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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还有不是殿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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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忽然看见一个扎着双髻的小脑袋从司徒砚身后探出来。

    言墨吓得倒吸了口凉气,瞬间后退了两步。

    要不是司徒砚扶着他,这会儿只怕已经跌地上了。

    “你,你……”

    言墨惊讶地看着谢元棠。

    谢元棠也在打量他,那双黑琉璃般的眸子眨了眨,长睫呼扇呼扇的,可爱又机警。

    “什么叫他现在是殿下吗?”

    谢元棠歪了歪脑袋,脆生生地问:“他不是殿下还能是谁?”

    站着的司徒砚也满是狐疑地看着言墨,鹦鹉学舌似的跟着问:“对啊,我不是殿下还能是谁?”

    言墨:“……”

    他镇定下来,看看司徒砚又看看谢元棠,目光停留在谢元棠身上两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了眼道:“您是小皇妃?”

    “对呀。”

    谢元棠笑着朝他挥挥手:“初次见面,我叫谢元棠。听夫君说你受了伤,特意来看看你的。”

    言墨一怔,低着头恭敬道:“言墨多谢殿下,多谢皇子妃。”

    谢元棠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还没说呢,什么叫他现在是殿下?难道他还有不是殿下的时候?”

    言墨顿时一噎,怎么这小皇妃如此敏锐?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她竟然就察觉了?

    “不,不是……”

    言墨结巴着解释:“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状况。”

    谢元棠还听懂,倒是司徒砚恍然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发病是吗?放心吧,我很好的。”

    谢元棠眨眨眼,反应过来了。

    合着他是怕司徒砚现在神志不清醒?

    这似乎也能解释的通,但……

    谢元棠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看着言墨,司徒砚对他很是愧疚,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腿道:“都是我不好,才让你伤成这样的。”

    言墨连忙道:“殿下不必难过,属下已经没事了。”

    谢元棠看看两人,又看看周围:“你就住这里啊?”

    言墨微怔,点头道:“是。”

    谢元棠指指他的屋子:“我能进去看看吗?”

    言墨看了眼司徒砚,犹豫着道:“只怕……里面太脏,污了您的眼。”

    “污不了污不了。”

    谢元棠摆摆手不在意,一边已经走了过去,司徒砚和言墨跟在他身后。

    言墨还在小声问着司徒砚的状况:“殿下当真无事了?真的……是小皇妃冲喜将您救回来的?”

    “嗯,是娘子救的!”

    提及谢元棠的时候,司徒砚眼里都是笑意:“娘子对我可好了,还帮我打杜韦。”

    言墨显然听说了一些事,眼下听到司徒砚这样说,难免还是有些惊讶:“这么说那些传闻竟是真的……那皇上和太傅……真的没有怪您?”

    “没有啊,父皇和舅舅还帮我了呢。”司徒砚扶着他道,“你跟我回去吧,我给你请大夫,府里现在没有人会打人了。”

    “啊!四皇兄还送了我小乖!”

    司徒砚指着门口那匹乌骓马:“明天我和娘子还要去围猎呢!下次等你伤好了,你跟我们一块儿去。”

    言墨看着司徒砚,听着他这么说,眼眶渐渐湿了。

    他跟着司徒砚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因为从小痴傻,司徒砚受了不少欺负,也不愿跟人交流,在人前更多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现在的司徒砚,虽然还是会说些单纯笨拙的话,虽然还是跟不上其他人的思维方式,但他已经敢出门,敢站在人前说话。

    这在以前十多年里是想也不敢想的事,除了那位出现时才……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泉水般清灵的声音忽然打断言墨的念头,他忽地一滞,看向屋子里。

    谢元棠正站在桌前,好奇地看着他。

    那双大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却又无端的让人觉得似乎能轻易被看透一切。

    言墨下意识点点头:“是,我一人住。”

    “哦~”

    谢元棠点了点头,指指角落里的酒瓶,声音乖巧又可爱,“喝酒伤身,你都病了,少喝酒才是。”

    言墨呼吸一滞,连忙低头应道:“皇子妃教训的是,言墨谨记。”

    这个茅草屋实在是简陋得很,简直可以和原主住的柴房相比了,谢元棠他们索性也没停留,直接让马车拉着言墨回府了,她则和司徒砚骑着小乖一路溜达回去。

    到了府中,白芙已经提前请来了大夫给言墨治伤。

    好在只是骨折,大夫开了方子就离开了,谢元棠想了想,从空间研究所里拿出一只营养液,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倒在了茶壶里。

    这瓶营养液起码能让他的伤势好一半。

    她目前不能暴露太多,只能用这种方式,而且……

    她总觉得言墨隐瞒了一些事。

    那句“您现在是殿下吗”,总让她觉得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谢元棠和司徒砚起了个大早。

    他们今日要去围猎,不过在去之前,谢元棠还要准备些东西。

    “红蕖,我的小包包呢?”

    “在这里在这里!”

    红蕖将一个斜挎的碎花小布包给谢元棠戴在身上。

    谢元棠又飞快地跑进书房,抓了几样东西塞进小包里。

    言墨将马车套在小乖身上,回头对两人道:“殿下,皇子妃,都准备好了。”

    顿了顿,他还有些不放心:“殿下,要不属下还是跟着去吧?”

    猎场那种地方,一听就知道安生不了,何况还有那么多等着“送份子钱”的人,言墨只怕他一个不跟着,回来以后他家殿下和皇子妃能被剥掉一层皮。

    “不用不用,你在家里养伤吧。”

    不等司徒砚回答,谢元棠就摆了摆手道:“白芙也留下看家,红蕖跟我们去就行了。”

    他们就两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下人,再说都带去了,府里被人摸进来怎么办?

    红蕖在言墨和白芙的双重压力下,郑重点点头道:“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殿下和皇子妃的。”

    白芙叹了口气,心说就是因为你跟着,她才更不放心了啊。

    马车一路向着皇家围猎场出发。

    谢元棠和司徒砚坐在车里,司徒砚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娘子,我们真的要把那个给父皇和舅舅吗?万一他们不喜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