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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人说涂口红不是化妆？
这个问题困扰了夏一弦很多年，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
有人说，不涂隔离，不涂粉底，不涂眼影，不涂眼线，不涂高光和腮红……
不搞完这一套算是化妆吗？
在女人心目中，化妆也是一种仪式感，仅仅是涂了个口红，怎么能算化妆呢？
但是男人就不这么想。
男人的想法通常是，口红就是化妆品的类目，那么涂了口红就等于化了妆。
然后女人就“理直气壮”地把这类男人归纳为——直男。
对于屡教不改的直男，则直接上升为——直男癌。
当年的夏一弦也是从“直男”过来的，而且他并没有觉得当一个“直男”有什么不好的。
有时候刻意“直男”一点，可以规避掉很多蠢女人和没脑子的女人。
这就是夏一弦的直男思维。
9点15分。
夏一弦和魏子衿在酒店吃了个早餐。
然后他们开始出发，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来到了杭城着名的服装批发市场——四季青。
业内人都知道，这里是全国最大的三个服装批发市场之一。
夏一弦一路上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几乎逛了大半个市场，最终在一个女装服饰为主的大厦面前止步。
“意法楼？”
魏子衿抬头看了一眼大厦的招牌。
夏一弦打了个响指，率先走进大厦，然后直奔二楼的某一个门面而去。
大楼里的门店有很多，但无一例外都是卖女装的店铺，每个门面的招牌也各不相同，服装风格倒是大同小异。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接待夏一弦他们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姐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有点像雷婷婷。
夏一弦不想在她身上耽搁时间，于是直奔主题道：“把你们老板叫来，告诉她，我是来给她送钱的。”
小姐姐面带微笑地说道：“我们老板目前不在店里，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也一样，如果我处理不了的话，我会帮您转达，您可以放心。”
夏一弦微微摇头，“这件事你还真处理不了，我要你们老板设计衣服的独家品牌授权，你确定你能决定？”
小姐姐顿时露出惊讶之色，看对方的年纪不过二十上下，他凭什么口出豪言，要自家老板的设计授权？
还独家？
做什么美梦呢？
小姐姐深呼吸了一口大气，迫使自己心平气和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二位，我们老板最近在忙换季新款的事，目前这几天都没空过来，要不然你们过几天再来？”
“你们老板不在，店长呢？”
“店长今天休假，您还是改天再来吧，或者把您的具体要求和资质给我说？”
夏一弦眯起了眼睛，要不是看对方的态度还不错，他甚至早就走人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四季青有这么多家门店，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有衣服卖。
傲气什么？
夏一弦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导购，能拍板决定服装品牌授权的问题。
“怎么办？”
魏子衿看向夏一弦。
后者一言不发，直接拍屁股走人，带着魏子衿出门后，转身就进了对面的门店。
导购小姐姐把一切看在眼里，不屑地嘀咕道：“切，两个小毛孩就想跟我们老板谈品牌授权，真是痴心妄想！”
一旁，另一个小姐姐出声道：“我看他们不出十分钟就会被赶出来，对面那位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说话。”
导购小姐姐笑道：“哪还用得着十分钟，我看五分钟就顶天了，不信我们打个赌？”
“不赌，我最近打麻将手气不好，逢赌必输，不赌为赢。”
“切，胆小鬼。”
“胆小鬼说谁呢？你俩不好好工作，又在这给我偷懒摸鱼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乃是一个刚进店的女人所说，她叫李湘君，是这家门店的老板。
夏一弦此行的第一目标，也是冲着李湘君而来。
可惜他来早了。
“对面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这一大早的？”
李湘君刚刚进门店，坐都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到对面传来的哇哇大叫，隔着一条走廊都听见了。
两个导购小姐姐互相看了一眼，谁都不敢答话。
她们见夏一弦和魏子衿半天没出来，突然就越想越是不对劲。
难道那两个小屁孩真的谈成了？
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了结果。
对面。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笑着走出了门店。
对面的老板亲自把他们送出了门店，又送出了大楼，全程脸上挂着和和气气的笑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李湘君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对面的老板如此对待？
大客户？
散财童子？
还是财神爷来了？
对面的老板回来后，笑语盈盈地看向李湘君。
“李老板，谢谢你的大力举荐，一大早就给我来这么一优质客户，我感觉我们店今年的业绩离翻倍不远了。”
李湘君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大力举荐？
我什么时候举荐过？
我根本不认识那两个人好吧？
“王姐，我说你该不会被那两个人给骗了吧？这世道现在骗子多，你可得小心着点啊！”
李湘君好意提醒道。
王姐哈哈大笑，突然主动掏出了手机给李湘君看。
“这是？”
李湘君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王姐拍了拍脑门，打开了手机相册，然后是一张又一张的网店截图，不断划过在李湘君的视线当中。
“天呐，‘听香水榭’，‘龙卷风’，这几家类目前十的店铺，你都找到合作方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王姐你可以啊，深藏不漏啊你！”
“不是我深藏不漏，我得感谢你呀，如果不是你忙不过来，我怎么能捡到这么优质的客户呢？”
“什么意思？”
“我说妹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那两个客户一开始可是冲着你家来的，不过你家小妹大气的很，不想接待他们，所以他们就到我这来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这样吧，晚上我请妹妹吃饭，你想去哪里吃？我做东！”
“这还吃个屁！气都气饱了！”
“哈哈哈，别生气，这钱不论你赚还是我赚都一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到时候还得花钱。”
“气死我了！李艳，罗娟，你俩给我滚出来！”
“……”
躲在门边偷听的两个小姐姐突然哆嗦了一下，她们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懊悔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