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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慕容秋白眸子眯了一下,“你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合适吗?”
王锦惬意的笑,“这叫自我激励!”
慕容秋白呵呵了一声,“你这种激励的手段真是令闻者心酸。”
王锦唇角的笑滞了一下,片刻,叹息道,“心酸就心酸,她那么善良说不定哪天就软化了。”
“呵呵,又要改苦肉计了?”
“其实我更想用美男计。”
“你在我面前说这三个字不觉得心虚脸红?”
“秋白,这你就不懂了,美色就像是那花儿一样,牡丹有牡丹的艳丽,玫瑰有玫瑰的娇媚,兰花有兰花的清雅,茉莉有茉莉的芬芳,谁能说哪一种最好?谁能说只想欣赏一种?只有所用的花儿在一起,才能是满园春色。”
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可是她不喜欢满园春色,她连左拥右抱都不喜,你想太多了。”
“是吗?”
“是!”慕容秋白咬牙。
“呵呵,那你和东流不是最后也滴水穿石了……”
“那是退无可退的底线。”
“秋白,底线这东西也是会随着时间而变的,你今天是这般,也许将来……”
“这一条底线我永不会变!”
“是吗?若是她要变呢?你是妥协还是放弃?”
慕容秋白语气一厉,“王锦!你若了解她,就知道她更不会变。”
王锦叹息一声,眸子里有些无奈和落寞浮上,“是啊,她不会轻易变得,所以,这世上注定要有很多的伤心之人了!”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你可以变。”
王锦苦笑,“若是我能轻易改变左右自己的心思,那我就不配去追求她!”
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最初。
慕容秋白渐渐有些不耐,“王锦,再说一遍,你若是不死心,还妄想追求她,便是我的敌人!”
王锦看着舞台上,黑压压人潮已经散去了,念北和阿武走了过去,围着她,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阿武的表情还好,除了恭敬就是恭敬,可念北……就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幽幽的笑着道,“你还是先解决那个敌人吧。”
慕容秋白也早已看到,闻言,有些沉不住气的站起身来。
一直沉默的慕容衡忽然开口,“坐下。”
“爷爷,我……”
“先坐下,爷爷有话和你说。”
闻言,慕容秋白只好先按耐着坐下,“您要说什么?”
慕容衡的目光落在念北身上,片刻,缓缓的收回,带着一丝追忆道,“玉家的小姐可以三夫四妾,正室,一般都会选门当户对的公子,品貌俱佳者,才华横溢者,能被玉家主子选中的夫婿都是佼佼者,而给玉家小姐做妾室的,则是出身玉家的人,从小便被选中,放在主子身边教养,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极为出挑的,除了身份不及正室,其他的都不会弱了,甚至……”
他话音一顿,停了下来。
慕容秋白隐约不安,“爷爷,甚至什么?”
慕容衡语气有些复杂,“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强很多……”
王锦忽然插了一句,“老爷子,您说得这某些方面是指哪些方面?”
慕容衡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王锦漂亮的桃花眼闪了闪,有些无语的道,“不会恰好是我想得那个方面吧?”
慕容秋白皱皱眉,“不可能!”
王锦倒是有些好奇了,“怎么说?”
慕容秋白冷哼一声,“还有人敢和东流比战斗力?”
王锦下意识的点头,“这倒也是……”
慕容衡摇摇头,“你们不懂,玉家几百年的历史,多的是你们想不到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又都是代代相传,外人根本就无从得知,玉家主子选的人,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外人也只知晓个大概,关起门来的那些……你们又如何知道?”
慕容秋白不由的有些懊恼,“那就也不给她知道的机会。”
慕容衡又叹了一声,“只怕到时候会身不由己,其实秋白,你和东流那小子算是得了便宜了,依着玉家的规矩,都是先把主子选的人收房,再大婚的,你俩可是抢了先……”
王锦忽然好奇的问,“那上一代玉家的八小姐收房的人是谁?”
闻言,慕容衡面色变了变,半响,酸酸的哼了声,“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老子不乐意说!”
王锦很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吃醋呢。
见状,慕容衡老脸一黑,手里的拐杖毫不客气的就冲着他的腿上招呼了一下,王锦不敢躲,闷哼一声,老老实实的挨了,慕容衡还有些恼,又骂,“欠揍,老子的笑话你也敢看。”
王锦苦笑,揉着发疼的腿,连连告饶,“是,是,我错了,老爷子您就莫要气了。”
慕容秋白很惬意的嗤笑一声,“活该!”
王锦瞄他一眼,“别说你就不想知道!”
慕容秋白一噎,见自家老爷子又要发飙,忙指着台上道,“爷爷,小楼忙完了,我喊她过来。”
慕容衡却制止,“等等……”
慕容秋白不解,“爷爷,您……”您不是很想见她,想的昨晚都失眠了吗,若不是看您这么大年纪,我都要吃醋了!
