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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暑假,夏东海在一个大排档里打暑期工,林贵带着一群人在那喝酒划拳。
夏东海发现林贵的身上有鬼气,于是暗中仔细的观察着林贵,酒过三巡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十二点,夏东海惊愕的发现,就在林贵的背上趴着一个女人。
“你猜那个女人是谁?”夏东海这表情就好像是八卦记者在散播小道消息一般。
“你不说,我哪儿知道?快说。”我催促着夏东海。
他看了一眼林贵见林贵已经朝着洗漱间去了,便贴在我的耳边低声对我说道:“那女人是林贵的老婆,因为林贵好赌两人发生了口角,林贵将她暴打了一顿,结果那女人就自杀了。”
死了之后阴魂不散,天天都跟着林贵,原本林贵还是一个壮汉的,结果被吸了阳气,一天天的变得越发的瘦弱。
我想了想林贵那瘦骨嶙峋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被吸了阳气。
“不对啊那鬼被你超渡了,这林贵的身体怎么还这么干瘪瘪的?”我将已经抽完的烟往地上一丢又用力的踩了踩。
夏东海冲我挑了挑眉:“谁说鬼被我赶走了?”
“啊?你刚刚不是说超渡了么?”我看着夏东海,这小子说话还前后矛盾的。
夏东海淡淡一笑:“一开始我是好意提醒林贵,告诉他,他的背上有鬼,可是林贵非但没有感激我,反而还要揍我,要不是店里的老板拦的快,我就被他给打惨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说重点。”我揉了揉自己身上的伤,还想着冲个热水澡好好的躺一躺。
夏东海瞪了我一眼:“着什么急啊,这不正要说么?”
林贵当天离开摊位之后,一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来,夏东海伸出手比划着,说林贵那个时候很壮胳膊上还有小老鼠。
结果几天不见,那整个人好像是垮了一样,还特地把夏东海给叫道了一边。
他道出这几天睡觉的时候老是感觉有人在压着自己,而且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真的有个女人在我的背上么?他长成什么样子?”林贵的脸色非常难看,整个人都呆呆的。
夏东海将那女人的样貌形容了一下,林贵便瞪大了眼睛掏出自己的皮夹递给夏东海,询问是否是皮夹里的女人。
夏东海点头,林贵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说希望夏东海帮背上的女人超渡并且还给出了很高的价钱。
只不过在第二天夏东海要超渡鬼魂的时候林贵又反悔了,他说舍不得自己的老婆,毕竟是自己害了她。
“人和鬼真的可以在一起么?”我看着夏东海,这也算是为我自己问的。
夏东海听了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你自己看看林贵那样子,你觉得呢?”
林贵恰好回来,光着上半身的他就好像是一个行动的骨架一般,看起来有些可怕。
“你看的到那个女人么?”夏东海努了努嘴。
我仔细的眯着眼睛看着林贵,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夏东海也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鼻子好像是废掉了,什么也闻不出来。”
林贵从我们的身边擦肩而过,他咳嗽着,面色有些苍白。
索性这里的人都叫他大哥,还有人扶他一把。
“夏东海,你觉得奇怪么?我们好像都是突然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是不是有人对我们做了什么?”我盯着夏东海。
夏东海的黑豆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或许吧,不过通灵未必需要与生俱来,通过施法照样可以。”
“啊?”我狐疑的看着夏东海,不等我明白过来夏东海便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并且不知道在我的脖子后面画了什么东西。
只是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足以让我感到愕然的画面,林贵躺在大通铺上,一个胖嘟嘟的女人正趴在他的身上,她的嘴张的大大的,林贵身上的一股白色的气体正朝着那女人的嘴里吸入。
“看到了么?”夏东海问道。
我点了点头:“夏东海不帮帮他么?再这么下去,林贵估计快挂了吧?”
