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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心里在打着退堂鼓
“不只是认识，我告诉你，你要吓一跳。”刘洪波惊心动魄地说，“田霄华是我们造纸厂最大的仇敌，是我的死对头，我与他不共戴天，我迟早要杀了他！喂，喂，你在听吗？”
乔若溪惊得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吓得心惊肉跳。
怪不得田霄华这么冷酷，说话这么含糊暧昧，原来这样。可他，只是一个男生，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怎么会成为刘总的死对头呢？
乔若溪惊骇不已，也充满好奇，就有些畏惧地说：“他，只是镇里的一个公务员，怎么会跟你成为死对头？刘总，你是不是搞错了？把我吓死了。”
“不会错的，就是他。”刘洪波肯定地说，“他是东山镇副镇长。”
“啊？”乔若溪惊讶地叫起来，“他年纪这么轻，就是副镇长了？”
刘洪波问：“他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是说，他是一个公务员，嗯，他的神色是有些神秘。”
“小乔，我告诉你，这个人年纪虽轻，可厉害了。”刘洪波怕她受到田霄华的感染，更怕被他策反过去，就拼命说田霄华的坏话，“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坏到什么程度？我真是想不出恰当的话来形容他。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可以说是坏到了骨子里。他公开跟我叫板，向我们造纸厂宣战，他要把我们这么大的厂关掉。所以我，要请国内顶级的杀手来，把他除掉！”
“啊？”乔若溪再次惊叫起来，像受到恐怖分子惊吓一样。
她的叫声引起了一个服务员的注意。她走过来看乔若溪，车悦溪冲她摇摇头，走到旁边去，才对着手机说，“刘总，你别吓我哦。我看他，只是一个稚嫩的男生，怎么会这么严重？你要派杀手杀他？”
刘洪波一想不对，再这样说下去，反而在帮田霄华说话。他马上改口说：“小乔，你有没有跟他联系过？”
乔若溪想了想，更加不敢把正在跟他约会的事说出来：“没，没有啊。”
刘洪波又问：“他也不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吧？”
“肯定不知道，我又没有跟他联系过，他怎么会知道？”
“那好，你就索性主动跟他联系。”刘洪波边想边说，“然后用你的美貌迷住他，尽量从他口中多套些信息出来，然后根据需要，再把他钓出来。到底是用你的美色，把他拉下水，再把他弄进去，还是让杀手来杀他，你听我的指令。”
乔若溪的心的手一样在颤抖。她万万没有想到，一来上班，就卷入他们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之中。而田霄华看上去，又那么稚嫩，那么善良，那么冷静，怎么会得罪这么大一个老板？怎么敢于跟这么大一个企业作对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乔若溪吓得不轻，心里在打着退堂鼓。我还是回去算了，这里看来很不太平。
手机那头的刘洪波好像从她的气息和心跳中，听出了她的心声，他赶紧说：“小乔，你能这样，我对你更加充满信心，更加寄以厚望。呃，所以我决定，除了给你双份工资外，我还会根据你的贡献大小，再给你优厚的报酬。”
乔若溪紧张得气都不敢透，拿手机的手颤抖不停。
“喂，小乔，你在听吗？”
“在听。”
“小乔，我跟你说，譬如，你只要把田霄华引出来，让杀手成功地劫杀他，我一次性给你一百万元报酬。”
“啊？”乔若溪第四次惊叫起来，“这，这么多钱？我，我不敢要。”
“这有什么不敢要的？小乔，你真是太幼稚了。”刘洪波惊讶地说，“不用怕，你只要把他引出来，或者提供他的行踪就行，其它的你不用管。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是没有责任的。”
“嗯。”乔若溪含糊了嗯了一声。
刘洪波又说：“小乔，你要主动跟他联系，不要暴露你的身份，然后等我的指令。现在，你先可以通过他，打探一下郑思涵的行踪。”
乔若溪只是听，没有应答。
为了调动她的积极性，刘洪波说：“小乔，你发个银行卡号到我微信上，我先打五万元钱给你，作为你的活动经费。”
乔若溪溪愣了一会，说：“我，不要。刘总，我不要活动经费。”
“那就给你先支付一笔好处费吧。”刘洪波说，“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
挂了电话，乔若溪站在那里，呆呆地想了一会，才把银行卡号发过去。她想实在不行，拿到五万元钱，关了手机逃掉算了。
