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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放心,扶桑之事臣会处理好。”谢鹤云嘴角带着笑,似乎并不愿意就这样放开赵锦儿。
“……”
绿箩对他倒是有些无言。
她从未见过这般难缠的,可她能说的已经说了,说重了似乎也不太好,她有些一筹莫展。
且谢鹤云说他是跟赵锦儿聊聊。
“日后臣自然是在扶桑内,王妃要回去,臣定是没法子跟王妃好好聊聊了,难道长公主这样也要阻拦?”谢鹤云一字一句颇有道理,随后继续说着,“臣只是觉得王妃人好,也是她让我想明白许多事。”
这让绿箩反而觉得她不太好了。
她回眸看着赵锦儿,无奈道:“本宫没法子了,不然还是你自个儿与他说清楚,或许你再忍忍?”
“接下来我要忙,他会耽误我。”赵锦儿看了眼谢鹤云,低声说着。
“使者大人,你若是想要打扰王妃忙碌,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绿箩得到了个理由后看向谢鹤云。
“臣不会。”
他最多也只是在一旁看着。
赵锦儿摇了摇头,随后继续道:“我忙碌时,任何人都不能在我身边,否则会影响我。”
“难道王妃要日日忙碌?”谢鹤云盯着赵锦儿,他的双眼更像是一只猛兽,似乎对赵锦儿势在必得。
赵锦儿混身不自在,开口说着,“何必呢?”
“嗯?”
“谢鹤云,你若是能好好的为扶桑所用,我反而会觉得你不错,可是你此刻在做什么?只会让我觉得你很烦,做一些没用的事情,只会让人厌恶你。”赵锦儿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重。
她忍了很久。
不得不爆发出来,否则谢鹤云会一直缠着她。
先前她是有顾虑,可是当真不能忍,忍了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就像现在的谢鹤云一样。
他们的周围顺时变得一片安静。
一阵风袭过。
绿箩瑟缩了下身子,看着赵锦儿那张阴沉沉的一张脸,清楚她这是生气了,她可鲜少看到她生气。
真是吓人。
“那我若是有空,可否来找你?”谢鹤云开口。
赵锦儿眉头一锁,“若是你同我想做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心思还是跟之前一样,那就不了。”
“我知晓了。”
谢鹤云离开了。
等他消失后,赵锦儿才坐在一旁亭子内的长椅上,托腮着脑袋,看着池塘内自由自在游走的鱼儿。
“你可还好?”绿箩上前,低声询问。
赵锦儿抬眸看向她,随后叹口气,“方才我是不是太……”
“没有。”绿箩立即打断她的话,同她说着,“你就应该那样说,让他死心,否则他一直缠着你,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旁观者,一边是扶桑长公主,一个是东秦的皇后,两边都不能不讨好。”
因天皇想重用谢鹤云,她就不能用太过分的话语。
“方才也谢谢你帮我。”赵锦儿的语气也柔和不少,嘴角挂着笑,“我真的希望赶紧离开此处。”
其实也跟谢鹤云有关,她不想看到谢鹤云,也希望她走后谢鹤云能够想明白,去找别的女子。
在她身上浪费没有意义。
“你现在就想走了吗?上次宴会出事,我想着再给你办个宴会,等你们离开前一日,也算是给我找点事,如何?”绿箩知晓她还有几日才会走,便同她说着。
赵锦儿想拒绝,觉得太麻烦。
但对上那双期盼的目光,只能点了点头,让绿箩去处理这件事,她走时脸上的笑意都止不住。
而赵锦儿也离开。
她看着桌子上的药,开始继续捣鼓。
一会儿后,秦慕修便带着冬菱一并过来,冬菱精神似乎也不太好,她甚至还是被捆绑而来的。
“她一直想跑,我没法子。”秦慕修给赵锦儿解释。
赵锦儿也想到先前冬菱发疯的模样,点头说着,“这样是会好点,给她治疗的时候先限制住她吧。”
“嗯。”
随后秦慕修指了指旁边的两人,开口:“你们就在此处盯着她,若是她跑了,你们清楚后果。”
来时他就说过,算是再三叮嘱。
两人点头,立即道:“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她。”
秦慕修看向赵锦儿,见他她还在捣鼓药材,走上前轻握了握她的手,缓缓说着,“娘子也莫要太辛苦了。”
“那你帮帮我?”赵锦儿示意了下一旁的药材,“我要把这些药材全部磨成粉。”
“可等下我找皇上还有一些事,娘子可以让宫女帮你做,为夫帮你叫人。”说完他走出屋子,给赵锦儿找了几个人。
他就是不想帮忙。
赵锦儿无奈的一笑,也没说什么。
最近秦慕修的确很忙,她能看得出来,只是他方才故意的逃避,就有些太过于明显了点。
……
两天后。
赵锦儿一直在给冬菱治疗,而她似乎能够恢复一点理智,她坐在榻边,低语喃喃了声:“我这是在何处?”
“你清醒了?”赵锦儿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后开口,“你可知你叫什么,你是什么人?”
“你是谁?”
冬菱双眼迷茫,她四顾着周围,稍稍一想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整张脸也变得扭曲。
“别想太多,你身子才好。”赵锦儿急忙开口。
“我为什么被绑着?你是什么人?你要对我做什么?”冬菱微微挣扎了下,可是恢复力气的她身子很虚,动了两下后便躺在榻上。
赵锦儿见她恢复,也不敢给她解开绳子,“抱歉,我不能给你解开,但你有什么话都可以问我,我是治疗你的。”
“治我?”冬菱不解。
她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赵锦儿并非什么坏人,特别是那双眼,柔和,在她目光之下,冬菱似乎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她。
这种感觉,冬菱也不知从何而来。
“他呢?他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见他。”冬菱问。
“你说谁?穆辞吗?”赵锦儿只想到张与,对外她还是不应该叫穆辞还是张与,也不确定冬菱知不知道张与这个名字。
“嗯,他呢?”
她目光中盛满担忧,还有畏惧,她好像又想到什么痛苦的回忆,捂着头痛哭得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