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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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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南艺骨子里相当霸道。

    不止霸道,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疯狂的占有欲。

    就像从前的简瑶。

    只要察觉出简瑶对陈启明有一丁点的不一样,刑南艺就受不了。

    他想弄死他,时时刻刻都想。

    现在,他想弄死盛淮。

    不。

    准确来说是在第一次司意涵问他盛淮叫什么名字时,刑南艺就对盛淮动了杀心。

    只是司意涵再没提过。

    而且一心想要雪城有个学校,想改变雪城。

    而盛淮的父亲已经老迈,雪城暂时找不到比盛淮更合适的接班人,这件事才作罢。

    后来刑南艺知道自己是司烨霖的生父。

    不死心的试探司意涵。

    很确定她对自己现在只有亲情。

    不。

    从前也没有爱情,不过是崇拜的错觉后。

    谨守着亲情的度,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司意涵最后和他连亲人都做不成。

    她喜欢盛淮。

    对他笑,给他熬鸡汤,为了他深夜爬雪山,腿都断了,还朝上面爬,为他和他吵架,吵完后带着孩子深夜去找盛淮,像是受了委屈找人诉苦。

    刑南艺都知道,全都知道。

    为了还能和她做成亲人,和之前一样相处。

    刑南艺一退再退,无底线的为她退让。

    可最后呢?

    司意涵……怕他。

    刑南艺脸扭曲了。

    司意涵对盛淮笑,和他一起吃饭,一蹦一蹦的跟在他身后。

    见到他却像是见了鬼一样,一句话不和他说,一个笑脸不给他,一面不和他见。

    亲情……彻底化为了泡影。

    刑南艺从没有比此刻更确定。

    是真的化为了泡影。

    刑南艺鼻尖莫名的酸涩,扣动了扳机。

    子弹擦过震惊的盛淮,直入后方的门柱。

    刑南艺把手枪重新插回去,大步流星走近呆住的司意涵。

    把人直接扛了起来,转身就走。

    两步后顿足回首:“如果你敢动一步。我刑南艺发誓,会把你碎尸万段!”

    刑南艺把发呆的司意涵带回了最开始俩人的家。

    司意涵缩在床角一言不发。

    刑南艺脱了鞋上床,盘腿在床尾的位置。

    两厢沉默了很久后。

    刑南艺哑声道:“从那搬走。”

    “搬回之前的保姆家,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再给你找,总之不许再住在那。”

    “学校也不许再去。”

    “你如果想要那副画,我来画。”

    “孩子还交给保姆,你如果不喜欢那个保姆,我给你换。”

    “不想要保姆就不要,孩子你自己带。”

    “总之不许再去那个地方。”

    一直没说话的司意涵开口了,声音很小,像是蚊子,“我……”

    刑南艺靠近了点。

    听见司意涵说:“我不想看见你。”

    刑南艺顿了两秒,重新坐回去,“你想怎么样。”

    司意涵没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意涵还是没说话。

    “说话。”

    “司意涵,说话。”

    “说话!”

    “说话!!”

    刑南艺知道司意涵生闷气的时候一声不吭,得哄着来,不能凶,她胆子小。

    但忍不住。

    刑南艺怒吼出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意涵捂住了耳朵,声音低低的:“你……走开。”

    刑南艺的怒火在这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盯着蜷缩在一起的司意涵很久,声音温柔了。

    “你是还想回去住在那吗?”

    司意涵不说话。

    刑南艺更温柔了,“带着我们的孩子,住在学校旁边,挨着盛淮的那个破房子?”

    “是吗?”

    “你说是,我就送你回去。”

    司意涵说:“是。”

    刑南艺点点头,起身下床:“等我一会。”

    刑南艺出去了,再回来把门反锁上,拎了一瓶酒走近。

    蜷了蜷冰凉到极点的手,拔开了洋酒的瓶塞。

    仰头喝了一口。

    威士忌入喉极辣,从喉间一直辣到了肠胃。

    刑南艺喝了小半瓶。

    指骨泛白的指节松开,把酒瓶放下,回身看向呆愣看着他的司意涵。

    “想让我把你送回去。”刑南艺脸扭曲了,“做梦!”

    刑南艺对司意涵的底线是做亲人。

    只要能像亲人那样相处,做一辈子他也愿意。

    但如果亲人做不成。

    那就圈在身边,逼也要逼她变回从前的样子。

    而圈在自己身边,让她断了再去找盛淮的念头。

    只能是成为自己的女人。

    最好是再怀孕。

    这样,就真的走不了了。

    刑南艺盈满酒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下愣住的司意涵。

    半响后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刑南艺手指蜷了又蜷,从额头蜿蜒往下,一直到胸口的扣子,一直犯凉的手莫名烫的惊人,烫到轻轻的哆嗦,“你……”

    刑南艺避开司意涵的目光,“待会如果有哪疼就……忍着。”

    话没说完。

    刑南艺的脖颈被勾住。

    司意涵睫毛轻颤,勾起脖颈堵住了刑南艺的唇。

    俩人已经有了孩子。

    孩子已经九个月了。

    可却才算是第一次在一起。

    初尝禁果的人总是食髓知味。

    刑南艺把司意涵困在身下整整一夜。

    隔天早上起来喂了司意涵一大碗粥。

    锁门把人再次压在身下。

    眼底的眷恋和依恋全都化成一个又一个,从紧张不知所措到生涩磕绊再到娴熟的恨不得将人拆吞入腹的深吻。

    司意涵在第三天上午发烧了。

    刑南艺抱着司意涵去医院。

    医生瞄了眼她从耳垂到脖颈的青紫咬痕,皱了眉,但送人来的是刑南艺,没敢说什么。

    做了检查后确定问题出在脚上。

    司意涵骨折的地方错位了。

    错的还很离谱,像是错了最少一天。

    医生匪夷所思:“你不疼吗?”

    司意涵的脸色像是沸腾起来的热水,拉高拉链,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闷闷的哑声说:“不疼。”

    司意涵的脚踝重新绑上了夹板和绷带。

    刑南艺背她回家,路上哑声道:“对不起。”

    是他的错。

    按着司意涵没完没了的折腾,连什么时候碰到的腿都没注意。

    司意涵声音很小:“没关系。”

    司意涵的脸挨着刑南艺的脖颈,声音小小的,呼吸还带了点高烧犹在的烫。

    刑南艺突兀的又想起了身下的司意涵。

    像块暖烘烘的白玉,黑长发散在脸侧,眼睛晶晶闪闪的看着他。

    乖巧又温顺,全身绯红,却颤巍巍的勾着他。

    刑南艺背着司意涵顿了足。

    司意涵小声说:“怎么了?”

    “你……老实点。”刑南艺的耳蜗烧起一抹烫,“别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