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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跟着管家来到了岳夫人的院子,岳夫人满眼笑意地看着二人,她那满头的青丝显得分外亮眼,看来她带来的首乌真是有
用。
岳夫人一见,便拉着谭月的手不松,含泪道:“你去哪了,可知道我都担心坏了么?”
“婶娘真是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回来就好,以后要去哪,事先跟我说一下,省得我为你担心!”
“好!”谭月含笑地点了点头,又道:“婶娘,府里面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今日我来感觉府里气氛有些不一样。”
岳夫人愣了一愣,赶忙道:“无事,你们俩难得过来,就留下来用膳吧!”
“夫人说的是阿离吧,裳儿可是经常来陪您的!”王裳笑道。
岳夫人不由得笑了,道:“是,裳儿最得我心了,只是可惜了,我们家没有福气。”
谭月不由得一愣,道:“婶娘这说得哪里话,待叔叔回京后,可领着岳冰哥哥到王家提亲,这事不就成了么。”
王裳不由得脸红了,谭月分明就感觉到了岳夫人的不自然,她敢断定,这府里肯定是出事了。只是碍于王裳在,不好说出
来。
二人陪岳夫人用完膳食就回去了,待看着王裳进府后,她又悄悄地返回了岳家,只见岳夫人正在偷偷抹眼泪。
“婶娘!”她轻轻叫了一声,后者惊了一下,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她。
“到底出什么事了?”谭月走到她身边,轻声道。
岳夫人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拉着她的说不说话,然后带着她朝后院走去,进了一间房后,打开了里面的暗道,带着她走了进
去。
昏暗的灯光下,躺着一个人,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毫无血色,竟然是岳阳。
“岳叔叔!”谭月奔了过去,吃惊地叫出了口。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后终于有了一点活气,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淡淡一笑,道:“丫头终于回来了!”
“叔叔,这到底怎么回事?”
岳阳挣扎着坐起身来,岳夫人赶紧把靠垫给他靠上,谭月赶紧帮他把被子盖上。岳阳整个人看起来神色稍微好了些,他看着
谭月道:“你在十六郡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光芒太甚,若不是太子恰好在十六郡,你恐怕是小命不保了。”
“叔叔可是多心了,我是女子,想来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岳阳摇了摇头,道:“那你就太小看楚帝这人了。”
谭月心里涌出一道悲凉,道:“叔叔成这样,可是楚帝害的?”
“西北向来战争不断,这次粮草供应不及,着了敌人的道了,好在将士们英勇,饿着肚子也没给我丢脸,只是可惜了那上万的
英魂,终究没能活着从战场回来。”
岳阳没有正面回复,但谭月隐隐感觉到了危机,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身为前大司马的楚飞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所以这种
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他是故意的,真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对岳家动手了。
“叔叔回京楚帝不知?”
“我这个样子,自然不能让他知道。过几天你的生辰到了,我会去给你过生辰,介时我会再次向楚帝请旨将你册封给太子为正
妃。丫头长大了,希望你能明白叔叔的一片苦心,莫要再胡闹了。眼下局势,岳家怕是保不住了,只有太子才能护你一生周全。我
这一生阅人无数,太子楚寻与他父亲不是一路人,太子他有容人之量。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他定会护你一生的。”
谭月本能想要拒绝,但看到岳阳这油尽灯枯的神色,到嘴的话,她还是咽了下去:“一切听叔叔的。”
岳阳欣慰地笑了笑,道:“在你生辰前,就不要再到岳府来了,省得露出什么马脚。”
“叔叔的病不能治了吗?”
“心腹军医都看过了,我这一生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没用了。我岳家得先帝器重,风光了一世,也算可以了,只是我原本想
保你的后代登上皇位,看来是等不及了,今后的路,得你自己走,记住,在你没有能力自保前,一定要隐住自己的光芒,吃点亏没
事,千万别把命丢了,只要活着,你的好日子就在后头。”
“叔叔,你一生都在为我打算,你有没为岳家打算过,这一家子老老小小的,你若是走了,可怎么办?”
“这是命!”
“没有谁的命比谁珍贵,我亦如此,若保我命要用岳家上百口来换,我宁可死的是我。”
“胡闹!”岳阳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许是太过激动,牵动了伤口,他开始咳嗽了起来,咳得手帕上都是血。
岳夫人不由得泪流满面,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般气你叔叔。”
谭月赶紧帮岳阳顺气,道:“我不说了,一切听叔叔的,你别生气可好!”
岳阳缓缓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道:“你先回去吧,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万不能再胡闹了,叔叔累了,你没有再胡闹的资
本了,明白吗?”
“我知道了!”谭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岳阳,对方似乎不想再搭理她了,只好站起身来,悲哀地朝外走去。
一路上她都是魂不守舍的,岳家用命来护她,可她不想让岳家如此,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岳家。
经过得意楼时,她忍不住掀起帘子看了看上面的灯火,她在流放城下的军队刚成型,这个时候,万不能有一丝意外。或许到了
万不得已时,她可以答应姬无忧的条件让对方帮她。
生辰这天很快就来了,宫里已是张灯结彩。来的都是世家公子小姐,与五品以上的大臣,岳阳的出现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
惊,包括上位的楚帝。
“丫头终于十四岁了,这次可能喝到太子的喜酒?”岳阳抱着礼物从外走来,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谭月心头一惊,岳阳的身体如何她最清楚。
岳阳跪地,恭恭敬敬地给楚帝行了个大礼,楚帝赶紧抬了抬手,道:“爱卿快快请起,我正想着这事,你就来了,月儿现也十
四了,正好。今日就把这婚事定了。”
楚帝这次学聪明了,他看了看谭月,笑道:“月儿这次可不能胡闹了,你终究要是我皇家的人。”
谭月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冰冷,似乎谈论的是他人之事。
“月儿!”岳阳不高兴地叫了她一声,后者回过神来,看着岳阳。要她嫁给楚寻,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可是眼前的老人,用
命在护她,自己若不让他顺意了,这事到头来真就无法收场了。
最后她还是妥协了,看了看楚帝与岳阳,再转向太子楚寻,淡淡说道:“这事我一人说了不算,得太子殿下同意才行。”
楚帝满意地看向太子,道:“寻儿可有意见?”
