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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余梦与问道。
无论是雨中的恶魔还是雨中的人类尸体，她现在都暂时没什么看法。
雅馨眼中是不符合年龄的哀伤。
“你当我没有问过吧，我也理解文姐姐的想法，毕竟他们的出现，总是会伴随着上涨的积水，意味着危险与死亡。”
“小小年纪的，太成熟也不好啊。”林如星摇摇头。
余梦与：……
她突然觉得向这两人打探消息会有些困难。
几人挑了间五楼的教室作为临时据点。
本该容纳四五十号人的教室此刻只有八人活动着，显得异常空旷。
多日无人的教室中，桌椅柜子上都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都先等一等啊。”荀野一边大喊着，一边快速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挑出一件衣服，然后——
他以极快的速度把整间教室的桌椅全都擦了一遍。
余梦与：……
她看了一眼脏了之后被荀野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已经堆了有椅子腿那么高了。
“你……这……”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荀野做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动作：“反正基本都被雨水泡过了，不如把它们用在更好的地方。还不快感谢小爷？”
“剩下没湿的东西收好了。”
景宥敲了敲荀野的头，见荀野嘴上不停地抱怨着却依旧去收拾起来，他也放下心，打开自己的行李，露出里面准备的食物。
在很多时候没那么重要的食物此刻竟尤为珍贵。
“你们都很久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吧。”
林如星双眼放光：“张阿姨真没眼光，你们怎么会是拖油瓶，分明是可以抱的粗大腿！”
“还不止——”李乐本想说出在外面遇见恶魔时发生的事，但来自胃部的饥饿打消了他的念头。
还是先吃些东西，剩下的事等会再说。
在所有人都在拿东西吃的时候，雅馨一直一个人安静地游离在人群外，翻看着手中的书本。
余梦与拿了个小面包给她。
“谢谢。”雅馨合上书本，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小口小口地吃着。
余梦与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很喜欢看书？”
“嗯，不喜欢。”
雅馨的回答出乎余梦与的预料，不喜欢看书，还无论到哪都捧着一本书？
或许——
她将视线落在雅馨怀中的书本上。
重点不是书，而是书中的内容。
如何打造一艘船。
文语思走了过来。
“雅馨，你不喜欢我把他们叫做恶魔吗？”
“文姐姐会喜欢别人叫你恶魔吗？”雅馨反问道。
“可是，他们……”文语思有些欲言又止，“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那么叫了。”
很奇怪。
余梦与看着两人的互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文语思有些害怕雅馨。
成年人害怕小孩子？
她是知道或看到过什么吗？
另外一边。
李仁几口吞下了一个面包和一包压缩饼干，不再好意思吃其它东西了，他有些惆怅地看向窗外： “真想来一根。”
林如星翻了个白眼：“李大叔，我可不想吸二手烟。”
李仁搓了搓手：“我就想想，现在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考虑到烟这种东西呢？”
他悄悄瞄了一眼今天带回来的客人——长得过分好看的像是小白脸的男人和发型奇怪的未成年小孩。
他一开始对他们的态度可不太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计较。
李乐清了清嗓子：“我真没想到几位有那样的能力。”
“什么样的能力？”景宥装傻。
当时荀野的声音很大，他相信能完全掩盖他念出技能名的声音。
“就是那些长得像羽毛一样的刀子突然飞出来，把恶魔赶走，不是你们的能力吗？”李乐的声音有些急促，“还是这位说你们是异能者的。”
“小爷说了吗？”荀野做出思考的动作，“小爷只是说在末世应该出现异能者而已。”
“不是，这——”李乐攥紧了拳头，“那到底是谁帮了我们？我还以为能……”
“你想做什么？”景宥看向李乐。
“当然是想杀死所有恶魔，这样就算我们在大雨中出行，也不会因为莫名其妙出现的恶魔而被淹死。”
“文姐姐，你听，就是因为你一开始起的恶魔的名字误导了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对他们喊打喊杀了。”雅馨吃完面包，面无表情地把包装袋揉成一团。
“可是——”文语思想说些什么反驳，可一时间竟组织不好语言。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雨中存在的出现引起的涨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他们想活下去，必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余梦与看着雅馨重新打开书本。
“所以我理解文姐姐他们的想法，我也不求认同。”雅馨说道，“还有姐姐，我要纠正你一点——”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站起身，向窗户的方向走去。
“雅馨？”余梦与试探着喊她的名字。
雅馨喃喃道：“她来了，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余梦与借着成年人的优势先一步到达窗边。
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如瀑的雨中，几个和他们白天见到的相似的存在突然出现在教学楼外。
他们徘徊着，飘荡着，然后慢慢升空。
水开始积蓄、上涨。
三楼传来一阵尖叫声。
“发生什么了？”景宥来到余梦与身边，也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哇！”荀野直接趴到窗边，向外探头，“嗨，看小爷这边！”
他不停地挥着手。
李仁猛一抱住荀野的身体，带着他离开窗边：“你不要命了？别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们不用关门关窗？”余梦与看向文语思。
她摇摇头，说道：“就算开着门窗，他们也不会进来，只会在外面飘着。不过只要他们不离开，上涨的水就不会停止。”
“呜……”看着窗外的雅馨突然哭了，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雅馨，你别哭啊。”
文语思慌忙找出纸巾，替她擦脸上的眼泪，可雅馨的眼睛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一般泪流不止。
余梦与看见楼外的有一个存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他们所在的教室，然后向这边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