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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三岁入府,由于行事老实又稳重,长的也好,便被桂妈妈选了送到老夫人身边。
平日迎春、迎夏、迎秋和迎冬四人都是由桂妈妈教养,长到十二岁时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能手。
迎春由于年纪较小,便时时得到迎冬的照顾,其他两个迎也是很听迎冬的话,因此四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情同姐妹,多年来从未分开。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远安七年。
那时慕容九11岁,年满14岁的大皇子被封为储君。
老夫人见她回府身边才有一个春雨,为了彰显体面,这才送来一个迎春。
一来与春雨的名字暗合,二来也能表现长辈对回府孙女的关怀,三来其实也是为了督促她收收云游的心好好做一个大家闺秀。
尤其第三个原因,迎春知道,慕容九也知道。
因此这三年来并没有对迎春多热络。
特别是其他三个迎来找迎春闲聊时时时会旁敲侧击地打听慕容九的事情让春雨尤为不满。
两个丫头也时常较劲,迎春也只有出了内室才是九春苑的丫头。
这让老实的迎春十分没有归属感。
因此昨日一听到慕容九的话,迎春欣喜若狂,知道她的新主子愿意信任她了!
她大概不用忽视她们的眉眼官司了!
可这是一码事,曾经她不经意间透露九春苑的事情是真的,她事事从老夫人的立场出发也是真的。
迎春心思流转,身体却老老实实跪着。
慕容九盯着迎春的头顶,听说头顶有旋多的孩子尤其聪明,迎春虽然看起来老实,但头顶足足有三个旋。
倒是对她的胃口。
毕竟惊蛰有六个,谷雨有五个,春雨有四个。
想到自己竟拿这个划分人马,慕容九都忍不住笑了“迎春,你做的很好,这是在做什么,女孩子的膝盖要好好保护。”
机灵的春雨上前扶起迎春。
迎春却开口了“小姐,婢子得了老夫人赏的好茶,一直舍不得吃了,如今沏了给小姐尝尝。”
春雨没说话,收回了手,迎春一下子聪明了。
慕容九挑眉“哦?祖母的好茶?那我倒要沾沾我们迎春的光了。”
说着迎春便退下出了内室去沏茶。
春雨凑近“小姐,真的要收了她吗?”
慕容九抿了口茶“你日后好好教便是了。”
春雨放下心来,她始终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
迎春回来之后恭恭敬敬地捧着茶给慕容九,慕容九也不客气,接过就喝,“祖母的茶果然不错,今日我喝了,迎春若是舍不得,尽管找春雨讨去。”
迎春舒了口气,事情落定了,她终于是九春苑名副其实的大丫头了。终于有了归宿。
归宿也不是谁人都能有的,惑娘死死咬着牙,也再没能撬开惊岳的心门。
惊岳紧锁着眉头,也不能回太子殿下身边。
惊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禀告太子殿下,也只得他一句知道了。
惊羽忍不住求情“殿下,惊岳此事虽然处理不当,但索性没有让那惑娘伤了殿下。殿下便饶过他一回罢。”
旁边的惊鸿和惊山也附和。
太子并不回答,只是问惊岳“你得知她的谋划时为何不及时上报?”
惊岳说不出来,当时那女人声泪俱下,说她多年来一直被蒙骗,那孩子根本不是她弟弟。
说她多年来委身于巩举人和救命恩人,心中委屈也无人知晓。
说她遇到了英雄般的他,这才拼命抓住死死缠着这根救命稻草。
惊岳登时意乱情迷,哪里还记得正事。
只是自她撕破脸皮后,便再也捡不起来了,青天白日都敢勾着那巩举人行那门子事,两人还叫嚣着要从他这里打入东宫。
这让惊岳如何忍受?
谁知这事后来会被捅破了天呢?
太子殿下转开视线“那惑娘是与你成了好事,也是当初孤做的主你俩才成的,是你口口声声说要用心待她。
她成了你的妻子便是你的人了,你知情不报按军规早该一百军棍伺候了。”
说到这里太子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连“我”都出来了“可你竟打死了她,我知晓你是便宜行事,但我接受不了。”
惊岳默默磕头,太子向来说一不二,他一步错,步步错,无话可说。
太子殿下挥了挥手,“今年新兵已经征收完毕。”惊羽等人押着惊岳下去了。
对外的说法中惊岳是忠心耿耿的,因此不能就此逐出东宫,但也不能不做惩戒。
去训新兵倒是个好去处。
太子殿下背着手听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没有了才快步扭开密室进去。
“卧草卧草卧草!这游戏也太真实了!我邓玖秉也太倒霉了吧!
说好的做个享尽荣华富贵的太子,每天游走花丛,潇洒挥霍呢?怎么砂仁这么真实!还是他身边的人,这样的定时炸弹谁顶得住啊!”
…
发泄了一番之后邓玖秉才冷静下来,揉了揉自己早就发软的腿。
好在密室隔音杠杠的,不然他就蒙混不下去了。
等邓玖秉整理好自己出密室时,门外惊羽早已等候“太子殿下,大理寺外有数十个妇人,说要找她们的郎君。”
邓玖秉无所谓地坐在书桌前,蘸笔书写“大理寺不归孤管。”
惊羽咚地跪下“她们手里都拿着墨宝,说是她们的夫君留下的。”
邓玖秉手里的笔一歪,仍顽强地没有脱手,只画出极为难看的线条。这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惊羽硬着头皮继续“那日殿下误入春风楼,确实是曾放言收她们入东宫,也确实留了墨宝。”
邓玖秉手里的笔终于撑不住,啪嗒一声掉了,晕开大片大片的墨团。
那是他刚穿越到这里,以为来到了个新副本,自然要先熟悉情况,熟悉着便进了花楼。
看见那么多衣着清凉行为放诞眉眼妩媚的女人,自然要好好调戏一番了,调戏完了她们问起名讳,他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但男人的终极梦想是啥那还用说?
现在想起来真是给自己挖坑。
邓玖秉强撑着不肯在惊羽面前露怯,脑子极速运转起来“她们可曾说那男子名讳?”
惊羽摇头,“倒是不曾,只是合力画出了人像来。”
邓玖秉再也蚌埠住了,哇的一声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