子特地提醒我‘皇命难违’,也的确是个善意的提醒。”
“没错,劝你是正确的,但让他去劝你的其实是我。”
看着楚后那一脸狡黠似乎成竹在胸,古月忽然有个不得不面对的念头萌发,“为何?”
古月原本以为是大皇子刻意为之,因为自己对他的忌惮才最终放弃了亲自回城而是派出了方护卫长,可事实上最后大皇子也什么都没有做,难道当时他仅仅只是出于善意?
而现在,楚后说当时是她的指使,这就不应该是简单的善意了。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是方护卫长的出事!
难道说?!
看着古月脸上难得出现的“直白”情绪,楚后微微一笑,“你想的没错,是我刻意让大皇子阻拦你第一时间回城,也是我派人放出了方护卫长即将回城的准确消息。”
“为什么……”
一股汹涌的怒火险些就要压不住,古月咬着牙挤出了这三个字,因为他依旧不理解!
“因为当时那些人突袭没有你坐镇的学院主要目的是偷丹药,可那里真的没有东西可以被他们偷,对吧?而你也一定留下了很多防备的指示,所以那些本就求药的人很可能没有对你的人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这也就很难激起你真正的怒火,而当你自己无法第一时间回城时,你多半会让人去传话,这个人必须是你的心腹才能让学院那帮人信服,多半就是方护卫长无疑,可这位护卫长自身实力有限,所以针对他其实不难……而一旦他真正出事了,你的怒火必将吞没那些敢于挑战你的人,因为你不允许有人伤害到你身边的人,没错吧?”
“你~!”
随着一声怒吼,古月心中的淤积喷涌而出,一道若有实质的精神冲击直接炸裂,覆盖范围超出了整个军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为之一惊,甚至包括唐问天在内。
但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的,除了直接放出自己天阶大圆满气势守在楚后身前的大皇子之外,只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