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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在西域等消息的时候,洛阳这边,龟兹王的人头酒器已经送到。
朝堂上,龟兹王的人头酒杯被放在中间,文武百官都伸长脖子,瞠目结舌地看着那物件,一个个惊的说不出话来!
就是刘宏都看着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但这是他相中的大将送来的礼物,倒也不好给扔了,于是把心一横,执意叫群臣参观一下。
许久之后,司徒袁隗终于回过了神来,意识到这东西影响极大!
“朝野上下的人虽然对取人头制酒器的残暴之举会感到恐惧,但只怕更多的是兴奋、骄傲!毕竟,大汉到了现在国力衰微虚弱不堪,对西域早已失去了控制!这个时候苏烈凭借一人之力不光击退了三十六万联军,还反攻入西域腹地,一路横扫各国掳来了各国质子,如今更是胆大包天杀了龟兹王做了酒器!这样的事情,讲真,就是我都感觉到自豪了!”
袁隗目光闪烁,心里对苏烈还是极为佩服的。
但作为司徒的他,是有自己的利益圈子的,苏烈不是他的人,他自然要想方设法打压。
尤其是,苏烈的崛起,隐隐对太子的人选都构成了极大的影响,所以袁隗不能容忍苏烈的崛起。
于是,袁隗略微措辞了一下,就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袁隗的脸上,已经满是鄙夷,“苏烈此举残暴不仁,和我大汉的仁孝相去甚远!如此暴行,和西域蛮子有何区别?此举,实在是败坏了我朝形象,令陛下蒙羞!”
话音刚落,何进也立刻出来附和:“陛下,司徒之言在理,龟兹国灭就灭了,怎么可以取人头做酒器?这不光败坏了我朝形象,还让我朝与龟兹国结下了仇怨,这不利于以后在西域重设都护府。”
袁隗的大侄子、袁绍袁术的亲大哥,太仆袁基此时也站了出来:“陛下,苏烈身为护羌校尉,却没有相应的气度,如此残暴不仁,分明就是个莽夫,简直丢尽了我朝儒雅的形象!臣以为,应该罢免其官职,好让龟兹知道我大汉王朝真的是个礼仪之邦。”
刘宏身为天子,天下百姓都是蝼蚁,何况只是区区西域藩民,苏烈平定西域给他赚足了名头,着实让他风光了一大把,现在听到这些大臣不歌颂大汉的强盛,不称赞他的用人之能,反而在这里指责苏烈,甚至要罢免苏烈!
于是,刘宏面色冷峻,双眼死死地盯着何进之流,如果不是冕旒冠挡住了他的眼眸,怕是这目光真的能杀人。
不过刘宏现在还不想表态,何进这些人这么卖力地打压苏烈,当然也是想着保住刘协的地位,刘宏对此一概清楚。
但他身为天子,天生懂帝王之术,知道这个时候还要等,等百官出来表态。
朝中的大臣,刘宏也是知道的。
虽然何进之流势大,但苏烈平定西域是空前的盛事,正常的大臣当然不会认同袁隗他们的说法,那些个刚正的大臣,肯定会出来驳斥。
于是,就在刘宏默然等着的时候,刚刚从西域回来不久的左将军皇甫嵩就突然闷喝一声!
“真是满口胡言!大将军杀猪出身,不懂苏烈打下西域意味着什么就不说了,袁司徒,汝南袁家到你这一代可是有百年历史了!你们袁家也算是个饱学的家族,名声更是显赫无二,怎么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照你这么说,当初的骠骑将军霍去病斩杀匈奴诸多贵族也该被罢官?你是在质疑武帝?你别忘了,苏烈灭西域乃是奉召办事,西域诸多小国,他只杀一个龟兹王立威,你怎么能够扯到我朝形象?”
话音刚落,大儒蔡邕也愤然挺身而出:“皇甫将军说的没错!我蔡邕虽然是一介腐儒,却也知道苏烈在西域打了大胜仗,再度彰显了我大汉的国威,更保住了边塞百姓的平安!单凭玉门关击败了三十六万敌人,苏烈足以成为比肩李牧、霍去病的名将!你们怂恿陛下罢免苏烈,难道要被后世之人嘲笑陛下放着这样的大贤不用?大将军,袁司徒,你们这样说这样做,究竟居心何在?”
别看蔡邕官职不高,只是个议郎。
但他是当世大儒,名声极大,平日里达官显贵有什么红白事需要下帖、刻碑,那都以请到蔡邕为荣,他的影响极大,如今跟着皇甫嵩炮轰何进和袁隗,把这二人直接骂的两鬓直冒冷汗,感觉真的被猛戳到了脊梁骨。
刘宏见此,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此时,太尉杨赐也开了口:“陛下,西域多年来劫掠边关,尤其是在黄巾之乱后,更是频频扣关,我朝出兵报仇雪耻,这是合乎礼法之举!苏烈杀龟兹王虽然略显残暴,但兵者本就是不祥之事,死伤在所难免,苏烈深入西域,以龟兹王的人头震慑西域各国也在情理之中,臣倒是觉得这更能看得出苏烈能够审时度势,确实是个人才,有名将之姿!如果这个时候罢免了苏烈,岂不是在向世人承认我朝出兵理亏?对大汉的将士来说,明明打了胜仗还被罢官,这种事一旦发生,那以后谁还会为陛下效力?”
杨赐是弘农杨氏出身,从刘邦灭项羽那时起发迹,后来杨敞官至丞相,杨震官至太尉,九卿、刺史、郡守以及担任其他官职的族人更是不可胜数,论根基,比从袁安那一辈开始发迹的汝南袁家更有根基,更有威望。
他这么一开口,明显是力挺苏烈,不满何进、袁隗一家子的说词的。
于是朝中大臣们憋了许久,此时也终于都嗡嗡嗡地议论起来。
“太尉大人说的是啊,哪有打了胜仗反被罢官的?这不胡闹?”
“都说我朝以仁孝治天下,若是对西域如此仁孝,却对自己的功臣无情打压,这如何向国人交代?后世之人要如何评价?”
“如此处心积虑地打压苏烈,怕是有什么私心吧?”
何进和袁隗对视一下,都感觉彼此目光僵硬,显然都很后悔今日的草率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