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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康饿坏了,听傅凌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嘴里还一直巴拉巴拉嚼着:“我真的好饿。”
两位老人家,呼呼直笑:“没事,吃吧。我们老两口这个岁数了,吃一餐饱一餐倒无所谓。”
老大爷说完,这才认真打量着傅凌,啧啧说道:“我看你的服饰和你腰间的玉佩,应该是大户之家的孩子吧,怎么就和家人走失了呢?”
“我其实是……”傅凌想直言告诉两位老者自己的身份。而坐在一旁吃着烧饼的武康一听见,吓得烧饼都从手中滑落,急忙站起身撞了撞傅凌,对两位老者笑道:“他其实是害怕别人知道他是难民,所以向别人讨了件像样的衣服,至于这个玉佩,你瞅瞅也不值钱。”
傅凌扭头看了看武康,显然他自己不爱说谎言也不想说,尤其是见两位老人如此善良,宁可自己饿肚子也愿意将自己的餐食拿出来给不认识的路人,这种细微的事情让傅凌很是感动。
两位老人将信将疑,也不愿多问,毕竟眼下时局老百姓风餐露宿,难民又何其之多,各自都在为温饱发愁,:“原来是这样,也真够可怜的。”
傅凌叹了口气,用手按住武康肩膀,示意其坐下,又起身对两位老人说道:“老人家,其实我就是胥王爷的孩子傅凌。”
“啊!”两位老人家听完纷纷张嘴惊呼,良久都没反映过来:“你…你就是小王爷?”
“嗯!”傅凌点了点头:“实在情非得已,昨日家庭遭遇巨变,爹娘遇难,府中仆人全遭杀害,只剩我与这兄长二人。”
两位老人显然还没有从惊讶之中缓解出来,两人眼神纷纷对视看着,武康起身言道:“是啊,这是我家少爷,胥王爷之子,如假包换。”
“那小王爷有何打算?”老大爷开口问道。
“哎,我想离开炎城,炎城也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相信皇上对我的通缉肯定会越来越广,只恨晚辈没用,没办法替父母报仇。”傅凌说完,又感伤起来。
“哦…。”老妇人长舒了一口气:“你们就待在这里,我去后院给你们准备一些路上的干粮。”
“不用了大娘,我身无长物,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两位的大恩,请受傅凌一拜。”傅凌刚要跪下, 老妇人和老大爷连忙将他扶起:“使不得,使不得,你就在这里呆着,准安全,我现在去后院给你拿点大饼,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老大娘说完便朝着后院走去,而老大爷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家中居然窝藏了一名朝廷缉拿的罪犯,而且这个罪犯还是对百姓尽心尽力的胥王爷儿子。
三人坐落一旁,傅凌将家中变故一五一十的道尽给老大爷听,老大爷听的连声哀叹:“好人总是多磨难,但苍天有眼总算为胥王爷保住了一道血脉。”老人说完,认真的看向傅凌,继而又说道:“小王爷,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先生您但说无妨。”
“炎城所有人皆知小王爷剑眉星目容貌俊俏,心地善良。以后出城老朽建议您将面容稍加改变一些,以免被歹人认出,遭遇不必要的麻烦。”
这的确是傅凌的一大特点,其俊郎面容在炎城赫赫有名,傅凌内心犯着纠结之感,连声问道:“那该如何改变?”
“容貌自然改变不了,但是可以换下华丽景服,脸上稍加脏一点,即便是歹人遇见也固然不会料想你就是小王爷。”老大爷应声回答。
突然,齐步踹门的声音传入三人耳里,三人奋然起身,向前后张望,见大批侍卫从后院和前门涌进,一个个面相凶煞,武康斜眼朝着老头一瞪:“我少爷如此待你,你居然还出卖他?”
傅凌也深感痛心,只见那老头不停摆手:“老朽没有,老朽从未离开,老朽怎会出卖小王爷呢。”
侍卫们将三人团团围住,侍卫中出现一位年轻将军,手拿大刀,胡子拉碴打量着三人,而在这将军身后同样走出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刚才去后院拿大饼的老妇人。
三人全部明白了,傅凌心痛极了。他没想到所谓的赤子之心,善意坦诚终究抵不过那悬赏的银两。
“将军,就是他,他亲口承认他就是小王爷。”老妇人朝着傅凌一指,对着将军说道。
“老太婆,你怎么可以…”老大爷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
老妇人没有回答,倒是向那年轻将军问道:“将军,是我带您带来抓到了胥王爷府中的人,那奖赏不会少吧。”
将军看着贪财的老太婆,一脸不屑,冷声答道:“少不了你的。”说完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直接向傅凌走来,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用手将傅凌腰间玉佩看了看:“果然俊朗不凡,而且这玉佩的确是皇家之物,看来果真是胥王府小王爷,初次见面,对不住了。”
傅凌和武康纷纷闭上眼睛,拒不答话。
“带走。”将军一脸得意,向身后侍卫历声吩咐道。
四名侍卫上前,抓住傅凌和武康手臂,准备走出屋内。
正在这时,一声犹如洪钟的“住手”传进屋内。
所有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在这农户家中的正门内,走进一名体格微胖,面容黝黑,身着铠甲,手持佩剑的人,只见他威风凛凛的向众人走来。
傅凌看着此人,心酸神情布满面容。
来者是护国天王陶仲,只见他一脸不悦,走到侍卫中间。
而刚才那将军看清来者,连忙抱拳行礼道:“下官参见掏天王。”
“恩!”陶仲冷哼一声,对着押着傅凌的几名侍卫说道:“松手,放开他们。”
侍卫闻听,立马松手,武康扭动了一下胳膊,全然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将军抱拳说道:“掏天王,这人便是胥王府小王爷,朝廷缉拿的要犯。”
“哦,是吗?”陶仲故意问道,转身看着那将军:“胥王爷跟本王是何关系?”