夏东海耸了耸肩,对我说:“这是林贵自己的选择,当初我已经告诉过他了,不超渡这个女人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可是他还是坚持不用我超渡。但是你也知道的,拿钱不办事不是我的风格啊。”
“啊?”我鄙夷的撇了一眼夏东海。
“你这什么眼神?要是我一点力都不出,你觉得他都这样了,还能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省省吧。”夏东海说完拿起架子上的脸盆就出去了。
我也拿上洗漱用品跟在夏东海的身后:“什么意思?”
夏东海笑了笑,走到洗漱间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夏东海才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他给了林贵一道灵符烧成灰化水之后喝下,但是这也保不了林贵几年命。
我不禁感叹,那林贵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没有想到他也如此的重情重义。
“人都是多面性的,没有人一生出来就是坏人,不过这么多的前车之鉴,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了哦?”夏东海盯着我,话中有话。
我知道他是间接劝说我离青青远一些,不过他不是我,不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坚持。
一看我这表情,夏东海就知道我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叹息,便麻溜的冲了澡。
我也将一身的臭汗洗净,夏东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后背上,他顿时眉头紧蹙,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怎么了?”我努力的扭着脑袋,却看不清自己背上的伤痕究竟怎么样了。
夏东海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开口问道:“疼么?”
一种针扎一般的感觉袭来,我忍着痛点了点头:“疼,还没好,估计要再过一阵子才能好吧?”
夏东海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我没有太在意,之前我看过伤口,不过只是破皮了而已,现在还这么疼估计是因为破皮了,还浸了汗水的缘故。
夜里我趴在床上,背上如火烧山一样的疼,不禁开始哼哼。
“房”里的人都睡了,安静的不得了,为了不影响大家,我只能悄悄的爬起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当我起身靠在床榻边缘的时候,发现林贵的那个老婆居然就蹲在我的床边,而且来流着口水,看着我。
和她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就叫出来了,心想该看到的时候看不到,不该看到的时候却看的这么清楚?
我故意装作看不到她,脚却偷偷的朝着夏东海踢了一下。
夏东海打着呼噜,睡的香甜无比。
林贵的老婆索性跳上床,将她那张又圆,又肥的脸贴在了我的脸上,努力的吸着鼻子在我的身上嗅着。
最后伸她惨白的手按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咧着嘴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她伸出长长的舌头在我的后背上滑动着,我可以感觉的到有种湿漉漉的粘液在我的身上慢慢的流动着。
该死?什么情况?我和这个女人无冤无仇的,她这是在干什么?
偏偏夏东海怎么弄也不醒,我焦灼的满头大汗,最后想起了道长曾经让我背诵的心经。那本心经虽然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不过我还记得里面的内容。
我闭上眼口中默念着,惊惧的心慢慢的得意平复,背上烧灼的感觉居然奇迹一般的减弱了。
而再睁开眼林贵的老婆居然不见了,我又惊又喜,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道长的心经只是抑制我想要嗜血的冲动,没有想到还有驱鬼的作用?
今夜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打着哈欠,闭上眼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感觉自己还没有休息多久,便有人开始拼命的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微微睁开眼,便听到夏东海跟我说该出操了,我挣扎着起身,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亮的晃眼的房间里了。
之所以说亮的晃眼是因为四周都是白色的,房里的灯都开着,非常的刺眼,我想要起身接过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还被铐在铁架床上,一动身体便那手铐便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我蹙眉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你醒啦?”那男人冲我微微一笑,我立刻想起来了,这个男人不就是法医秦华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别紧张,昨天早上你晕倒了,我是特地来这里给你看病的。”秦华说着便过来给我量体温。
“你给我看病?你不是法医么?”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看守所居然让一个法医来给我看病?我又不是死了!
秦华听了便扬起嘴角笑了笑:“法医也是医生,我也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的,你晕的突然又是重点嫌疑犯,他们不敢把你送往医院,所以就请我过来了。”
听了他的解释,我依旧觉得别扭。
“铭扬,你想不想离开这里?”秦华认真的看着我。
这不是废话么?不过,他看我的眼神为什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