王锦却似乎明白了,桃花眼闪了闪,看到慕容衡缓缓站起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玉家小姐的地位果然是尊崇,以前这种概念只停留在书上,可渐渐的,在她的身上越发明显了,从别人对她的态度上也越发明显了,如今,连慕容家老爷子都这般,实在是……
果然,慕容衡道,“我过去见她……”
闻言,慕容秋白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道,“爷爷,小楼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她……”
慕容衡瞪他一眼,“她是玉家的九小姐,九小姐是什么身份,能让你呼来喝去的?”
慕容秋白被训,苦笑,“爷爷,我是……”
慕容衡打断,又训斥道,“在她面前不可恃宠而骄,否则……”
慕容秋白失笑,“爷爷,什么恃宠而骄啊,我没有,您和她相处过便知道,她真的没有那么多规矩的,玉楼里,花伯和金老爷子对她恭恭敬敬的,可她从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待,您想太多了!”
慕容衡还是摇摇头,“秋白,那是因为她面对九小姐的身份还有些短暂,尊卑有序的观念还不深,慢慢的,她就知道九小姐那三个字分量有多重了,到时候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必须要接受,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也关乎着玉家的体面,那是玉家三百多年传承下来的规矩和矜贵,说改就能改了?若是改了,便也不是玉家了,你看她身边的那个人……”
他指了下念北,慕容秋白接口,语气有些幽怨,“那是念北,是小楼父母派来照顾她的。”
慕容衡点头,“现在懂了吧,就算她不想,她父母也会派人来一点点的影响她,让她从心里一点一滴的接受玉家的一切,那个念北……你也该看出来了,那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慕容秋白抿唇不语。
王锦叹了一声,接上话,“确实不简单啊,看着安安静静的,无欲无求,跟出世修仙的一样,可这般不争不抢才是最要命。”
慕容衡点头,“对,最大的争夺就是不争!不与人争,才无人可以与其争。”
“尤其他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她面前转悠,时时刻刻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便是如此了!”王锦又悠悠的道了一句。
慕容衡深以为然的嗯了一声,“还有日久生情。”
慕容秋白终于开口,好气又好笑,“爷爷,他给我添堵也就罢了,您怎么还一唱一和的帮衬了?”
慕容衡瞪他,“这是帮衬吗?这是在告诫你,千万不可持宠而娇,要懂规矩……”
慕容秋白苦笑,“爷爷,你孙在在她面年哪还敢骄傲啊,早在我喜欢上她时,便把一切都踩在脚底下来了,我只是相信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玉楼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样,他顿时一喜,唇角的笑灿烂的可争日月之辉,情意满满的喊道,“小楼。”
这时,演播大厅里已经没有外人了,魏大圣虽然看热闹看的投入,却也不会忘了清场。
再说还有慕容衡带来的人,还有暗处那些来保护的,此刻,偌大的大厅里,也就只剩下两拨,慕容衡,和他身边站着的慕容秋白、王锦,还有玉楼春,以及她身后跟着的阿武和念北。
还有一个看戏上瘾不舍的走的魏大圣。
玉楼春走过来,先冲着慕容秋白笑了笑,收回视线,定定的落在慕容衡身上片刻,然后鞠了一躬,“刚刚多谢老爷子照佛,小楼感激不尽。”
闻言,慕容衡身子一震,手里的拐杖落地,发出砰的一声,他似才惊醒,伸出手却有些无措,“玉小姐……”
玉楼春微微一笑,“老爷子若是不嫌弃,喊我小楼便是。”
慕容衡嘴角颤抖,说不出话来。
慕容秋白见状,笑吟吟的道,“爷爷,您喊小楼便是,玉小姐三个字太见外了!”
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他得意的挑挑眉,视线又落在她身后的念北身上,不动声色的笑笑。
念北含笑而立,安静不语,像一尊玉石。
慕容衡酝酿了半响,才哑着声,喊出一声,“小楼……”
这两个字包含的复杂情感,言语难以描述。
在场的人都听的心里一酸,似懂非懂。
玉楼春有些明白,笑着应了一声,“老爷子好。”
慕容衡摇摇头,“你要是愿意,就跟秋白一样,也喊我爷爷吧!”
闻言,慕容秋白有些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慕容衡心里也是微微揪起来。
王锦看着这一幕,心里苦楚难言,他这辈子都是等不到让她心甘情愿的喊自家的人了,王家和她也许只有兵刃相见,你死我活。
玉楼春只顿了两秒,便很自然的喊道,“爷爷好。”
慕容衡差点失态,激动的应了一声,“好,好……”,然后大手便开始摸着口袋,似乎是想拿什么东西,可因为手颤的有些厉害,摸了很久才拿出来,是一块怀表,他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坚定的递给玉楼春。
见状,慕容秋白面色一变,忍不住喊了一声,“爷爷!”
