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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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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叔叔这个笨蛋会用命护着我,哪里还有别的笨蛋,所以,叔叔,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允许有事,你的命要留着护着我呢,知道吧,要是没有你,柳柳被欺负了,要去找谁去。”闷闷的嘟囔了几句,带着一股无言的小女儿娇态,手上的动作也变轻了许多。

    “好。”顺从夙柳柳早已经成了温如玉的习惯,所以,他想都不用想就应出了声音,“丫头,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霸道了。”宠溺之情总是不言而喻的从那话语中淡淡的溢出。

    “怎样,你有意见?”口气加重,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加重。

    嘶,这个丫头,下手还真重。

    “没,我怎么会有意见。”温如玉有些讪讪的赔笑了两声,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温如玉是妻奴呢,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妻奴。

    沉浸了片刻,在夙柳柳给温如玉包扎的时候,温如玉再度开了口,“丫头···”

    “干嘛?”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月凌烟也受了半天的罪了,毕竟是一个小姑娘,稍微惩罚一下就好了,你将解药给她吧。”

    夙柳柳包扎的手一顿,抬眸狠狠的瞪着温如玉,“怎么,你心疼?”

    “呵呵···哪里···叔叔这不是和无尘是好友吗,无尘都请求了,叔叔也不好推辞,不是···”真不知道这个丫头下的是什么药,居然连他也不敢随便乱解,丫头下午的‘胡乱用药,后果自负’他可不会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惹她不高兴,要是她知道自己给月凌烟解药,还不知道要怎么个闹法呢,不傻的柳柳,可真是心思难捉摸啊。

    “什么不好推辞,那叔叔这伤就白受了吗,我说过,叔叔的伤不好,她就疼着吧。”

    “丫头,你就看在叔叔的面子上,给她吧,就一次,要是下一次,叔叔一定不会帮她求情。”

    看着温如玉那讨好的模样,夙柳柳的意志有了些松动,垂下眸子继续手中的包扎,默不作声。

    “丫头···”温如玉按住夙柳柳包扎的手,执着的叫着。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夙柳柳没好气的开了口,“好了,给就给,仅此一次,松开,我先给你包扎好。”

    闻言,温如玉眉开眼笑的松开了手,其实,他真的很想知道柳柳这一身高超的毒术是哪里来的,但是却没有问出口,该说的时候,这个孩子一定会说的,他不能逼得太紧,最重要的是,只要这个丫头开心,怎么样都好。

    得了解药的月无尘二话不说,直接领着月凌烟就消失在了夙柳柳的视线里,为了避免两个女人发生冲突,还是分开的好。

    温如玉有伤在身,风澜清也很无趣的跟着离开了,虽然他很想研究一下如玉的那个小侄女,但是看如玉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他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经过夙柳柳几天的细心照料,温如玉的伤口已然结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夙柳柳才发现这几天,那个和她一样黏人的哥哥似乎有些安静。

    这日,替温如玉换好药,夙柳柳踩着疑惑的步子找到了夙骏驰,只见他正没精打采的耷拉在窗棂上,一双眸子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踩着轻轻的步伐,穿过开着的门扉,悄声走到那个发呆的人背后,夙柳柳调皮的伸出素手捂住了那双看着窗外的眸子,低了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舍得来看哥哥了,还以为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叔叔了呢。”依旧保持着哪趴在窗棂上的动作,有些幽怨的声音从那微抿的薄唇中传了出来。

    “哎呦,怎么会呢,人家也好喜欢哥哥的。”夙柳柳嘻嘻的赔笑几声,放开捂着那双眸子的手,直接拽住夙骏驰的双臂,将他转向了自己。

    在夙骏驰转身的那一刻,很好的掩去了眸中对着窗外的那抹复杂。

    夙骏驰不说话,就那样幽怨的看着夙柳柳,仿似一个没有吃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唔,哥哥,你这个样子好可怜哦,谁欺负你了。”说着,夙柳柳还不忘伸手使劲的捏着夙骏驰那张面庞,左拉拉右扯扯的,仿似那是一团面团一样。

    “痛,痛,你个丫头,就知道欺负哥哥。”夙骏驰伸手扯下了面庞上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将那双玉手裹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

    “哥哥就是用来欺负的。”夙柳柳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显得有些孩子气,只是那双半掩的眸子中却满是戏谑,果真是她的活宝哥哥,真是好玩。

    “鬼丫头。”夙骏驰很是自然的伸手将夙柳柳给搂在了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顺势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他,怎么舍得责备她。

    “哥哥,好热···”夙柳柳不满的推囊了夙骏驰两下,大热天的,她可不需要人工暖炉。

    闻言,夙骏驰催动了一下自身的内力,降低了身上的体温,“现在呢···”

    “咦,似乎凉快很多了。”惊呼着,夙柳柳自动贴上了那凉凉的胸膛,“哥哥,你真是暴敛天物啊,要是师父知道他教你的东西,你拿来降温,不气死才怪。”夙柳柳有些说风凉话的嫌疑,“不过,我喜欢,最好是气死那个老家伙。”

