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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个子,还敢威胁本少?也不打听打听,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苟安大爷,看你是外乡人,自然不知小爷的名讳。”苟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全然没有丝毫惧怕。
便道:“来人哪?将两人押下,本少要慢慢玩。”
完了!完了!
听说这苟安是个变态,把人抓回去后,喜欢把人的手、脚、头颅,一一分割开来。到最后折磨致死呢!
四周聚集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话早已传到了李靖的耳朵里。
没想到!千里迢迢来自帝都,本想趁着武举大会,谋个一官半职,衣锦还乡,却不想!世途多舛,己年龄已有二十五,家中亦有妻儿老小,却不想!谋官不成,还惹的个大麻烦。
难怪父亲去世时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踏足洛启,这个是非之地。现在!他终于明白父亲所说之意,京城这个地方,原本是多少士子、武人都向往的地方哪?
可现在!却成了士族肆意撒野的地方,这皇城守卫军,早已是摆设。白日,天子脚下,奸逆当道,官府不仅不拦,还趋之任之,亦是放纵。如此无法无德的大武,还能存在多久,李家也算世代忠良,可现在!李靖的心,仿佛跌入冷厉无比的冰窖,已然冰封。
李孝直瞪目怒视,两只大眼珠子,仿佛通鼓鼓的,要挣出来一般。赫然便是一股戾气,汹涌澎湃般自身体涌出。
突然大喝一声,“喝!今日,谁敢动我哥哥,可先问过我手中的大锤。”
“铿锵!”
旋即!身后被抹布包裹的大锤,赫然露在众人的视线内。
砰的一声,大锤直接砸落在地面,坚硬的青石板,居然在一刹那,被砸的粉碎。两个半米大的洞显露无疑。
众人惊骇!望见被砸的粉碎的地面,连连被吓退了数米。就连欲要动手抓两人的苟家下人,顿时间!连忙抓着苟安,向后退了几步。惊骇之余,亦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立刻出手,否则!光是这两杆大锤,足以将任何人,砸成肉饼。
咕噜!
光是这杆大锤的重量,恐怕得有数百斤了吧!若不然,如此跌落在地上,怎能将青石板砸的粉碎。
而暗地里,所有人都仿佛瞧怪物一般,望着李孝直。
此人难道不是人?身后挎着如此一杆重锤,还能轻松走步。
天哪!此人难不成是野兽不成。还是天生神力不成!
这一刻!可没人再敢嘲笑眼前这对衣衫褴褛的兄弟,而是看戏!看此人愤怒之下,如何将纨绔子弟苟安趴倒在地。
溴溴溴!
“殿下,有高手!”宇文护一脸凝重,一把护在前,保护住东方羽。
迟到的东方羽等人,也是到了醉香楼,只是没想到,饭还没吃,百姓就将醉香楼的大门外,围的水泄不通。
这啥时候!醉香楼如此受欢迎了?
“行了!别在我眼前晃悠,保护好他们就足够了。”东方羽的眼神瞟了瞟卫青、徐猛、柳文馨。
三人都不会武,危险真要来临,最危险的可不是他。
“哦!”
宇文呼应了一声,然后自觉走到三人身旁,打起万分警惕。
不过!那股骇人的戾气,倒是给了东方羽不小兴趣。那声清脆的巨响以及那股戾气,就是从醉香楼门外传来的。
“小子!你还敢动手不成!”望着前后差异极大的李孝直,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自由心生。苟安的心在颤抖,无比害怕,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吃人的猛兽。
“动你又如何?”
“今日!我便一锤,砸烂你的脑袋。”
话刚落下,李孝直便提起两柄大锤,身体旋转着挥舞着大锤,呼啸而过划开的劲风声,仿佛要撕裂空气一般,凶猛的朝苟安砸去。
而这一锤砸下,苟安半截的身体,都恐怕被砸成肉泥。
啊!
“快!快给我挡住!”
苟安面色发惊!难看到了极点,嘴巴张的老大,仿佛都能塞下一个苹果。
“二弟,不可!”李靖恍然反应,想要阻止,可毫无武功的他,对此丝毫没有办法。
而就在大家以为,苟安要被砸成肉泥、血肉模糊的一刻。
一柄飞剑,赫然出现。
“京城重地,何人敢放肆!”
“铿锵!”
来者自然是突然出现的东方羽,此时!他此时宝剑,欲要挡住大锤,与之碰撞到了一起。
旋即便是一阵震耳发聩的金属碰撞声,在四周如刀割般响起!
砰!
大锤的力量,直接令东方羽的宝剑几乎快要弯折!而他自身,也是在卸去大锤大半力量后,身躯止不住的向后退了数步,方才稳当的停了下来。旋即!他的手臂上,便是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而李孝直,也是感受到那柄宝剑传来的力量,脚下也是不由得后退两步,只是那地面的青砖,都仿佛是要碎裂。
李孝直一愣,牙齿死死紧咬。这世间!竟有人能接住他一锤,还能安然无恙的站住。
“好大的力气啊!”东方羽惊骇这惊世骇俗的力量,恐怕!他麾下的将领,要论力量,都比不及此人的一半。
“好家伙!你是第一个能接下俺一锤,还能安然无恙的人。”李孝冷哼哼的说道,蓦然!又要抡起大锤,朝东方羽砸去。
李靖见状,可是不敢任其胡作非为了,赶紧制止住,“二弟,千万不可!京城重地,不可撒野。”
若今日捶死了苟安,那么!可不是偷钱的罪过那般简单了,可就是坐实的杀人之罪。
而李靖望见眼前的蟒袍少年,自是觉得,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不由谢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否则!今日险些酿成大祸!”
蟒袍,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而现今大武,穿蟒袍的人几乎都是皇族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认得出,蟒袍服。
呼!
见自己被救,苟安的心终于是着地了,旋即嚣张道:“小子,多谢出手相救了。”
呵呵!
这苟安怕是纨绔疯了吧!没点眼力见,连蟒袍都认不出来了?
“呵呵!”
从东方羽嘴中传出一丝无比清冷的笑意,旋即扭过身,看向苟安,冷道:“狗东西!你是眼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