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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老师父是得道高僧,位高权重,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啪啪啪!!”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吵着人耳朵疼。
唔~好吵。
乱糟糟的小脑袋从温暖的棉被里探出,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满道:“师父~”
回荡着的依旧只有拍打声和吵闹声,她家师父纹丝不动。
昨日夜里为了那个黑衣美女,整整一宿,都没合过眼。
今日一大早又被师叔从房里扛到了山上,捣鼓衣着穿扮。
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舒服地方,那王叔叔还要强行进入她的梦中,进就进去了,还这么吵。
没办法,翻个身,捂着自己的小耳朵,可声音越来越大,睡意慢慢的消失,声音却越来越清楚。
极其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
一睁,就被吓了一大跳。
“你?王叔叔?我不是在做梦?”
阴暗的地牢里,透过淡淡的烛光,小芭清楚的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凌乱,脸颊微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偶尔还朝自己的脸上挥上一掌。
隐约间还能感受到巴掌带来的风。
他的前面地上整整齐齐的铺了一张血红色绸缎,上面是一块金子做的正方形圆角牌,透过烛光,微微泛出金色光芒,而好巧不巧,正好照到了王铜的脸上,散发出异样的颜色。
大半夜的看着还挺渗人。
“呜~小芭小姐,你要救救我呀~”
一张老脸,鼻涕眼泪,纵横交错,要不是小芭眼神好,都快看不出来,这是白日里意气风发的王大人。
一个哆嗦,从床上蹦了下来,快速走到王桐面前,将人硬生生的拉了起来。
“王叔叔,这大半夜的,哭~丧?”满头问号。
不过一夜,他家里死了谁?
王桐沉醉在自己的悲唱情感中,丝毫没有觉得一个,小奶娃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有何不妥。
“小姐,我给你师父求了一晚上的情,他都不原谅我,小芭看在咱俩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我白日里还背着你下山,你就帮我求求情吧。”
他在这里跪了足足一个时辰,打了自己半个多时辰的巴掌,床边打坐的老人家,依旧纹丝不动,紧闭着双眼,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他是脚底的蝼蚁,不足挂齿。
小芭更加疑惑了,回头望了师父一眼。
“你?抢我家师父的木鱼了?”那可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没有。”摇头。
“佛珠?”
同样摇头。
“那你干嘛跟我家师父赔礼道歉?”
还……那么隆重,连隔壁牢的人都看过来了。
“我拿了你师父的金牌,还把他送进牢里,小芭,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夜深了,肯定是回去睡觉呀。”小芭下意识脱口而出。
王桐觉得自己一个大人却向一个小孩子讨要方法,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够丢脸的,唉,说那么多,她反正也听不懂,算了,他还是跪着吧。
“小姐,你要是困了继续睡吧,王叔叔会安静点,不吵你的。”说完砰的一下,又直直的跪了下去。
小芭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他的膝盖,若不是那响亮的声音,她都一度怀疑他装了护膝,那么耐跪。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默默的听话,回到自己的小床,将小棉袄往上一提,就盖过了自己的脑袋。
可没过一会,棉被自己一脚蹬开了。
在床上侧身看了一会跪在地上无精打采的人,实在忍不住从床上蹦了下来。
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
“叔叔,你不要跪了,回去睡睡。”
“不,不,要是回去了,我这乌纱帽怎么办?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我这么一点俸禄,今日夜里我一定要求你师父原谅!”
他一个拿着御赐金牌的大师,怎么可能半夜三更去天女宫偷小孩,他现在不仅把人给误判,还将人抓进了牢里,唉~
“可师父他睡着了呀?”
“睡着了?”王桐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嗯嗯。”
“可我这么大声。”
“他打坐睡着,你楼塌了,他都不会醒!”除非是躺在床上睡着的。
要不是这令人发指的睡功,他家师叔,晚上怎么能到处溜呢?
“我不相信,不可能。”
王桐,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只见大师父表情严肃,腰背挺直,双手合十,时不时的还会转动一下左手上的佛珠。
实践永远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小芭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蹦上的自家师父的大床,用力的戳了一下他的腰。
人,纹丝不动,脸上表情如旧。
怕王桐还不相信,又爬到了另一层戳了一下手臂,人依旧纹丝不动,面不改色。
小芭朝王桐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看吧,我都说了,人是睡着的。
“你家师父平时都这么睡觉?”
王桐只觉得自己要怀疑人生了,所以他打了自己那么巴掌,鼻涕眼泪一把流,苦苦哀求那么久,感情,这人根本就不知道。
扭头去看看背后牢房里,看热闹的囚犯,瞬间脸有些挂不住了。这下子丢脸丢大发了。
“嗯嗯。”
顿了顿,看看王桐的脸色,有些不忍补充道:“要不今天发生的事,我明日告诉师父。”
“好。”
反正脸都丢了,不能没有收获,他的真诚一定要让老师父知道。
说罢,就急匆匆的离开。
离开时还不忘顺手牵羊带走了一个小物件,脚底生风,一溜烟就窜出了牢房。
“王叔叔,你走就走,把我带上干嘛?我还没睡够!”
呜~最近这些人怎么了?怎么都喜欢拽着她屁股走,她不要面子的吗?
听不到动静,牢房里的人竟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望向两人离开的地方。
“唉~”
许久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默默的从床上走下来,将门关上,把锁插上。
“只记得顺手牵人,都不记得,顺手牵门,陋习!”
“嘭!”
大门被人由外用力踹开。
小芭满头黑线,这王叔叔怎么比她还暴力,不,比她家小齐齐还暴力。
也不怕,变成他们寺,没门。
真想上去摸两把,安慰一下那受伤的小门。
“啊!啊!”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黑漆漆的房中响起。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采花大盗!”
小芭忍不住掏了掏自己倍受伤害的耳朵。
“夫人,别叫是我呀!”
鬼鬼祟祟的模样,别说里面看不见的人,就连小芭都觉得这人是在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