后者见谭月松口了,便站起身来:“一切听从父皇安排!”
楚帝满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观星阁赶紧就近为太子大婚选个黄道吉日。”
“喏!”观星阁主起身恭恭敬敬地领了旨。
宴会到一半时,谭月便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开了,她能看出来岳阳的身体有多差,而对各大臣的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的,所以
她必须早早结束这个生辰宴。只有她离开了,这个宴会才会结束。
生辰过后第二日下起了大雪,直把路都给盖上了,一脚踩上去都到小腿了。
楚帝身边的大太监一大早就冒着大雪来传旨了,她与太子的大婚,就定在年后二月初五。
这真是非常赶了,眼看离三月不过几月光景。宫里的人一接到旨意就开始忙了起来,而当事人却是呆呆地坐在桌边,看着桌上
的圣旨半天没动。
她答应赐婚完全是权宜之计,原本以为最少得半年后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紫衣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显然是要送给她的礼物。
“恭喜殿下了。”
谭月抬头看了看她,淡淡一笑,抬手示意她落坐:“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紫衣愣了愣,道:“你马上就是太子妃了,未来的国母,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谭月强笑了一下,道:“怎么会,我很开心,只是婚前有点慌而已。”
紫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太子殿下会是你的良人,你无需担心。”
谭月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与六皇子打算如何?”
紫衣愣了一下。神色暗了下来,道:“能陪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能想什么未来,过一日是一日吧,他身份那般尊
贵,对我是不可能明媒正娶。”
“过些日子,我同他说说吧,若是他愿意,我可将你送于他为侧妃。”
“殿下不用了,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让你分心。你大婚在即,好好做你的新娘子,若是他有这个心,不
用谁说,他自己会想办法的,若是没有这个心,就算是纳了我为侧妃,我也不甘心的。”
谭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说话。
“殿下,太子府来人了,送来了给十六郡的召书,说是需要你盖印。”明月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紫衣看了看她,起身道:“我先回了!”
谭月点了点头,紫衣出去后,太子身边的剑影就来了,他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
“给殿下请安!”
谭月没说话,抬了抬手。
后者道:“这是公主大婚给十郡的召书,太子殿下已经拟好,公主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若是没有,请公主加盖大
印。”
谭月并没有看,而是从长袖中掏出自己的私印盖了上去,再把召书合起来递给来人。
“公主没有什么对太子殿下说的吗?属下一定帮您转达。”
谭月抬头看了看他,道:“无!”
剑影愣了片刻,见对方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好领着来人走了。
谭月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岳家脱困,若是让她嫁给太子便可让岳家脱困,她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可以,怕的就是楚帝一边安
抚自己,一边对岳家下狠手,这样她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岳家一倒,楚帝肯定会对她下手的,而楚寻,未必会像岳叔叔说的那般护着她。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怕是楚寻对她所做的
一切,都只是在演戏。毕竟这两父子,本就是戏精。
大雪下了又化化了又下,明月走进来时,带来了一阵冷风。
“何事如此匆忙?”谭月头都没抬,轻声问道。
“五公主今日进宫了。”明月有些欲言又止。
谭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她进宫有什么稀奇的吗?”
“她还带了个人进来。”
“谁?”
“无忧公子!”
谭月手中的竹简猛然合了起来,看来这商人还真是靠不住,见她这条路走不通了,立马就换了阵营了。
谭月的戾气瞬间就升了起来,她是不是将这人留得太久了,若是对方将她的事都说了出去,那她就真完了。
看来自己是时候该动手了,就算她失手将对方杀了,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他们人呢?”
“去了凤宫!”
谭月将手中的竹简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去凤宫!”
一行人匆匆往凤宫走去,快到凤宫时,突然一个声音从侧面传了过来:“离公主这么匆匆,是要去哪?”
谭月停了下来,这个声音她当然不会陌生,侧过头来,便看到了立在转角路口的姬无忧,对方似乎在等她。
谭月抬了抬手,明月赶紧领着侍女们退了下去。
姬无忧缓缓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眼神中的表情分外复杂。
“几个月不见,你长高了,可也清瘦了不少。”
谭月可没心情听他说这些,只见其淡淡一笑,道:“无忧公子好心机!”
对方愣了一愣,道:“若我不用些心机,你会来见我吗?”
谭月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想看到他心底里去,这个商人,她真是看不明白,不知道对方到底哪句话是真的。藏在袖下的手有
点发抖,她从没亲手杀过人,真要动手时,这手可有点不听使唤。
“你想杀我?”姬无忧看了看她的表情,突然有些悲哀地说道。
谭月猛然一惊,藏在袖中的短剑掉了出来,她赶紧蹲下来捡,却被对方先一步捡在了手里。
姬无忧把剑拔了出来,剑身闪着寒光,刺痛着他的眼睛。
“你真想让我死吗?”姬无忧把剑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