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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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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枳没有在热搜上找到徐云青的消息,热搜上半截是法治现场。这个问题很严肃,娱乐圈那点绯闻在大是大非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秦蓁的工作室被查出了税务问题,她跟路明合作期间发生的事,涉嫌金额巨大。秦蓁的工作室路明占据一半股份,他们在一条船上,利益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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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蓁热度比较大,关注的人多,最新一条微博已经十几万的转发量了。《青春要唱》第一时间也发出了声明,节目停播。下线前几集重新剪辑,涉及到秦蓁内容片段会剪干净通过审核才会重新上线。

    《青春要唱》本身热度都不太行,如果放在平时播也许还有点热度,《青春》正好撞上了势头正好的《新歌手》,新歌手这边神仙打架,每个选手拉出去都能单独出道。衬托之下,青春的导师选手质量播放量都是惨惨淡淡。

    如今再加上停播,前面有秦蓁翻车,后面谁敢接盘?《青春要唱》这节目怕是要黄了。

    目前秦蓁没有任何回应,秦蓁工作室和团队全都没有出来说话。

    徐枳细致的翻了一遍路明的事,路明涉及到的问题很多,多到让徐枳震惊。她跟路明认识多年,虽然在感情上识人不清,她自认为其他方面应该还算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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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路明,过去她看到的只是路明想让她看到的样子,她看不到的地方才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路明是什么样?跟秦蓁在一条船上搞钱,毫无下限。为了钱什么事都做,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路明怎么样都跟徐枳没有关系了。

    徐枳是那种坚持会坚持到底,放弃就一辈子都不会回头看一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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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有粉丝,你要跟粉丝打招呼吗?”苏琳靠了过来,压低声音提醒徐枳,说道,“你要化妆吗?可能会有人拍摄,拍出来的照片若是不好看,以后就是你的黑照。”

    徐枳抬头才发现车已经启动了,抿了下唇,打开包取出化妆包里的一支口红,“我涂个口红吧,气色好一点,不那么苍白。”

    苏琳审视徐枳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经过一天的拍摄,她的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姣好的底子,皮肤细腻,五官精致好看,不需要过多的妆容也依旧气质卓然。

    “化个浅色的。”苏琳做事麻利,迅速拿来了镜子递给徐枳,“配你这套衣服,温柔又好看。”

    徐枳把拍摄需要的服装脱掉了,穿着很简单的白t和短裤,头发披散着,看起来像是没毕业的学生,清瘦白白净净。

    “好,我知道。”徐枳涂了个浅色的口红,车已经开到了校门口,司机停车,给了一分钟的时间。徐枳拉开窗户,跟窗外的人打了招呼:“你们好,我是徐枳。”

    窗外响起万千声音,喊的声嘶力竭,“徐枳!我们爱你!”

    天已经暗下去了,秋天天变短了,暮色四合。路灯刚刚升起,无数陌生又年轻的面孔,带着热气腾腾的爱意。

    “谢谢你们的喜欢。”徐枳挥了挥手,笑了起来,她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辛苦了!”

    旁边齐礼也拉开了窗户,另一边震耳欲聋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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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枳也挥手,“再见!”

    车子开出了学校很远,还能听到粉丝的喊声,他们很热情。徐枳坐回去继续翻微博,她没有找到徐云青,只是在热搜的最下面看到齐扉探班。

    有营销号远远拍了一张照片,用记号笔标记出来徐枳和齐扉的位置,明里暗里说齐扉和徐枳真的在谈恋爱。齐扉探班徐枳,关系匪浅。

    徐枳眼皮跳,压着心脏那点不适点开了评论区。比预料中的平静,没有人扒她和齐扉。

    热评前几条都在吐槽博主眼瞎,没看到旁边勾肩搭背的萧岸和

    eo吗?那么大两个人,居然瞎到这个程度?还是萧岸已经不红成这样了。

    萧岸特地发了个微博,调侃道:“不红的

    eo和萧路人。”

    拍摄的主角是徐枳和齐礼,探班的是萧岸和齐扉。结果四个人的照片,两个人没有姓名,不红的

    eo和萧路人也上了热搜。

    徐枳松一口气的同时反应过来,她和齐扉什么都没有,今天见面连话都没说,怕什么?慌个什么?

