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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好不好吃?”慕容秋白含笑看着她,眼眸里有紧张也有期待。
玉楼春别扭的嗯了一声。
“呵呵呵……”他终于舒出一口气,把泡面桶放在两人的中间,“那我们一起吃。”
“我下午吃过饭了。”
“就当是宵夜。”
他固执而温柔的进攻下,她的拒绝也薄弱的不堪一击,最后那一桶面是两个人一起吃完的,他吃一口,他必定会再喂她一口,一双筷子,交换着彼此的味道,氤氲的热气里,他笑得满足而幸福,她的脸也渐渐的柔软温暖。
一桶面吃完,他叹息,“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美味了。”
玉楼春心里一酸,哼了一声,“听说吃一次泡面,身体里的毒素要三天才能清除干净。”
“呵呵,若是可以,我想让那些毒素在身体里存一辈子,变成一种印记。”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样我就可以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小楼对我的爱了。”
玉楼春羞恼的起身,“谁对你爱了?自作多情!”
他笑着也站起来,“若是无爱,就不会让我进来了,更不会给我泡面吃!”
玉楼春懊恼的转身想离开,“我那是心软!”
慕容秋白利落的绕过去挡住,她退,他步步逼近,“心软的办法有很多种,你也可以让他们把我救下,再请走的对不对?”
“我就该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被他逼到死角,玉楼春恼恨不已。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幽幽的道,“那小楼好人做到底,再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你,你休想!”
“小楼,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那是你活该!”
“小楼,你要雨露均沾才好。”
“……”
“你都让东流在这里睡了一天了,难道就要狠心撵我走吗?”他越说越哀怨委屈,活脱脱的怨妇脸。
玉楼春眼眸里晃动了一下,声音复杂的问,“你俩真的……真的想要那么做?”
慕容秋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苦笑一声,“不然还能怎么办?”
玉楼春咬咬唇,“他抽风,你也跟着胡闹吗?”
慕容秋白不让她咬自己的唇,手指抚上,幽幽的道,“小楼,我们都挣扎了很久,一开始,我没有想过要和东流一起分享的,因为你已经答应了我,说明你的心在我这里,而我更是连命都交给了你,你对你弟弟亲密一些,我看着都吃味,可是对东流……”
“对他……你就不吃醋了?”
慕容秋白眼眸黯淡了一刻,笑得有些无奈和凄楚,“怎么会不吃醋?那次在名流世家,你可知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心如刀绞都不为过,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没有发疯的把枪毙了东流,对你更是连一句质问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玉楼春心里缩了起来,疼的难受,“秋白……”
他忽然出手,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圈主,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闭上了眸子,痛楚的喃喃道,“因为我爱你,爱到不敢去质问,害怕你会趁机说出分手的话,害怕你真的离开我,我……我宁愿纵着你,而对东流,我下不了手,别说枪毙他,就是揍了他那一拳,我事后都心疼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那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愿意吗?我被自己的男友推到别人的怀里还要一起分享,我……”她终于说出口,是的,这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在她看来,真正的爱情根本插不进去,是全心全意的占有和独享,他能把自己推开与别人共有,那说明什么?
慕容秋白募然打断她的话,急切的解释,“小楼,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你的感受,才妥协选了这一条路,你以为我不难受吗?你可知我做出那个选择时,简直痛的……”
“那你还……”
“小楼,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你的感受,怕你将来为难痛苦,我才这样做的,当然,也有我的紧张害怕,我不自信了,不自信你可以一直喜欢我……”
“你什么意思?我是朝三暮四的人吗?”
“那我问你,小楼,你真的对东流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玉楼春忽然怔住了。
慕容秋白身子一僵,直直的盯着她,又问,“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玉楼春撇开了眼,虚弱的道,“我不知道。”
慕容秋白笑得有些酸涩,“你看,你不是一点都不动心的对不对?他亲过你也抱过你了对不对?我知道一开始你一定是拒绝了,可是……我知道东流的倔强,他要是想做一件事,他哪怕舍了命去,也不会撒手,他的好,你以后会一点点的看见,你也许一天不动心,一个月不动心,可将来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玉楼春恨声道,“那你呢?你可以守着我让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是,我是可以,可偏偏……”他眼眸一下子红了,声音也沙哑,“可偏偏天意弄人,小楼,我父母阻拦威胁,我不敢再正大光明的站在你面前,我不怕众叛亲离,也不惧流言蜚语,为了你我也甘愿抛弃一切,哪怕家族,可是我不能不在乎你的安全,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那条路又有多难,我不敢再给你更多的压力,所以我才愿意退到暗处,你说这样的我怎么守着你?”
