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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结束了,参加了演出的同学们还约着一起去跨年庆祝。顾南栀只想回家躺在温暖的大床上好好休息休息,告辞了同学们,她先行回家。
今年还剩下最后十分钟了,顾南栀抱着热水袋蜷缩在被窝里盯着手机发呆。要给江北辰发消息吗?眼见时间一点点走向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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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的时间跳动到零点。
“嗡嗡——”手机震动.
“小栀,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是孟悦妍的短信,顾南栀都能想象她欢快的语气。
“嗡嗡,嗡嗡……” 几条短信接连着发来。
“南栀,元旦快乐。”谭逸明的消息很简短。
“顾南栀,2008年咯,新年快乐!”林浩然居然也发来消息,他们很久没联系了。
等到顾南栀一一回复完消息,还是没收到江北辰的短信。她看看立在书桌上的银河宇宙图,白龙终究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吗?
……
南城,中心医院,特护病房。
江北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刚刚睡去的女人,对着手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站起来,望着窗外的夜空,无声地对着夜空开口,“只只,新年快乐。”
……
元旦晚会之后,顾南栀也算是在学校里有了一些名气,那曲《青花瓷》让大家记住了顾南栀的名字和那双弹奏出的悦耳音符的双手。
坐在靠后排的同学们因为离舞台距离较远,有些人没太看清顾南栀的样貌,好奇心重的,还在元旦之后跑到高一二班门口张望。可是每次来,顾南栀都低着头在倒数第三排的位置上学习,连头都不抬一下。
几日后,大家开始传弹《青花瓷》的女孩是个书呆子,天天都在刷题。一下子,顾南栀的热度降了很多。
顾南栀没忘记孟悦妍和陈昱的事,也找孟悦妍聊过,问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孟悦妍对天发誓跟陈昱真的没在一起,但是她没告诉顾南栀,陈昱其实已经跟她告白了。就在元旦晚会开始前,陈昱把她拉到天台告白,这也是她经常跟陈昱约会的地方。
因为有顾南栀一直以来反对高中恋爱的洗脑,孟悦妍还是有所顾忌,因此暂时没答应陈昱,陈昱说那就给她一段时间考虑考虑。
很快,育才中学又恢复了备战期末的紧张氛围,毕竟学习才是高中生的主业。
……
顾南栀觉得自己期末考试发挥还算稳定,安心等期末成绩就行。
韩亚瑟寒假回南城,顾南栀跟着父母回燕市,杨语琼也要回老家,只有孟悦妍家在本地。
几人说着下学期再见之类的告别。
孟悦妍拉着顾南栀依依不舍,要求她假期一定要多上qq聊天。
高一上学期结束了,江北辰没再出现。顾南栀背着书包,坐在公交车上,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有些想念他们一起回家的日子了呢。
他还好吗?应该不错吧。南城是他长大的地方,回到故乡上学,应该更自在吧。
……
顾南栀一家准备返回燕市过年,当初离开时答应过老太太的,每年都要回家过年。
再次回到在燕市的这个家,回到她的小房间,一切陈设跟他们走的时候一样,就像她刚重生时看到的那样。
餐厅传来白老太太中气十足的骂人声。
苏老爷子蒸米饭蒸的有点晚,菜都炒好了,饭还没熟。
白老太太骂着米饭都蒸不好,伺候你一辈子云云。
顾南栀索性等外婆发泄完再去吃饭,她的耳膜受不了老太太的尖锐的大嗓门。
想到以后在燕市住的时候,老太太都在,她就觉得有点难熬。在家的时候,她喜欢清静点,但有老太太在,就别想有安静的时候。