    她没有找到徐云青的消息,不知道齐礼说的黑她的微博到底是什么,徐枳也没有看到。她点开徐云青的微博,徐云青最新一条微博下面有五千多条评论,跟她以前的微博评论数量有着明显的差距。

    之前的微博评论只有几百,这一条突兀的高。

    徐枳点开看到下面很多人在问徐云青跟徐枳什么关系,徐枳是不是徐云青的女儿,徐云青没有回应。徐枳嗓子有些干,看了一会儿就关掉了徐云青的微博。

    既然热搜有人压,徐云青没有回应那就算了。

    如果齐扉是那个人,那齐扉知道她是谁的孩子,热搜可能是齐扉压的,她也没必要再汇报给林立。

    他们出了拍摄地在半道换回上了商务车,徐枳和齐礼各坐一边,齐礼压下帽檐盖住脸靠在座位上睡觉。

    徐枳在修歌词,她把少年梦改成了《少年》。

    昨天那个剪辑让她想起一个人,她很多年不去想少年事。不愿意去想,她连一些少年相关的作品都不愿意去听去看。不想去碰触那些让人难过的东西,少年是她焦虑的源头,她在逃避。

    他不动了。

    她第二次跟那个人交集是碰到他坐在东城湖边埋着头在哭,他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徐枳会在东城湖玩,她也没什么可玩,又没有朋友,摘一片叶子吹半天,研究各种东西发出的声音。

    徐枳从不跟外婆的学生来往,她不喜欢外婆的学生。外婆也很少把学生带回家,那个人是唯一一个住过他们家的人。

    徐枳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爬到他背上,小孩子的思维根本无法用成年人的逻辑去理解,反正她就是被背了很长一段路。

    他们在东城湖坐了一夜,天亮时分,她困的东倒西歪,走了两步,他忽然蹲到她面前。

    他们同在屋檐下,很少交流。沉默着吃饭沉默着练琴沉默着各做各的事,外婆喜欢这种沉默。

    他是外婆的学生,母亲送来的,长的很高很瘦头发很长,遮住眼睛那种。阴沉沉的很不招人待见,没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说话,一个人弹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人工湖边静坐,游离在人群之外。

    因为这一震惊,她就跟那个人在湖边坐了一夜,至于为什么坐一夜,徐枳已经想不起来了。可能是无聊,可能是夜越来越黑,他不走徐枳也不敢走。

    外婆的学生里有很多‘笨蛋’,外婆不收年纪太小的学生,大多十七八岁。有些十七岁,指法还一塌糊涂。

    齐扉一抬手指,眼镜边缘磕到了桌子上,发出声响,他把眼镜放到了桌子上,点着下颌,点评,“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他不说话像是哑巴,钢琴弹的不错。是外婆的那些学生里,唯一让徐枳觉得‘不笨’的学生。

    徐枳以为他会在对面坐下,齐扉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就坐下了,手臂几乎擦到了徐枳的手臂,两个人并排坐着。

    这个哑巴也没有那么可怕。

    没有得到回应,只听到很低的哭声。徐枳大为震撼,他哭居然有声音,哑巴的不是那么彻底。

    这回车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酒店正门,徐枳把歌词同步到电脑上,关机交给了节目组,拎着行李箱和齐礼一前一后进入酒店。

    回房间又害怕梦里的蛇,男孩再吓人能有梦里的蛇吓人?她在走廊站了一会儿,看男孩别别扭扭的往背上涂药,大着胆子走过去接过了酒精,一开始他还挣扎,徐枳把他那褴褛衬衣扯掉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齐扉也来餐厅吃饭了。齐扉穿着白色t恤配牛仔裤,戴着框架眼镜,可能刚工作完,态度懒懒的,单手插兜迈着长腿到餐厅跟阿姨要了一份清汤面。转身黑眸流转,若无其事的走向徐枳。

