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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鲁智深在,张三李四不敢多说话,一直很安静,只顾着给众人布酒,鲍太平跟林冲并不熟络,又受到他的轻视,没有找准机会点林冲的软肋,也变现的很安静。
倒是鲁智深和那林冲,谈论了几个江湖豪杰,又说了一番拳脚,鲁智深便问起鲍太平在汴梁这些日子是如何过的。
鲍太平见有机会自夸,自然将近日的生活说与鲁智深听,有目的特意强调了自己认识周邦彦,堂堂三品大员,而且跟周邦彦相当熟悉,特意抬出朝廷官员,试探林冲的态度。
林冲听说周邦彦,脸上一阵阴晴变化,高冷的表情一扫而光,颇为震惊道:“周邦彦乃是大晟府提举,官居三品,正是官家身边的红人啊,小兄弟果真与周提举相熟?”
自从与林冲见面,林冲不过跟鲍太平客套的说了幸会两个字,如今不但说了一大长句,而且态度中充满恭维。
“啊!是啊!”鲍太平低调的炫耀道:“这几日他在官家面前歌唱的曲谱,都是出自小子之手,周提举还送我百两银子做谢仪呢。”
“嘿嘿!”鲁智深插话道:“俺这兄弟,端的唱得好曲子,一首《好汉歌》,洒家甚是喜爱。”对着一旁的张三、李四道:“洒家多日未听了,弟兄们唱起来。”
张三李四最惧怕的就是鲁智深,不敢抚了鲁智深的意,二人只好开口对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北宋重文轻武,文官的地位高于武官,禁军教头只是个低级军官,百两银子对于林冲来讲,颇为可观,按照林冲的认识,有百两银子交情的,关系相当牢靠。
林冲是官场中人,认识一个高官,确实比多认识几个江湖好汉对自己有利,正是《古惑仔》中蒋天养所说的,矮骡子和有钱人的区别。
林冲听的歌声新奇,料定鲍太平所言不虚,一脸喜悦,举杯对鲍太平道:“小兄弟,本教头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还是那个高冷的林教头吗?整个是个官儿迷啊,还不是看中鲍太平身后的背景才如此的。
鲍太平见林冲前后如此,心中好笑,却也不好给林冲当头棒喝,陪着笑脸与林教头吃了一杯。
喝罢一杯酒,林冲续道:“小兄弟有如此才华,又有周提举引荐,小兄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倘若我上头有人提携,我又岂能是小小的教头啊,可否与我……”
鲍太平心道:我给他曲子,他给我钱,是交易关系,那老骚客当做是自己的曲子,根本不会提携我。
鲍太平接着周邦彦的名头,在林冲面前提高了自己的身价,却并不等林冲把话说完,开口道:“两位兄长,可有铁臂膀周桐的下落?我要拜他为师学习武艺。”
按照鲍太平卑微的价值观:倘若我在你的眼中是一坨狗屎,那么,你在我的眼中,连狗屎都不是。
林冲见鲍太平不接话茬,越发觉得鲍太平背景牛叉,地位转化,不是鲍太平巴结林冲,而是林冲巴结鲍太平,以图皇帝身边红人周邦彦引荐提携。
林冲欣喜异常,抢先道:“家师汤阴人士,告老还乡数年,此刻必然身在汤阴。”
鲍太平惊讶道:“周教头是你师父?”林冲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林冲见鲍太平对话题感兴趣,得意道:“家师原本有三个徒弟,乃是河北的卢进义,曾头市的栾廷玉,之后是再下,近来听闻家师在老家收个关门小师弟,叫做岳飞岳鹏举,家师不同时期收的三个师兄弟,我也只是闻名未曾见过,如今家师收了关门弟子,想是不会再收徒弟了。”
卢俊义为何被说成卢进义,鲍太平心中并不好奇,演义和历史本就存在差异。(注:宋史所说的宋江三十六人,确实是卢进义,前文说的史进,也应该叫做史斌)
岳飞岳鹏举这个名字,在华夏的历史上,实乃响当当的存在,号称曾经以八百破十万金兵,岳鹏举那么厉害,他的老师必然相当了得。
鲍太平心中欣喜,终于访到名师下落,学武有望,急切道:“林教头能否告知我周教头详细地址,至于周教头是否肯收我徒,要试过才知道。”
“呵呵!”林冲笑道:“小兄弟不必着急,若是我所料不错,家师最近会到府上走上一遭,介时我跟师傅说上一说。”
“真的假的?”鲍太平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如此机缘。
林冲道:“在诸多徒儿中,因我曾与家师乃是禁军同僚,家师最是疼爱我,我已经让托过往的商人给老师稍去书信,家师知我新婚,必然要来探望,计算路程,差不多这三五日便到。”
鲍太平有求于林冲,再也不能把林冲当做狗屎不是,举杯与林教头碰了,道:“如此,有劳林教头,若能与林教头师出同门,实乃小子的荣幸啊。”
林冲也道:“林冲若有如此的同门,也是林冲的莫大荣耀。”
鲁智深一直陶醉在张三、李四的歌声中,跟着音乐打着节拍,如今一曲罢了,才插话道:“俺那兄弟,你无武学根基,又害得腿抽筋的毛病,如何学得来功夫啊!”
“谁说我无武学根基?两位兄长上眼睛!”鲍太平说罢,就怀中掏出双节棍,舞出一片霜花。
张三李四看得呆了,惊呼:“有如此功夫,打牛二绰绰有余!”
鲁智深撇撇嘴道:“花拳绣腿,怎上得了战场厮杀?”
李四不解的问道:“如此俊的功夫,怎上不得战场?”
“我且问尔等,这样的棍子如何破的了甲?破不了铠甲,如何在战场上杀敌?”鲁智深一句话,说得张三李四泄了气。
古代的战争,双方士兵都有铠甲护身,双节棍锤在脑袋上能打起包,锤在头盔上,所有的劲力,只能化作叮叮当当的打击乐了。
鲁智深又诧异的问道:“俺那兄弟,半日没见你腿抽筋的毛病复发,莫非治好了?”
鲍太平道:“已经看过郎中,郎中说已无大碍,只是还需将养些日子。”
鲁智深道:“还是的吗,学不来功夫。”
林冲道:“智深长老擅长马下的功夫,故而将腿上力量看得重。小兄弟如今将养伤腿,马上功夫还是学得来的,小兄弟若想学?林冲可以先指点一二。”
林冲有个徒弟,唤作操刀鬼曹正,乃是汴梁城的屠户,先前鲁智深和林冲的对话已经说过。
“指点什么?杀猪的本事吗?”鲍太平道。
林冲一愣,呵呵一笑道:“屠户操刀鬼曹正,不过跟我胡乱学上几手,算不得是我真正的徒弟,若蒙小兄弟不弃,林冲可先教你骑马。”
骑马好啊,宋代有没有汽车,学会骑马,等于在宋代有了驾照,出行都方便了。
鲁智深沉思半晌,似乎想起很多往事,忽然赞叹道:“洒家跟张都监与西夏作战,步兵对骑兵,数次惨败于西夏铁鹞子军,青唐之地得而复失,全因为我大宋不产良马。”
“我大宋富庶如此,地域未尝不算辽阔,为何不产良马?”鲍太平诧异道。
林冲道:“良马产于寒地,西北产马之地,被西夏占了去,东北产马之地,被辽国占了去,大宋虽大,端的是没有产良马之地啊。”
难道没有其他化解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