怎么动辄要杀人？这也太可怕了吧？乔若溪想，弄不好我会卷入他们的纷争中，拔出不来啊。还是谨慎一些为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个电话打了二十多分钟。乔若溪走回火车座包厢，对静静地坐在里边，浑然不知的田霄华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
乔若溪在他对面位置上坐下，像不认识他似地重新打量着田霄华，心里觉得很奇怪，他都面临杀身之祸了，竟然还这么镇静地坐在这里，像没事一样。他的内涵好深，心里也藏得住秘密，看来真的不简单。
田霄华见她眼睛定定地在打量着他，笑了一下，说：“你出去了一下，怎么就不认识我了？不会吧？”
乔若溪反映过来，马上收了目光，换成一个笑容说：“不是的，我，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坐得住，比女孩子还安静，有些好奇。”
“哦，我是个坐得住的人。”田霄华在脑子里搜索着跟她说话的内容，却想来想去想不出合适的话，就觉得气氛有些不融洽。
说明他与乔若溪之间，还没有来那种感觉，也没有进入到温馨愉悦的忘我状态之中。他只是被乔若溪的美貌倾倒，心里却还有芥蒂和防范之心，就放不开，不投入。
乔若溪好像也是这种情况，对他不放心，有防患之心，态度也不冷不热的，不太投入。
乔若溪坐在位置上，想了一下，才突然热情起来，主动说：“我刚才在外面，接到一个同事的电话，她有事要找郑总，却一直打不通她的手机。郑总已经有五天，没有到公司里来了。公司里事情很多，有些着急，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乔若溪开始刺探田霄华嘴里的信息。
田霄华愣愣地看着她，没有接她的话。
乔若溪就问：“田镇长，你知道她的去向吗？”
田霄华吃了一惊，嘴巴和眼睛都张到最大：“啊？你怎么知道我的职务？刚才，你还不知道啊。”
乔若溪被自已的失言吓了一跳，背上热辣辣地刺着，脑子里拼命搜索解释的理由，却一时想不出来，额头上也开始冒热汗。
田霄华两眼紧紧盯着她，疑惑地追问：“你原来就知道，还是刚才谁跟你说的？”
乔若溪心里紧张极了，心想这卧底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不要把刘洪波的事告诉他？不行！她马上否认，这是千万不能说的。要是被刘洪波知道，她就会有生命危险。而田霄华知道她是这样一个身份，也会看不起她，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不能说。
她急中生智，却结结巴巴地说：“是刚才那个同事，告诉我的。她说那天你跟他搭讪的那个男人，就是东山镇副镇长田霄华，你不是跟他留了手机号码的吗？你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个他。他那天来找郑总，你问一下他找到了没有？”
“哦，是吗？”田霄华有些相信她的这种说法，但还是问，“你的这个同事叫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职务？”
乔若溪再次慌乱起来，她不敢回答田霄华的这个问题，回避着说；“所以我刚才进来，才重新打量你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把你职务告诉我呢？你是副镇长，却只说是公务员。”
这样一问，就把田霄华的注意力这个问题上来了。他淡笑一声，说：“副镇长，不是公务员吗？”
“不一样的，副镇长，就是一个小官了。”乔若溪也有些懂，主要是想把田霄华的注意力引开，她马上问，“你后来找到郑总了吗？”
田霄华想到郑思涵的境况，马上说：“没有，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所以这件事就搁置起来了。”
“哦，是这样。”乔若溪轻轻点头，眼睛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脸色，看他的反映。
因为他比较镇静，所以乔若溪没有发现什么。
“这件事急吗？急的话，我要是有了她的消息，马上告诉你。”乔若溪既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信息，又想取信于他，就想着问题，一个个地问着田霄华。
田霄华因为不知道乔若溪的真实身份，就一个个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他只是出于职业的习惯，和当前斗争的需要，才有选择地做着保密工作。
乔若溪问：“你刚才说，你女朋友出了点事，出了什么事啊？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既给他送秋波，又在观察他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