“……”
“还有东流,偏偏喜欢你的是他,换成另外的男人,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除掉,可他不行,小楼,哪怕是小手段,我都不忍心用,他的性子我了解,他不轻易动心,可若是一旦动了,那就是一辈子。”
“……”
“还有你的家世,小楼,你的身份注定身边不会一个男人,当我听了东流说出这个秘闻时,我那根弦才算是触动了,你左拥右抱,我俩才能皆大欢喜,将来谁也不会孤寂的过一辈子,我们三个也都能幸福了……”
玉楼春终于哑声开口,“你们就从来没想过……争风吃醋?”
“想过,不但想过,还深深的体验过了。”慕容秋白的声音又幽怨起来,“看着你去东流家里,还一起午睡,我就酸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醋,今天更是如此,想到你们俩在这里做各种亲密的事,我差点忍不住冲进来,什么都不想顾虑了……”
“然后呢?”
“然后……我还是忍了,忍的心都痛了。”他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胸口。
玉楼春没好气的推开,“活该!”
“是,我俩都活该受这份折磨,可是小楼,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就……应了我们吧?”
玉楼春闭上眸子,“这是你的……真心话?”
慕容秋白苦笑,“是,当然你若是说你只想和我一起天荒地老,我会更开心,不过……不要让东流那小子听到。”
玉楼春睁开眼,恼恨的瞪他,“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他明明吃醋,却还在我面前给你说好话,还故作大方的离开,你呢?心里盼着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却不敢正大光明的说,只敢背后讲,还要担心他会不会知道,你们……干脆你俩一起过得了!”
闻言,慕容秋白忽然笑了,“小楼,你是不是吃醋了?”
玉楼春面色一变,“吃醋?”
“是啊,呵呵呵……吃我和东流的醋,我们兄弟情深,你吃醋了对不对?”
玉楼春羞恼的忿道,“是啊,你俩才是真爱,所以我这个第三者就可以退出了。”
“呵呵呵……”他又抱住她,“果然是醋了。”
“醋你个鬼啊,放手!”
“呵呵……不放!”他不但搂抱的更紧,还亲上了她的耳朵,“放心啦,我们是兄弟情深,却是纯洁的,我们只喜欢对你做邪恶的事……”
“滚,唔……”
唇被含住,所有的话便再也吐不出口了,只有满满的急切和迷醉,在唇齿间辗转缠绵着……
他从来吻的温柔多情,此刻却像是饿急了的猛兽,狂野凶狠,恨不得把她吃下去。
她的唇上麻酥酥的疼着,呼吸几乎被剥夺一空,他强烈而不安的索取像是潮水,一波波的漫延过来,将她淹没窒息。
“小楼,小楼,我想你,很想很想……”他终于放过她的唇,在玉石般的肌肤上着迷的流恋着。
“嗯……”她闭着眸子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而破碎。
“小楼,你想不想我?”他的大手放在她腰上的带子上。
“别……”
“想不想我?”他作势拉扯着,想要剥开。
“……想。”
得了这一声,他依然拉开了,大手颤抖着抚了上去。
“秋白……”她一声慌乱的惊呼,想要抗拒。
他忽然打横抱起,直奔屏风后的大床,“放心,小楼,我不会要了你,我不敢,我怕要了你,以后就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玉楼春挣扎的手就无力的垂下了。
一室旖旎香软,一夜意乱情迷的放纵。
第二日,玉楼春醒过来时,床上只有她自己。
旁边,早已凉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若不是被子上还沾染着他的气息,她恍惚的觉得一切只是个春梦。
可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却是激情后最香艳的证据。
她俏脸热了热,低低的忿了一声禽兽,不过禽兽已经听不到了,辛苦忙活了一晚上,终于能满足的睡着觉了。
玉楼春起来后,选衣服的时候都做了难,脖子上也有几个痕迹,看起来暧昧无比,她红着脸,选了件领口稍微高一点的衬衣才算是勉强遮住了,一条九分的牛仔裤,白色帆布鞋,镜子里的女子青春无敌,又透着小女人的妩媚动人,无需任何装扮,便美好的不可方物。
爱情,便是最好的滋润神器。
她没有挽起头发,不是想营造长发飘飘的仙气,而是长发散开,可以遮挡一些脸上的娇艳。
她自己都心虚的觉得,脸上的肌肤像是会发光一样,太惹人瞩目了。
走出去,别人想不想歪都难。
可其实……真的没做到最后一步!
她出门时,走的安全通道,可以避开人,早上七点多,店门还没有开,院子里,阿武在打拳,不是一个人,是和向大少在对打。
阿武学的古武,博大精深又神秘,向大少练的则是现代搏击术,又集合了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武学精华,两人一开始还不分伯仲,打的酣畅,可渐渐的,阿武有些不敌了……
花伯在旁边,一脸凝重的看着。
金良摇摇头,“看来阿武不是对手。”
花伯不甘的哼了一声,“不是阿武的招数不行,而是欲求不满的男人太可怕!”