    看不得齐扉这个人样。

    徐枳喝了一口汤,打算结束这顿饭。

    外婆不喜欢她,外婆讨厌她的亲近,哭死外婆都不会搭理她。

    徐枳站在楼梯上看了他很长时间,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折回去取出药箱给他。她经过这一吓也清醒过来,就算她去敲外婆的门,外婆也不会跟她睡,不会让她上床。

    他很高,裸着背很乖的蹲在徐枳面前。不管是徐枳用酒精清理伤口,还是给他上云南白药,他疼的肩膀颤抖,硬是一声不吭。

    “什么东西?”徐枳有什么东西在齐扉那里?她转头看去,正好对上齐扉看过来的眼。四目相对,空气静了下来,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静了,只有感官在无限放大。

    对面齐礼抬眼,拧眉往齐扉这边看了眼,接触到齐扉的目光,嘎嘣咬碎了嘴里的一块脆骨。

    他们各玩各的,转个头就看到了他。

    “一支百达翡丽的手表。”齐扉的睫毛纤长,细细密密的停在眼眸上方,瞳仁深黑,他的嗓音在寂静的餐厅里尾调微微的沉,缓缓慢慢,“今天送到了基地,因为联系不到你。东西比较贵重基地的人也不敢擅自签收,于是就联系了我。”他一顿,垂下眼,喉结很轻的一动,“我帮你签了。”

    年纪太小,很多事徐枳已经记不清了。

    徐枳七八岁就会的东西,他们十几岁了还不会。

    可那个人不一样,他很长的头发下面有一双很专注的眼,看她的时候,徐枳有种认同感。似乎在认同她的那些破烂,徐枳模模糊糊的记忆,记得他的眼睛很漂亮,比晚上的东城湖还要漂亮。

    齐礼艹了一声,反正在齐扉眼里,除了徐枳没人有资格坐到冠军的位置上,懒的理齐扉了,对面一对实在碍眼,他匆匆扒完饭,“走了。”

    那天他坐到深夜还没有走,徐枳原本想走,迟疑了一下,走过去问他回不回家。回家的路太黑了,她怕蛇,有个人结伴挺好。

    再或者,只有他会认真的倾听自己的声音。徐枳可以用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做成曲调,但这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不务正业,不学无术,一点都不优雅高贵。没人觉得她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有用,也没人会停下来听她那些破烂发出的声音。

    徐枳修了一段歌词,抬手按了按眉心,往后靠在座位上,仰着头隔着车玻璃看头顶天空。零星几颗星挂在深蓝的苍穹上,车到了郊区,楼房越来越稀疏,天地广阔。

    他们有交流是徐枳被蛇吓的做噩梦,哭着去找外婆,想跟外婆睡,撞到他在客厅找医药箱。他的眼埋在长长的头发里,瘦长骨节清晰的手指上一片血污,阴森森的冷,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渗人。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凄惨,不知道是打架还是挨打。衬衣烂了一大片,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肩胛骨瘦的厉害,只有一把骨头撑着。他看到徐枳后试图把衬衣遮回去,可衣服烂的太彻底了,遮不住他背上血淋淋的一片。

    “你不用吃那么快,你有个东西在我那里,等会儿一起上去,我拿给你。”齐扉的声音慢沉。

    他们叫徐枳小鬼,徐枳在心里叫他们笨蛋。

    徐枳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做朋友,即便他不可怕,不会随便打人,徐枳也不会跟他做朋友。她最讨厌外婆的学生,他还是母亲朋友的儿子,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做朋友?

    徐枳一开始极其讨厌他,可能是因为他是母亲带来的吧,现在回想那是很不礼貌的迁怒。

    “你不是放假吗?怎么回基地了?”齐扉往后仰靠,抬手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一条眼镜腿,慢条斯理把眼镜收起来垂到了手心。

    他可能在徐枳家住了一年,或者半年,很多事徐枳记不清了。

    他是齐扉吗?

    “碍着你事了吗?我就是要待在这里,多学点东西。”齐礼用力咬着鸡肉,看向徐枳,若有所思,“抢一抢冠军。”

    餐厅负责人煮好了面送过来,齐扉取了一双筷子握着,似漫不经心道,“送——人的?”

    她的第一个玩伴,连朋友都算不上,她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