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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夭夭听了半天热闹,面无表情地将嘴里的骨头吐了出来,眼尾勾着血红,乖戾张狂,似笑非笑地:“谁啊?”
景御:“……”
“不是,”他按了下眉心,语气坚决又飞快地,“我不认识,和我没关系,她乱说的。”
白轻青:“……”
“不是,景爷,我是白轻青啊,您不记得我了吗?您让安特助为我洗清了网上的黑料,还拨了那么多的资源给我,圈子里的规则我都懂的,今晚……”
“白!”景御冷声,“我看你这差事越当越回去了。”
白眼皮一跳,立马上前捂住白轻青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哪来的傻逼,竟敢到景爷和大小姐面前来撒野。
“等等——”
一道清清淡淡地嗓音。
白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大小姐。”
沈夭夭打了个响指,示意白轻青看她,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咔嚓——
白轻青看清沈夭夭的面容后下意识怔了一下,好…漂亮。
就是那个刚才在门口时,景爷护着的女生吗?
她为什么能够单独与景爷坐在这间房里?
之前那股熟悉感又冒了出来,白轻青肯定她之前一定在哪里见过她。
一时竟连自己被拍了照片都忘记了。
白轻青拿不准她的身份,小心翼翼地问:“你拍我照片做什么?”
说着将目光又投向了景御,带着水汽,一脸无辜。
只可惜景御连余光也没有分半分给她。
“唔。”沈夭夭体贴地说,“帮你发微博问问,看看给砸资源的人是谁。”
“!!!!”
白轻青霎时瞪大眼,那些资源都是她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本来各家粉丝就都在撕她,要是这会儿实锤了她背后有资本这事儿,还不得被嘲死?
“不…不行……你……”
“不行啊?可我已经发出去了。”沈夭夭一本正经地问景御,“那怎么办?”
景御深邃的眸子锁着她,觉得她这个模样实在可爱的紧,恨不得将人按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口。
但他如果这么做的话,今晚这宴会怕是要砸。
“咳…”景御清了清嗓子,配合地问,“有人点赞了吗?”
“有,好多呢。”
“那就不太好办了,这个时候再删除那就有点欲盖弥彰了。”
白轻青:“…….”
她要是还意识不到自己被耍了的话那就是傻了。
想献身不成还把景爷得罪了……
顿时两眼一抹黑,晕倒在白怀里。
白嫌弃地将人一扔,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听这响,估计够呛。
白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人的衣服,将人丢了出去。
一直等在楼梯口望风的雯雯见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
“轻青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雯雯小声地喊。
负责整个宴会安保的安特助得到消息说白轻青去了二楼,就赶了过来,正好见到白将白轻青丢出来的这一幕。
整个人心里一凉。
完了。
景爷的怒火他承受不起。
“来人,将她们赶出宴会。”安特助沉声吩咐。
立马有人将白轻青和她的助理雯雯“带”了出去。
安特助冷眼看着,一直等处理好,这才起身往景爷的房间走去,却被白拦住了去路。
“白先生,我想进去给景爷解释下。”
白板着脸,“不必了,如有需要,景爷会叫你。”
安特助躬身,“有劳。”
白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负手而立尽职尽责地当好门童。
而此时,房间内。
气氛一时默然。
景御深邃的眸子锁着沈夭夭,片刻不移。
沈夭夭挑了下眉,低头喝了口奶茶,头也不抬,“看着我干什么?”
“你…”景御长腿交叠,低头笑了声,“你吃醋了?”
沈夭夭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珍珠,说话也慢,“我只是提醒你,追人就要有追人的自觉。”
景御偏头笑了下,小妖怪嘴硬的样子真可爱。
“开始了。”
沈夭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楼下。
此时慈善晚宴算是正式开始了,拍卖师展出了第一件拍卖品,“这幅百鹤图是李大师云游之际所作,寓意龟鹤遐寿,众所周知,李大师的画作在风水方面都有奇效,所以这幅画起拍价一千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举了牌子,竞拍价一下子已经飙到了五千万。
可见李大师受追捧的程度。
听到熟悉的名字,沈夭夭看着也没什么表情。
景御只当她不感兴趣,也不举牌。
最后李大师的画作被一个富商以一亿的价格拍下,身边一圈人都在恭喜他。
很快,拍卖会进入到第二轮。
第二轮的拍品是一幅绣品,采用的是双面绣的绣法,正面看是众女嬉笑图,反面再看却是庭院幽深。
无论正反两面针脚都极其细密,构图完美,像这种双面异彩的绣法已是极为难得,起拍价同样是一千万。
但对比起先前李大师的画来说,这幅绣品关注的人显然不多。
最后是一位老学者以三千万的价格拍得。
如此几轮,二楼雅座没有动静,坐在楼下的景琬忍不住抬头看了几次,想着让安特助上去看看。
“景总,今晚的拍品可谓是质量奇高啊,就连李大师的画作都能出现在这里。”说话的人是政界刚上任的一位高官,和景氏二房那边走得很近。
景琬不喜欢他这明里暗里打探的语气,只冷眼瞧了他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向了台上。
那高官吃了瘪,脸色有些讪讪,也只好看向台上。
拍卖师再次拿出了一件拍卖,“这幅图是敦煌壁画,但它是件仿品。”
这画一出,底下的人瞬间哗然。
“仿品?我们要件仿品做什么?”
“敦煌壁画是好看,但这幅画再好看那也是件仿品啊!”
“……”
先前被景琬噎住的高官不怀好意地笑:“难怪刚才景总不吭声,原来拍品并不是从头至尾的高质量啊!”
“呵。”景琬轻笑一声,“仿品呢看的是手艺,这才是最难得的。在国外,各大博物馆和许多私藏家还会特地收藏复制品。再说,各国家领导人赠送外国领导人的名画都是复制品,谁难道会把自家国宝送人啊?不要小看仿品,再说这画来头不小,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拍了。”
那高官只当她是故意激他,只笑着摇头,“仿品始终是仿品。”
景琬扯了下嘴角,不再理会。
如果不是她身为宴会举办人自己不能拍的话,她早就自己拿下了。
拍卖师很满意自己的一句话引起的哗然,接着补充说:“首先敦煌壁画的价格如何我就不用再复述了吧?这画是一比一复刻的,期间阴差阳错的被一位大家补了色,从而完美保留了画的风格和神韵,这画更是在当地博物馆被不少业内人士奉为仿品天花板,极具收藏价值。所以起拍价三千万——”
一副仿品的起拍价就相当刚才那副绣品的成交价格,不得不让人惊叹。
原本一直在位子上刷微博吃瓜的原屺都被这动静惊得抬起了头,“王哥,怎么……”
话音还未落下,原屺突然就看到了台上熟悉的画风,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
“哎?”王哥正和旁边的人讨论这幅画到底具不具有收藏价值,闻言转过头,“怎么了?白轻青那件事发酵到我们身上了?她敢乱咬?”
“不是。”原屺着急地说,“牌子呢?我们的牌子呢?”
“这儿,这儿呢,你要拍啊?”王哥挺意外的,“你不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吗?再说了这……”
“五千万。”
王哥话还没说完,原屺已经把话喊了出去。
王哥:“……”
全场:“……”
就连拍卖师都愣了一下,没想到有人居然会一下子喊出五千万的价格,不过在他看来这画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
“九千万。”二楼雅座第一次传来了声音。
景琬猛地抬头,可算是出手了。
众人原本不知二楼雅座还有人,乍一听到声音就是振聋发聩的九千万,一时都有些呆。
这…这个仿品值这么多钱?
作为“补色大家”的沈夭夭看着原屺和景御你来我往的加价,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