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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说他们两个会去哪儿?艾弗里当时被咬得半个脖子都血肉模糊,文佳又是那种状态。他们是这件事的中心人物,警察不可能不派人守着病房,他们……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他们会不会来找我?虽然我认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哦,我有劝艾弗里向文佳道歉、复合,操,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死活都不会干这种事!”
陈子乔说:“你想多了,事情变成这样,显然已经超出常理,这和你没有关系。”
“哥……”陈子君想问他和希拉里的关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子乔假装没有看见他的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睡吧。”
泰德是一个十代血族,而今血族已经普遍延续到十三至十五代,十代的纯粹血统,使得他在血族社会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当泰德知道自己的child发生这样糟糕的事,他几乎是震怒又悲伤,然而亲王已经下达命令,而且避世(masquerade)和初拥是血族最高议会制定的绝对戒律,即便是议会长老本人,如果违反戒条,也必须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泰德几乎痛心疾首,然而又无可奈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亲王申请艾弗里刑罚的执行权。至少,他能让自己的child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不那么痛苦。
亲王同意了。
s市,私人歌剧院。
剧院会场金碧辉煌,随处可见金色与红色的激烈碰撞,繁复的罗马花纹点缀在细节之处,华丽的吊灯和整齐排列的油画,让沿着红色地毯从大厅进入会场的人,有置身古代欧洲宫廷的错觉。
舞台的幕布早已拉开,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年轻的男子肩膀、膝盖被直径三厘米粗的钢针固定在行刑台上,他血迹斑斑,发出低声的啜泣,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衬衫,衬衫隐约地透出他身为东方人特有的纤细腰肢。
没有人能否认,舞台上的这一幕凄惨却又充满某种让黑暗生物足以热血沸腾的凌虐美感。
“艾弗里,我可怜的孩子……”泰德的声音也几乎哽咽,他颤抖着伸手,抚摸艾弗里苍白的脸孔。
“sire……”艾弗里终于清醒过来,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到钢针穿透皮肉给他带来的痛苦。他鼻尖通红,哀求地望着自己的尊长。
泰德动情地拥抱住艾弗里的脑袋。由于血族的耳目聪慧,二楼观台上血族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到泰德的耳朵里。
“哦,你看那个孩子,他的汗水在灯光下晶莹地发亮,他简直不像是血族,而像个天使,让我恨不得撕裂他的翅膀,折断他的腰肢,让他浸泡在血液里,和我们堕落到一个地方。”
“你太血腥了,克洛伊,这样的东方小美人更值得小心地收藏在玻璃瓶里,如果我高兴,我愿意放他出来,允许他亲吻我的脚背。”
“闭嘴——!!你们这些低级的杂碎——!!”泰德回过头,露出他的獠牙怒吼一声,二楼观台上受到冲击,传出一片人仰马翻的骚乱和辱骂声。
虽然仍旧不清静,但好歹,没有人再议论他心爱的后代了,泰德心中想道。他不断地亲吻艾弗里的额头、睫毛、鼻子,甚至是嘴。
艾弗里无法避让,被泰德亲得气喘吁吁,他发出可怜的声音,“sire……”
泰德继续亲吻他的下巴,抚摸他的身体。
艾弗里挣扎道:“不,别……”
“告诉我,你的致命弱点在哪个部位?”
艾弗里震惊地瞪大眼睛,他微微颤抖,不可置信道:“sire……不,不要杀我。”
“听着,”泰德把手伸到他的裤裆里,引得艾弗里一阵低吟,“你知道血族的恢复能力,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致命弱点,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破坏你的身体,直到找到它。或者一次把你的身体进行完全毁灭。你相信我,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你都会充满痛苦。”
“……不要……”艾弗里啜泣道。
“我也不希望这么做,孩子。”泰德用额头顶住他的,“但没有人能救你,包括我。”
艾弗里沙哑地问:“文、文佳……她会变成什么样?”
“那个该死的怪物,她当然是被毁掉了,彻底地,痛苦地!她不该诱惑你违背戒律!”
艾弗里低下头,声音像是堵在了喉咙深处,十分微弱,“我不想死……”
“我只是太寂寞了,sire,我想谈一场恋爱,像个正常的人类。”
“可是你不是人类,早就不是了。”
艾弗里震惊地看着泰德,他看着泰德血红的眼睛,尖锐的獠牙,他仿佛透过这样的泰德看见了自己,他又回想起文佳,那个他心爱的女孩子被初拥的时候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是的,当人类转变为血族,得到神奇的力量和永生,他们这一刻付出的代价会让他们永生难忘。
没错,永生难忘。几个世纪,几千年,几万年,如果那个血族尚未因为永无休止的时间疯狂,他仍旧会记得蜕变那瞬间的痛苦。
艾弗里眼睛里的光逐渐地熄灭,他听到自己用机械的声音说:“腹部……人类的腹部很柔软,我也是。”
泰德悲伤道:“我会思念你的,亲爱的,永远。”
一只手捅穿了艾弗里的腹部。
血族没有尸体,艾弗里化成一抔灰,泰德挥手,连那点可怜的灰都被燃烧殆尽了。
泰德红着眼睛气势汹汹地走下舞台,那些震慑于他威力的血族全都避其锋芒,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
唯独一个血族,胆大包天,在泰德离开剧院的路上,伸手将他拦下。
私人剧院落座在繁华的市中心,泰德不得不戴上墨镜,用来遮挡他仍旧血红的眼睛,他低声咆哮:“滚开!”
李俊露出笑容,“为什么对我生气?泰德先生,你的仇人难道是我吗?明显不是的。”
泰德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十分粗重,就像一头快暴走的狮子。
李俊举起手,退后一步,给彼此增加一点缓冲的空间,“你不想知道吗?是谁让您心爱的孩子落到这样悲惨的结局。他本来可以和您一起生活,直到永远。”
“是谁?”
“陈子君,是他太多事,唆使艾弗里答应文佳的要求。”
泰德握着拳头,满脸震怒,李俊又说:“作为提供你重要情报的回馈,泰德阁下,我要求的并不多,陈子君有一个哥哥,他们现在甚至住在同一屋檐下。你去抓弟弟的时候,把哥哥捎上,带给我就行了。我会记住您的慷慨的。”
李俊咧开嘴,露出尖牙,笑得十分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