    “你个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哪有。”嘟了嘟嘴,夙柳柳不满的嘀咕道。

    “不跟你贫嘴,我过两天准备去边疆看看爹娘,你去不去?”虽然上一次已经问过了,但是这一次情况不同,温叔叔受伤了,不知道柳柳的注意有没有改变。

    “过两天吗?”夙柳柳顿了顿话语,“温叔叔的伤口已经结痂,过两天大概就没事了,我再留些药,陪你一起去边疆,我也好久没见爹娘了,一起去。”

    “好。”听着怀中人儿的回答,夙骏驰那晦暗不明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时间悄然在指间流逝,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温府门前:

    夙柳柳依依不舍的扯着温如玉的袖子,“叔叔,柳柳还会再来看你的。”

    “恩,照顾好自己。”爱怜的拍了拍夙柳柳的头,温如玉没有多说什么。

    “不要总是拍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夙柳柳松开了温如玉的衣袖转身朝等候在一旁的马车走去,在爬山马车的那一刻,夙柳柳忍不住转眸看向那个温润的男子,“叔叔,你也照顾好自己。”留下一个淡淡的笑,夙柳柳钻进了马车里,等她将事情处理好,再来找叔叔,只是不知,那该要等到什么时候。

    温如玉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夙柳柳听没有听见,随即叮嘱了几句夙骏驰,就不再多说什么。

    夙骏驰默默的应承着,随即也说了些许道别的话,转身钻进了马车。

    待兄妹两坐定,那马车夫呼的一下扬起了鞭子,驱赶起了马儿,一阵尘土随之飞扬,就这样,夙柳柳和夙骏驰踏上了前往边疆的征程。

    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温如玉的眸子暗了暗,弹了弹衣摆,随即走进了府邸,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马车内,夙柳柳歪靠在车壁上,显得有些懒散。

    夙骏驰若有所思的看着夙柳柳,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口,显得有些踌躇。

    夙柳柳瞄了夙骏驰一眼,淡笑道:“哥哥,你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

    夙骏驰垂下了眸子,理了理自己那有些皱痕的衣袖,开口道:“柳柳,你很喜欢温叔叔?”

    “喜欢啊,难道哥哥不喜欢么?”夙柳柳有点满头雾水的回道。

    “除了温叔叔,柳柳还有喜欢的人么?”

    “哥哥,你受什么刺激了,脑子烧糊涂了么?”夙柳柳向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抚上了夙骏驰的额头,她怎么觉得哥哥有些奇怪。

    “不要闹,回答哥哥的问题。”夙骏驰一把将额头上的素手握在了手中,依旧低垂着眸子,没有看身前的人,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女儿香,很是随意的一根一根玩着手中的素指。

    夙柳柳奇怪的看了夙骏驰一眼,开口道:“喜欢哥哥,喜欢爹,还有娘,还有小丫···”

    “柳柳的喜欢都是一样么?”

    “一样啊,喜欢还分什么不一样吗?”嘴上说的理直气壮,但是脑海中却闪过一抹淡淡的紫色,心也随之一痛,不过,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淡然。

    一样吗?

    “那璟王呢,柳柳还喜欢吗?”

    “哥哥,你搞什么,怎么想起那个混球,我眼睛又没有瞎,怎么会喜欢那只种猪。”一提到这个久违的名号,夙柳柳一双凤目瞬间闪过一道寒光,她和这个人之间的仇恨可大着呢。

    “柳柳之前不是很喜欢他么?”

    “哥哥···”夙柳柳不满的叫出声,抽回被夙骏驰握着的双手,随之用手抬起了夙骏驰低着的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夙骏驰,“哥哥,你怎么了,竟问些奇怪的问题,我跟你说,我跟耶律璟的仇那是不共戴天,我没宰了他算是他好运,还喜欢,简直是天方夜谭,至于以前,我不是傻吗,傻子的思想能作数吗,以后不要跟我提那只种猪,省的我忍不住跑回金陵找那个家伙算账。”

    夙骏驰复杂的看着那双盈盈的水眸,有些话堵在心头说不出口,握了握拳头,一把将身前那个喋喋不休的人给楼进了怀里,“让哥哥抱一会。”头颈就那样埋进了那白皙的脖颈之前,带着呼呼的热气,骚动着少女的神经。

    什么情况?

    夙柳柳是一头雾水,哥哥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么?

    琢磨不出头绪,夙柳柳也不再问,就那样乖巧的任由夙骏驰抱着。

    夙骏驰这奇怪的举动只维持了一天,当翌日的清晨来临的时候,他就恢复了往常的活宝模样,仿似那一天的莫名情绪只是一种错觉一样。

    看着夙骏驰不想多言的样子,夙柳柳撇了撇嘴,没有多问,就那样陪着哥哥一路欢闹,该吃的吃,该玩的玩,一点都不含糊。

    这日,是离开清风城的第四日,途经的林子比较大,所以,此刻,在月上中天之时,夙柳柳一行人歇在了树林里,好在是夏天,露宿起来也比较凉快。

    马车内,夙柳柳枕着夙骏驰的腿在酣然入睡之中,而夙骏驰则倚着车壁,不过那双眸子没有闭上,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娇颜。

    子夜般的眸子露出一抹复杂的思绪,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张娇颜,不知道在思绪着些什么。

    ‘嘎吱’一声,有些异样的声音拉回了夙骏驰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同时也让那怀中假寐的人儿突地睁开了眼睛,且眸中是一片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