向大少的打法完全就是自杀氏的,一开始还说是相互切磋一下,可到后来就凶狠猛烈了,仿佛阿武是他的生死仇人,阿武如何敌得过?
阿武喘息着开口,“向大少,咱们是不是可以切磋结束了?”
他可不想被这位爷打倒在地,那也太丢脸了。
向大少又一记重拳挥过去,眼眸里的火越烧越旺,“还不行。”
“向大少……”
“爷还没打够!”
“……”是没发泄够吧?他昨晚不就是送了两桶泡面和去吗?这也不行?
玉楼春走过来,喊了一声,“住手!”
闻言,阿武一喜,“向大少,小姐让咱们停下了。”
谁知,向大少却是哼了一声,“她说停就停啊,爷又不是妻奴!”
“……”
切磋还在继续,阿武的神情已经开始变得悲壮吃力。
向大少却越战越勇,好像某人在眼前,他更是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渠道了。
花伯和金良看着玉楼春走过来,齐齐弯腰,“早啊,小姐。”
玉楼春冲着两人点点头,“花伯,您不制止?”
花伯为难的道,“这个……按照江湖规矩,双方切磋,别人只能观战,是不能出手的。”
“可这是切磋吗?”
“咳咳,算是吧。”毕竟向大少并没有出手伤人,只是太勇猛了点。
玉楼春无语的又看了眼还在发泄的向大少,不冷不热的道了句,“那好吧,让他们继续切磋,我先出门吃早饭了。”
话落,毫不犹豫的离开。
金良和花伯恭送。
见状,向大少忽然低吼一声,“玉楼春,你敢走!”
玉楼春脚步不停,眨眼就到了院门口。
向大少懊恼的收起拳,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改日再战”,然后飞奔去追人家。
阿武躲过一劫的拼命呼吸着,花伯走过去,意味深长的道,“现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
阿武低头,“是,爷爷,孙儿受教了。”
金良感慨了一声,“果然是厉害,要是换成是你,有几成把握?”
花伯表情凝重,“若是只拼武功,他不一定胜我,可若是动了枪支,就难说了。”
金良讶异,“你轻功那么好,还躲不过去?”
花伯哼了一声,“蚊子轻功也不错,不是也逃不过去?”
“……”
“还是小姐有招啊,一句话就解决了。”
……
向大少追上玉楼春时,她已经出了院门,站在路边,准备打车离开,看到他,她撇开脸,一言不发。
向大少恨恨的一把攥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咬牙切齿,“给爷戴了一晚上绿帽子,你还有理了?”
玉楼春挣扎的手一僵,凉凉的道,“难道那不是你期望和愿意的?”
向大少狼狈的甩了一下头,攥着她的大手紧了紧,“是,爷愿意,可……”语气一顿,他才酸痛的低吼一声,“爷是愿意,可这不代表爷就不难受!”
闻言,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站在路边,半响,向大少忽然拉着她的手往远处走。
“向东流,你去哪儿?”玉楼春一怔。
“去吃饭!”向大少没好气的回到。
“走着去?”玉楼春不解。
“哼,不然呢?”他说话还是带了一股气呼呼的味道。
“你的车呢?”
“阎华开走了。”
与露出皱眉,一下子顿住脚,“什么意思?”
向大少没有看她,语气不明的道,“就是阎华开车走了呗。”
“阎华开车走了,让所有的人以为你也坐车离开了,其实你并没有走,而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向大少还不承认,“爷又不傻,为什么要守一夜?”
“向东流……”玉楼春面色变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向大少烦躁的道,“行了,爷承认,爷是在外面待了一夜,那是因为爷昨天白天睡太多了,晚上不困行了吧?”
玉楼春咬咬唇,“昨晚……你待在哪里了?”
“院子里!”
“你……你是不是自虐啊?”在院子里守了一晚上,他是嫌活的太舒服了是不是?
向大少恼恨的低吼,“你以为爷愿意找罪受啊,你要是早点答应我俩不就行了?爷特么的也可以跑三楼一起睡,又怎么会愿意站在外面吹冷风?”
“……”
“怎么不说话?到底答应不答应?”
玉楼春叹息一声,平静的道,“走吧,去吃饭。”
向大少恨恨的瞪她,“特么的爷这辈子就栽你手里了,你就可着劲的虐吧。”
玉楼春主动拽着他的手,走在前面,“先去吃饭。”
向大少盯着她拽着自己的小手,心里终于柔软了几分,不甘的哼了一声,“就知道对爷用美人计,哼,吃完了再继续收拾你!”
玉楼春声音又温软了一些,“想吃什么?”
向大少彻底没了脾气,“鲜虾蒸饺,牛肉馄饨,还要两个煎蛋,一碗山药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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