那将军不敢应答。
陶仲看着将军身后的老妇人,用手一指:“是你通知的?”
老妇人连连走上前,第一次见护国天王陶仲,嘴上乐开了花:“是的掏天王,胥王府小王爷来我家要吃的,亲口对我说他是小王爷,老身这才去通知官爷来抓人。”
“很好!”陶仲听完,点了点头,转而怒曰:“来人,将这个清白不分的贼妇人抓起来。”
“是,天王。”侍卫们上前,将那老妇人抓住臂膀,老妇人吓蒙了,连连呼喊:“天王,您为何抓老身。”
一旁的将军也觉得意外,问道:“掏天王,这老妇人带我们前来抓要犯,您为何要抓他?”
“放肆。”陶仲厉言骂道:“胥王府小王爷要叫我一声姑父,本王从小看他长大,难道本王也会认错?”
“属下愚钝。”那将军立刻下跪赔礼,虽说心中也有疑虑,但不敢多言。
陶仲走到那老妇人面前:“居然敢戏弄朝廷官员,谎报实情。”说完命令侍卫:“你们将这对贼夫妇一并抓走,待本王闲暇之时再行发落。”
“属下遵命。”几名侍卫也同时将那老大爷一并抓走,那老妇人嘴里一直叫着冤枉。
见侍卫将两人带走,陶仲走到那将军面前,说道:“此人根本就不是傅凌,你现在带人去别地搜查,本王随后就到。”
“是,掏天王。”那将军起身,跟随从侍卫全部走出屋内,屋内只留跟随掏天王一起前来的侍卫。
见那将军离去,陶仲转身向侍卫吩咐道:“这两人本王来亲自盘问,你们先到外面等本王。”
闻听命令,侍卫们全部走出屋内。
傅凌眼眶润红,见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噗通跪倒在地:“多谢姑父出手相救。”
武康这才算明白过来,也连连下跪行礼。
陶仲连忙将傅凌扶起,看着他的面容,心疼不已:“今日早朝过后,你姑姑得知王爷以及府上的事,已经哭晕数次。当得知你没有遇难,担心非常,本王本在西门巡查,特意回这问问情况,便从侍卫口中得知有妇人告密说你隐居再这。还好,还好来得及时。”
傅凌也流出泪水,再次跪下,泣道:“劳请姑父转告姑姑,就说孩儿没事,孩儿定然要好好活下去。”
“孩子,以后任何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切记不要太过相信别人,更加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傅凌这个名字也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经过刚才一事,傅凌心寒不已,连声点头:“凌儿谨记姑父教诲。”
陶仲在屋内来回走动,道:“只可惜你爹,如今皇上宠信奸臣耿牧,令朝纲败坏,无数大臣被炒家灭族,痛哉。”
傅凌眉头紧锁,连忙向陶仲哀求道:“姑父,凌儿想请您一件事。”
“孩子,你说吧,我和你姑姑一定帮你完成!”
傅凌点点头,泣道:“身为孩儿不能尽其孝道,凌儿内疚难当。但眼下爹爹头颅被割祭天,母亲遗体想必也被人拖走,所以凌儿想求姑父,一定帮我将我爹娘的遗体寻得,并合葬一起。”
“就算孩子你不说,我和你姑姑也不会坐视不理。”陶仲紧咬嘴唇,想了片刻后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傅凌向陶仲磕了磕头:“凌儿谢谢姑父谢谢姑姑。”起身后回道:“我打算与武大哥离开炎城,无论去哪,先活下来。”
陶仲看了看傅凌身后的武康,说道:“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家少爷,明白吗?”
“掏天王放心,就算拼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保护少爷周全。”
陶仲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一把宛如匕首一样的短刀,短刀龙纹花样,在阳光照射之下金光闪烁:“孩子,姑父不能护送你出城,姑父没有带别的东西,这里有一些银两和这把绝罗刀,这把绝罗刀是一个名讳太古的高人在天启山脉赠与我的,你带着防身。”
傅凌点了点头,将东西手下,将绝罗刀放进衣袖之内:“多谢姑父.”
陶仲还是有些担忧,急忙说道:“傅姓你不可在用,得更改姓名。”
傅凌显然有些为难,但仔细一想也别无他法,想到改姓,傅凌突然一惊,想起了7年前在先祖庙的一位老者,他说过七年后有一大劫,而且要改名,还赐送天字为名。
傅凌连忙将七年前的事情全盘告诉陶仲,还在胸口掏出一道黄符,陶仲一听,也觉得和玄乎,淡淡说道:“看来上天冥冥之中早有所意,既然是天注定,那你就将天加在姓名之后。”
“凌儿请伯父赐姓。”
陶仲左右来回走动,沉思了半会儿,说道:“我曾经攻打鬼申国时,途径天启山脉,中途被迷雾所熏,失去方向,幸得一位名讳项翼的高人所救,他告诉我名字,还叫我称他为太古仙人,不如你以后就姓项如何?”
“项…项凌天。”傅凌连续说了几遍,点头回道:“好,那以后我不再叫傅凌,世间也再无傅凌,只有项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