他声音里的惊异,所有人都听的明白,连离的远些的魏大圣都凑近了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块怀表。
怀表如今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买不到了,市面上有的都是收藏品和纪念品,可怀表在建国前可是流行的很,尤其是达官贵人们,人手一块,看其表的贵重,便可知其身份地位高低贵贱。
而眼前的这一块显然是精致名贵的,表壳的周围镶嵌着一圈玉石,各种颜色的如彩虹一般围绕,美不胜收,可再美,也没有围绕在中央的那个女子美。
那个女子,在场的谁也不陌生,因为和玉楼春长得如出一辙,只是穿着旧时的衣服,旧时的装扮,笑的也更带着一股威严和果敢,不似玉楼春的温婉柔和。
不用怀疑,那怀表上的女子就是玉家的八小姐了!
表的主人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所以此刻躺在掌心里,如同新的一般,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慕容秋白又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爷爷。”他爷爷有多宝贝这块怀表他当然是清楚的,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一下,甚至看一眼都不舍的,这么多年不离身,这会儿却要……
他不是不舍,他是怕爷爷现在太激动,或许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慕容衡却仿佛听不见,执意的伸出手去,“给,小楼,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玉楼春此刻自然也知道了这块怀表对眼前老人的意义,陪伴多年,借物相思,说是一种精神寄托也不为过,可此刻却要交给她,她哪里敢接?
“老爷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您这份心意,我领了!”
慕容衡却依旧固执,“小楼,这本来就该是你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玉楼春还是没接。
念北忽然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清润好听,“小姐,您就拿着吧,这块怀表是您祖父亲手雕刻的,送给八小姐十八岁的生辰礼物,八小姐喜爱的很,一直戴在身上。”
闻言,玉楼春神色有些怔然,原来是姑奶奶的遗物,可怎么会到了慕容老爷子的手里?
慕容衡脸上蔓过回忆的哀伤,“当初玉家的清风玉院被炸毁后,我,我,我……”后面的话,他痛楚的说不下去,低下头,整个人都似被痛苦懊悔所淹没了。
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玉楼春终于郑重的接了过来,攥在手里紧紧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上一个个的画面,像是电影里的无数镜头飞过,只是那些画面太过血腥,到处都是废墟,是痛苦,是悲鸣,是哀嚎,是悔恨交加,是痛不欲生,是失魂落魄……
她闭了闭眸子,身子有些凉。
念北轻声的道,“小姐,您把怀表先暂时交给念北来保管吧。”
玉楼春惊醒,摊开掌心,念北拿了过去,恭敬的收藏好。
“爷爷,您也莫要伤感了,逝者已去,节哀顺变。”玉楼春平静下来,对眼前的老人更有些同情了,有时候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下来的人那种日日夜夜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每一天都在看着那块怀表,每天都在自我折磨,每天都生活愧疚懊悔之中,如今,能够卸去这些重担,也许是好事。
慕容秋白在这一刻也明白了,“爷爷,您终于愿意放下了?”
慕容衡却摇摇头,“那早已是我的心魔,融进了骨血,无所谓放下还是放不下了,不过也不用等很久了,等我去了地下,就可以去她面前赎罪了。”
“爷爷!”慕容秋白的心里有些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劝。
玉楼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魔最是难消,他当年种下的因,收获的果也只能自己品。
念北忽然开口,“慕容老爷子也无需如此,八小姐在天之灵,想来也是不愿看您这般的,八小姐的性子,您该是了解,最是豁达,爱憎分明,您当年做出的选择,也是八小姐的意思,她怎么会怪您?您若是执意懊悔自责,岂不是在质疑八小姐的选择?”
闻言,慕容衡面色一白,看着念北,急切的道,“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质疑八小姐,她那么聪慧……”
念北含笑打断,“您既然不质疑八小姐的选择,您便无需再懊悔自责了。”
“我,我只是……”
“念北明白,您只是不舍八小姐香消玉损,可生死有命,那是八小姐的劫难,八小姐也知道躲不过去,她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离开,您该为她高兴。”
“……”
“您若是心里还难以释怀,想要赎罪,也大可不必等到去了地下,八小姐虽然已经去了,可玉家还在,我们九小姐还在,九小姐生的如八小姐几乎一模一样,这也是生命的轮回,是上天的厚爱,玉家几百年的历史,六十年前遭此大难,也不过是一次考验,不破不立,玉家东山再起,成就定然会在当年以上!”
“对,对……”
“慕容老爷子是这般通透之人,想来是知道念北的意思了,念北斗胆说了这些,还望慕容老爷子勿要怪罪!这并非我家小姐之意,只是念北的一己愚见。”
这番话落,在场的人看着念北的神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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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假期最后一天,嘻嘻,木禾终于能休息一下了,回娘家去喽,嘻嘻,所以一更,明天再两更哒,妹子们多体谅,感谢妹子们这三天来积极参与活动,么么哒。
今天的三个问题是。
1将来小楼生下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嘻嘻,这个问题是选择题,嘻嘻,因为某人说骰子有六面,所以木禾给了六个选择,a十仁玉b十柔玉c十美玉d十白玉e十冰玉f十墨玉
2赵景亭娶了谁家的女儿?这个只需说谁家的便是。
3阿武的真命天女是谁?这个要说出人名喔
昨天的问题,也有几个妹子全部猜中,嘻嘻,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