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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骂人骂的痛快,骂完回头看一眼齐悦然,她依然神情萎靡的靠在旁边人身上,衣袖下却偷偷露出来一个大拇指。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齐悦然虽然不喜欢示弱,此时也感觉,现在的陈崇简直太威风了!
不论这件事的对错,只说性质。她确实没权利直接叫人滚蛋,但他们态度不对啊,尤其大战刚刚结束,百姓还没有远离战争恐惧阴影,百官对燕国的敌意也都还满满在怀。
司马疾确实势大,但中立的官员也不少。陈氏倾力掀起的这一战,让不少人心聚拢过来。站起来的人,谁愿意再跪下!要知道为了挤出给燕国的银子,大臣们的薪俸都“自愿”捐出十之二三。先前不看好陈氏,是积威甚重,随着燕国对固安久攻不下,还有齐悦然山林中两次大捷,燕国的不败神话慢慢被打碎了。
这一来,更多的人心倾向于主战的皇室和陈氏一族。
这才是一国之主,有脊梁的天子!
不远处,原本站的笔直的一名年轻官员突然上前跪下道:“皇上,臣以为,这些人享受着大内侍卫的荣耀,却没有大内侍卫身上的担当,臣以为,齐大人处置得宜。但大概对我朝大内侍卫任免的规矩还不熟悉,这才略显唐突。此时想必已经清楚了,下次就不会再错了。”年轻官员看向齐悦然:“是吧,齐大人?”
齐悦然有气无力道:“这位大人说的是,规矩确实要遵从,不过既然此事惊动了皇上,就不需再劳烦诸部各位大人了,皇上金口玉言说了便是。若下次再要免职何人,本官再写折子交兵部大人们审核。”
“皇上……”司马疾急忙开口,却慢了一步。不对,是被无视了。
靳云麓高声道:“大内侍卫诸人,不敬上官,擅离职守,因私废公,从今日起革除内宫侍卫身份,永不叙用。”
跪着的段大人等差点吐血,若只是齐悦然将人赶出去,走走门路还能再谋一个职位。如今皇上金口玉言,那就再难翻身了!皇上再年幼也是天子啊!谁也不知道这几个被他亲口除名的人他会记到几时,谁也不敢赌一把去打皇上的脸啊!
“皇上!”司马疾再要说,靳云麓只当没听见,走到齐悦然身边亲切问候道:“爱卿身体原本已经好转,怕是昨日受了累又生了气,旧伤复发了。不如去皇姐宫中稍事休息,着御医来检查一番?”
“谢皇上关心!”齐悦然会心一笑。今日这小皇帝机灵的很呐。
靳云佩裙裾翩翩,移步上前,扶着齐悦然另一边的胳膊:“悦然,原本想正午叫你一起用膳的,现在好了,我们就一起玩闹半日……”
眼看几个能做主的都要走,可是原本跪了一地的人,皇上没有开口叫他们起来,那就只能一直跪着。
“皇上,皇上,长公主……”
没人搭理他们。
陈执陈玄哼一声,一甩袖子,大步出宫去了。更多的官员跟在陈氏兄弟身后出宫。今日他们这么一闹耽误了时辰,众臣早起上朝,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谁愿意陪他们挨饿!就连一个阵营的官员,也只是空口安慰几句,赶紧着先溜了。
司马疾对上段大人等的目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事情办砸了,自己擦屁股吧!
这下是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方才假哭的人,此时是真的伤心的哭开了。而被拦在宫门外的十五人已经知道了结果,拦着他们的是前两日还一起喝酒,商量着给新任上官下马威的兄弟。今日就是他们,一手握刀一手握鞘,随时准备将白刃对准他们,挡着他们进宫的路。眼中的愧疚不能抚平他们此时的愤怒,有人甚至想要动手。
“咱们说好的都不来,怎么你来也不说一声!”
“这么坑兄弟一把,你有什么好处!”
“说好了的,出尔反尔!你不是个东西!”
……
他们再怎么骂,宫门里的侍卫不敢还口,只用身躯挡着,不让他们入宫门一步。不然,他们失职,还不知那位副统领会不会认认真真的写折子送兵部,走程序把他们开了。
霍连杰想不通,沉闷寡静的吕沉竟将住处安排在青楼的后院,导致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回房间休息,因为有人占了他的床,等他。
他游荡在津州城人来人往的街道,亲卫们便服在后,松松散散的跟着。燕使即将到来,津州的街道上巡城的军士额外的多了起来。还有衙门的捕快,驱赶着街角的乞丐。
霍连杰虽着便服,但衣服材质做工绝非凡品,还有他卓然的气质,一眼望过去十分惹眼,绝对的非富即贵。所以捕快们虽然看他眼生,却没有人想要过去试探一番,只当成高官显贵家中子侄看待。
霍连杰有些迷茫,在对待齐悦然的事情上,她就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举起右手,十分疑惑那晚怎么就能把剑刺入她胸膛。当然直到现在,许松也尽量不往他眼前凑,竭力的能躲就躲。为了他主子差点杀了心上人,对许松来说简直是一个甜蜜的忧伤。
她的伤好了没有?
西宋人会如何对待她?
会不会给她应得的奖赏?
……
如果他愿意朝身边过往的百姓开口打听一番,或许就能知道答案,可是他一时有点呆。
茶楼,人来人往,或许能听到什么消息。
霍连杰喝了一肚子茶水,所有客人都慷慨激昂的说着如何给燕使一个下马威,没有人提过一次“齐”这个字,甚至陈家军也不在他们关注的范围内。霍连杰有些失望,不想继续听人如何准备“热烈”欢迎自己,正要起身离开,一名亲卫疾步过来,凑在耳边说了几句。
霍连杰一惊:“确实?”
亲卫道:“属下经过楼上贵客间,听到几人在商议,随后向店小二询问几人身份,都是大内侍卫。似乎是得罪了齐小姐被免除了职位,心有不服,伺机报复。”
“几人?”
“在场有四人,应该还有旁人。”
“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身边不是有陈国人,现在又多了西宋人。
“齐小姐重伤未愈,宫中行走都有人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