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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了天了!
云洲之主景爷出现在圣哲学院居然是因为被请家长!
该死的,而请家长的人居然还是自己!
圣哲校长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他刚才要请谁的家长,以及他为什么要请家长。
回忆出了一身冷汗。
他刚才在电话说什么了来着?
你家孩子打人、逃课……不要因为任何而做一些后半生会后悔的事……
他还想干嘛来着。
哦,贿赂家长逼迫沈夭夭同意成为自己的学生。
然后让沈夭夭制造冷武器,对付…她的家长……
圣哲校长:“……..”
他是不是要死了。
阿门。
.
圣哲校长面色惨白如纸,双腿在书桌下剧颤,惧意使他连抬头看景爷一眼都不敢。
他这副神色落在景御深邃的眸色里,淡淡地,看不出形容。
指尖轻点着,带着点儿优雅地从容。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忙,圣哲校长受不了了,心一横,眼一闭,哆嗦着开口:
“景爷,希亚小王子正好也在圣哲上学,前几天听说您回来了,还说要去拜访您呢,要不我叫他过来?”
只要他傻装得好,灭亡就追不上他。
景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的气场使他如俯视圣哲校长般,神情挺淡的。
圣哲校长下意识吞咽,只好又说:
“景爷,原来沈夭夭同学是您的孩子,这真是误会了误会了,您的孩子必然是十分优秀的,怎么会打架逃课,呵呵呵…一定是有原因,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
圣哲校长在心里哭成了一片云海。
谁能想到,一个姓景,一个姓沈,看似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连希亚的关系网也没挖出来两者有这层关系。
难怪沈夭夭那天问他是不是她住哪里。
想到这里,圣哲校长看起来更难过了。
薄唇亲启,嗓音低沉,“多久?”
简单两个字里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压过来。
圣哲校长忙说:“三天?”
估摸着景爷的神色,“两天?不不,一天就够了,我一定还沈夭夭同学一个清白。”
他心想,希亚那边不见就不见吧,产业都被移出云洲就移出吧,既然景爷只想以沈夭夭家长的身份来这里,那他就只谈沈夭夭的事。
先和沈夭夭打好关系,再曲线救国应该也可以。
圣哲校长笑着站起来,“景爷难得来一次圣哲,不如我陪您走走?”
“也好。”景御拂了拂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双腿笔直修长,“听说圣哲实验室里最近研发出了新东西,那就去看看。”
圣哲校长:“………………………”
**
满是玫瑰的城堡里,百年历史的底蕴与玫瑰明媚浓烈的热情糅杂在一起,每一帧都美得让人惊叹。
赵慈柔和顾丹生坐在其间打游戏,厨房准备了不少吃食和水果,吹着海风好不惬意。
沈夭夭将鸭舌帽罩在脸上,闭目养神,嘴角却勾着。
孩子?
呵。
不远处校场传来训练的声音,有几分嘈杂。
顾丹生从手机里抬头,“那边怎么了?怎么听着像是打起来了?”
“小白在那儿呢,打起来不足为奇。”赵慈柔出了制裁,一套连招带走了对方,挺随意地说。
沈夭夭将鸭舌帽取下,坐了起来。
单手一撑,沿着护栏落在了玫瑰花丛边。
“大小姐,今天晚上吃什么啊?”顾丹生在后头喊。
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恐惧,看来早上的补血套餐给他留下的阴影很深。
沈夭夭单手插在兜里,冷白脚腕的红绳隐没在了玫瑰里,清淡的嗓音顺着海风传过来:“吃儿童套餐吧。”
顾丹生:“???”
.
校场占据了城堡很大的面积,左侧过去直接连接着马场,供训练的样式五花八门。
地面两层,地下还有一层。
沈夭夭单脚踩在石阶上,手肘放在膝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看起来恣意又狂。
下面的白正在竞技场上和人一对一,对方是个大块头,一身的肌肉,无论横向还是纵向,都足有两个白大。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
白凭着超强的意识在对方手下过了十招,逐渐力不从心,败下阵来。
结束的那一刻,白躺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周围爆发出了十分夸张的哄叫声。
“白哥,你没事吧?我就说你不可能打赢阿松的,他是我们这里的坦克。”
“阿松只输给过蓝哥。”
“还好我押的是阿松,快给钱给钱。”
“……大小姐?”
这是沈夭夭第一次进入校场,所有人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这源于她一个人对整个Z兵团的视频,这些人已将沈夭夭奉为神。
慕强是他们唯一的特点。
在这个充满力量的地方,能够激起人血液里最好胜的因子。
“嗯。”言简意赅的单字。
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大小姐,你要不要玩?”人群中有胆子地问,“上场或者是押注,都行。”
白挣扎着站起来,他练习了一天,又拼尽全力跟阿松打了一场,此时肌肉正是酸痛,差点站立不稳。
他是听到沈夭夭的声音勉强站起来的,太丢脸了。
他低着头,说话都有些含糊,“大小姐。”
沈夭夭看了他一眼,眼尾微耷拉着,几分凉意,“押注。”
人群中顿时响起几分遗憾的声音,他们还以为能和大小姐切磋一下呢。
不过,大小姐的身份摆在这里,如果真要动手,他们也是不敢的。
押注好。
先前说话的那人简单讲了下规则,然后问沈夭夭:“大小姐,你要押谁?”
沈夭夭抬了抬下巴,“我押白。”
所有人:“…….”
就连白自己都是一愣,头越发低,难以启齿:“大小姐……我已经败了。”
按照竞技场的规矩,败了就没有必要再比了。
沈夭夭跟没听见似的,直接将百枚海珠扔在桌上,嗓音清淡,带着不容拒绝,“再比一场。”
百,枚,海,珠!
所有人眼睛里似乎都染上了海珠莹润光泽,熠熠生辉。
白确实越发惭愧,完了,他要害大小姐输……
嘶——
一股颤栗顺着脊椎直达脑髓般,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传遍了全身,瞬间盖过了肌肉疼痛。
“大…大小姐?”
沈夭夭不动声色地将银针收回,用眼神示意他:上吧。
白:“……”
.
白与阿松分明对立在竞技场两端,刚刚赢过一场的阿松明显难掩得意,看向白的眼神里带着不以为意。
若是搁在之前,白一定早已被激得满腔怒火,但是此刻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根本无法多加思考。
他不知道大小姐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哨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完全是凭着本能躲开了阿松的攻击,反手一击,他的手落在竞技场上一侧柱子上,阿松轻松避过。
待手移开,柱子上的裂痕清晰可见。
周围顿时无数惊叹声。
“白哥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
“不知道啊,白哥不会是在演我们吧?”
“卧槽,我不会输得倾家荡产吧?”
刚才沈夭夭那百枚海珠丢出来,这也很大程度刺激了其他人,不少将自己所有人的钱都押在了阿松身上。
一本万利,还是倾家荡产,结局突然在白的这一拳上,不那么明确了。
沈夭夭坐在台中,指尖拈着葡萄吃得漫不经心,似乎对战况并不关心。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站定在沈夭夭身侧,身条细长,面容寡淡,但举止落落大方,为这张脸加分不少。
妖儿浅浅笑着:“大小姐,似乎对白哥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