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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但打算拉下谁,对于这次考试来说本不应该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也是底层的蝼蚁赌上生存去挣扎的战斗。那么只有他受到如此严厉的责备,是有某些理由吧?”班级似乎就谁是主谋的争吵不断升级,趁着喧嚣稍微小一点的时机,高圆寺出声将讨论拉回了正题。
这看似中立的话,一切都暗中转变为帮助堀北的发言。
堀北点点头,顺着继续往下说:“山内同学,你不单单是想保护自己把绫小路踢下去。”
“等!等一下!就说不是我!!”
“这样很难看呢,这间教室里的人都已经深信不疑是你干的好事了。所以,安静。嘘~”本就外强中干的山内被一股强大的不容反抗的气场包围,在高圆寺的震慑下,激动站起来的高大身躯也缓缓坐下。
“山内同学,你有跟A班的坂柳暗中勾结,并一直以她的指示为基础在行动的吧。”堀北用着很平静的语气,一句话给山内下了死刑。
“怎。。怎么回事?春树?!”身为好友的池也沉不住气了,但山内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至于证据,你敢把手机拿出来吗?保护自己确实没有什么错,但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陷害同伴,甚至将灵魂出卖给敌人的学生,我不会认同。”堀北的话说的很重,不过这也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学生坚定了选择。
“我错了。。。我撤回。就因为想帮助山内同学,所以什么都没有看清楚,所以我现在要撤回四处拜托大家帮忙这件事情。”为了不让自己的评价下滑,栉田只能妥协,低头认错,站到堀北这边。
如此,山内已经是孤身一人了。盖棺定论,所有人……
“我希望你等一下,堀北同学!”看样子还不是所有人。
“我没有打断你,听完了你说的这些话,但我还是反对这种形式的做法以及诱导选票。伙伴之间互相踢下对方的做法是不对的。”平田就是那个变数,并非感性或理性诱导,而是从一开始他就痛苦地面对无法得出答案的困境,与内心最深处的抵触。
“这别无他法,这是班上一定要有一人牺牲的不讲理的考试,你还没有接受这一点吗?”堀北面对平田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也有些不耐烦了。
“我怎么可能接受。。我,不希望少掉任何人。如果是自愿退学就另当别论,山内和绫小路同学都不是自愿退学。”显然,平田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如果有自愿退学的学生的话,也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焦灼了。
完美的优等生,文武双全的老好人,各项能力都能达到A的人,终于将自己的弱点暴露而出,在这种被迫做取舍的状况下什么也做不到。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以我相信的方式战斗,让我在这里表决……”
“堀北同学!!!!”“砰!!!!”
教室总算又安静了下来,那是所有人都没想象过的光景,被平田踹飞的桌子无情地向前翻滚。所有人都一动不动被定身在了那里。几秒后,女生那边才发出尖叫声:“平。。平田同学。。”
“可以停止吗,堀北同学?”第一次,平田的声音变得低沉,失去了往日里的温柔,他打算让堀北害怕退缩。
“你是叫我停止什么?”很显然平田做到了,堀北的声音有点颤抖,手上也做着多余地动作来转移内心的动摇。
“我叫你停止表决。”现在的平田就是有那种摄人的魄力。
“你没有那种权力……”
“这些讨论是不对的!!”
“如果连这些讨论都是不对的话,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答案?因为你也不知道,才会什么都没有做就拖到今天,平田boy。”还能在平田面前谈笑风生的只有高圆寺了,就好像没有感受到平田的压力,高圆寺还在自顾自地梳头。
“那又怎样?”
被高圆寺分担过去一点压力,堀北总算找回了状态:“我以我才说那是个问题,这不是正当的评价。”
“闭嘴。。。”
“我是不会闭嘴的,我……”
“堀北。。。你给我。。稍微闭嘴!”平田的话彻底冷冰冰起来,他最硬最冷的发言总算让堀北停下了声音,高圆寺也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平田。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简直是判若两人,平田一改之前的风格,开始对所有人下令:“刚才那件事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绝对是假的!平田!我才是受害……”在平田冰冷的注视下,山内甚至都没能把话说全。
“受害者?他们都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可能毫无联系?我对你们不认为陷害伙伴有什么大不了的做法感到厌恶。”他指的是控制选票这一点,不只是对山内的愤怒,也是对全班同学的愤怒:“我勉强能认可的只有自然投票的形式,而不是这样公然呼吁选票的做法,这是最差劲的行为!”
“可我想要表达的已经说完了,所以就算没有举手表决,你所希望的自然形式已经消失无踪了。”
“是啊,木已成舟,所以没办法撤销。”看样子平田已经恢复了冷静,但还是自暴自弃的冷淡:“所以我明天要写上堀北同学的名字,我不容许你在班上创造出我不期望的形式。”
“嗯,随你高兴。如果各位赞同平田,那我也会面对。”说完话,堀北就下了讲台,把位置让给了茶柱。
课程已经结束,按照希望之峰的规章制度,按理说已经没有老师戏份了,但茶柱还是踏入了其中:“你们或许因为学校的蛮不讲理而感到愤怒,然后把学校臭骂一顿吧。不过啊,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什么公平的,有的人生来就具有别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才能。你们也会遇到不得不舍弃什么的决断。如果只把这次考试当作学校的发难,你们是不会成长的。”
点到为止,茶柱也不多呆,转身离去。紧跟着,所有人默默地收拾着书包,安静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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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田。”绫小路是在小公园一处偏僻的长椅上找到他的:“可以打扰一下吗?”
“没问题。。毕竟。。唔,我也想找你聊聊。”平田让出了一个位置:“我本以为,本相信,可以和大家一起度过这三年的时光。。。不,直到现在心里的某处也依然相信着。我很讨厌少了某个人。”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我,山内,或者班上某个人一定会牺牲。”
平田的侧脸不带任何感情,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可以交给你吗?我是指。。。C班,我希望你代替我带领大家。”
“我做不到那样的事。如果你想保护班上的人,那就自己做吧。”
“那是没办法的。。。我已经。。没办法了。”平田的眼中泛起泪花,现在的他一点都看不出班级核心的样子来:“你很厉害的吧?绫小路,明明你这种水准我可以放心交给你的。”
“那这次考试你只要写下我,山内,堀北三人的名字就好。既然自己决定不了,就把自己的判断交给其他学生吧。”
“你果然不一般。我坐在这里,堀北和山内都分别来过了。”
“堀北想让你投给山内,山内想让你投给我?”
“哈,是啊。”平田嘲讽的笑了笑:“只有你不一样,你不会想陷害对方,这不是常人能办得到的事情。”
在这里拿下平田的一张票对结局不会有太大帮助,而且结局已定,这样说的话还能为后续掌控平田埋下伏笔。至于其他的,那就不在绫小路的考量范围内了。
“有你聊聊真是太好了,总觉得我也稍微看到答案了。”平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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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C班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我希望各位,在批评票上写下我的名字。就算我退学也没有关系,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有了如此的觉悟。就算袒护我也没有好处,因为我已经开始讨厌你们了,让我解脱吧。’——平田。
时间再过一天,来到周六,老师们手中名单公布:
A班:户冢弥彦。
B班:无。
C班:山内春树。
D班:真锅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