离过年还有一周,苏年雪忙着给家里做大扫除,顾嘉诚要到大年二十九才能回来,只有顾南栀能帮着一起做事。
顾南栀此时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地,蹲得腿都发酸。其实苏年雪已经用拖把拖过一遍了,但用苏年雪坚持认为不用抹布再擦一遍,木地板擦不干净。
顾南栀想,等她以后赚钱了,一定要给家里买个洗拖一体机。
苏冬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顾南栀蹲在地上抹一下地前进一下。“小栀,你干嘛呢,快起来,拖地用拖把就行了。”
“没事小舅,我妈让我用抹布再擦一遍,马上就好了。”顾南栀加快手上动作,擦完最后一块地板。
其实地板很快就又会脏了,但她不想跟苏年雪争执用抹布擦地是否有意义。她尽量避免一切可能引发争执的事情发生,每天在家听到外婆训斥外公已经很头疼了。
“三姐,以后别让小栀蹲地上抹地了,那不有拖把吗。”苏冬青忍不住劝道。
“你们男人就是粗粗拉拉的,用抹布再擦一遍地板才干净!”其实苏年雪一年也就趁着过年做一次大扫除,平时家里基本都是顾嘉诚在拖地。但到了苏年雪这,只有她每年一次的大扫除才算是那家里打扫干净了。
“不都还是会踩脏的嘛。”苏冬青想到这是外甥女一点点擦的地板,连忙换了个拖鞋才敢进门。
“小栀,快来,舅舅给你带了好东西。”苏冬青溜进顾南栀的卧室,冲她招招手。
苏冬青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不知名品牌的mp4,说是送给顾南栀的新年礼物。
跟上一世一样,小舅也在这时送她了mp4,她当时开心了好一阵,天天用mp4看小说。只不过智能机明年会在国内普及,顾南栀央求她妈给她买了智能机后,mp4就被她弃之角落。
她如今看到这个银色的mp4还是挺欣喜的,只是她不会再沉迷于小说世界了。
小舅注意到顾南栀摆在桌子上的几张画稿,拿起来认真看了看,是几张服装设计稿。
这是顾南栀的练习手稿,第一张是少女装的领形设计,尖领、圆领、海军领……每种领型她又设计了不同的元素搭配,比如花边圆领、蕾丝圆领、蝴蝶结装饰的圆领……第二张是袖型练习,第三张是裙型练习,第四张是裤型练习…….
因为寒假回了燕市,她的古筝课和绘画课都只能暂停,好在她的旧古筝还放在这里没有搬走,她每天除了写寒假作业,就是练琴和画画。之前江北辰留给她的试卷也写完了,下学期看来要靠自己找一些补习方法了,想到这,她垂眸。
“小栀,你这衣服设计的不错呀,不同的要素组合在一起,就是不同的衣服了。”苏冬青想,这个外甥女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技能?
“没事时候画着玩的,再多练习一下,然后我准备出各部分组合搭配的设计图。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投资我这个未来的服装设计师~”顾南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小舅舅,又拿出当时他赞助的卖服装的一万本金,“喏,本金一分不少,赚的钱我就不分你咯,我要留给绘画班学费,你知道的,我妈不同意我上绘画班。”
“哈哈哈哈,我看可以,上次赚的钱你留着自己用,等小舅以后开个服装店,你就来给我当服装设计师,帮小舅赚大钱。”苏冬青当时就没指望给外甥女的投资能赚钱,甚至也没想过能收回本金。
顾南栀被苏冬青说的话打动,这还真是一个可以试试的想法。
“小舅,你们一家也来江城吧,江城机会多,你这么有头脑,一定比在燕市赚得多!”顾南栀诱惑。
“嗯,上次从江城回来我就在考虑这事了,房子也看得差不多了,就是担心你外婆那边不放人。”苏冬青对搬家江城之事早有打算,只是去年考虑到三姐一家已经离开燕市搬去江城,他担心老太太觉得是他们姐弟二人一起逃避养老责任,这才将计划搁置。
顾南栀也知道这个问题不是她能解决的,索性闭了嘴。她相信小舅要是真的想去江城,没人拦得住,她就在江城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