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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棠第二天到片场，还能在外面看到那群小姑娘，挺有毅力的，可惜脑子不大好，喜欢一个品行败坏的人。
上好妆换好衣服后，慕晚棠同池长霖和沈莹莹对剧本，正式开拍后更是专注。
休息时看手机，跟林瑾夏和叶薇闲聊，只是四个人的群里，再没有周珩出现插科打诨。
几天的时间，没有任何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但慕晚棠坚信他不会真的出事。
慕晚棠给楚北衍发了消息，收到回复是他正在和江宗华见面。
江宗华主动邀约，楚北衍自然要给他面子，他亲自给楚北衍倒茶，笑呵呵地说：“以前还以为我们能成一家人，谁知道你和澜溪没能修成正果呢！”
楚北衍望着男人温和儒雅的虚伪面孔，淡淡笑着，“感情的事情说不好，能长长久久的都不容易。”
江宗华一副感慨的语气，“谁说不是呢！澜溪也是没福气嫁进你们家，不过她总归是能够找到好的。”
楚北衍和江宗华见过面，但没像这样坐下来说过话，他不冷不热应一声，“那是自然。”
江宗华对他客客气气，甚至不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江奕年纪轻，年轻气盛，做事没有顾虑，全凭喜好，难免得罪人，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帮他收拾烂摊子。”
楚北衍不动声色，“江少是个聪明又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来的。”
江宗华不以为然，对江奕多有贬低，“他有分寸？他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回来几个月就搞出这么多事，我看他除了拈花惹草，就没个正形。”
楚北衍但笑不语，他这是把江家出事的原则归咎到江奕头上，而根本原因就是江奕招惹他。
江宗华默默观察楚北衍，神色自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他确实有些放纵了些，以后会严加管教。”
楚北衍听得好笑，“江董怎么教导儿子，自然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江宗华望着他，“自己教不好，就会有别人来帮着教，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围的人反倒是看得更清楚他的不好之处。”
楚北衍暗想他这句当局者迷倒是对的，他连江奕想做什么都看不出来，“江董约我见面，不会是想跟我聊怎么教导儿子吧？在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分享不了有用的信息给你。”
江宗华失笑，“既然结了婚，有孩子是早晚的事。”
楚北衍不置可否，生孩子单靠他一人是不行的，慕晚棠不同意有什么办法。
江宗华又给他满上一杯茶，装模作样地说起江家最近要投资建设港口的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楚北衍轻笑，“我手上的项目不少，太多了顾不过来，江董要是想找合作方，怕是得再选一选。”
江宗华听他明着拒绝，笑了一笑，“不用这么急着拒绝我，你可以先了解了解再决定也不迟。”
楚北衍语气笃定，“不用。”
江宗华脸上的笑容滞了滞，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你做事倒是果断。”
楚北衍慢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各走各的比较好。”
江宗华的唇角慢慢牵起弧度，语重心长，“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儿，但也不要太过傲慢。”
话里话外的警告满满，楚北衍笑笑，“江董是很厉害的长辈，我要学习的地方很多，在你面前，不可能傲慢，只是既然是合作，那就有拒绝的权利，对吧？”
江宗华笑出声，“对，合作嘛，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确实没有强迫人的意思，好似很好说话，但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不可能真的这么好说话。
江宗华抿着茶，掀着眼皮看楚北衍一眼，随后放下茶杯，“你和澜溪交往的时间不短，突然娶了慕家的大女儿，她还挺伤心的，你知道她是我们江家收养的孩子，像她这样的孩子，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好不容易有人喜欢，又被人抛弃，脆弱一点的，活不下去的念头都有。”
楚北衍淡定自若地看他，“江董是澜溪的父亲，自然是最了解她的人。”
江宗华不紧不慢，“前段时间，澜溪被人爆了一段视频丑闻，为了保住她的名声，我们江家就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澜溪是我们江家的女儿，不至于为了钱和名利去出卖自己。”
楚北衍沉默不语，他一再提及江澜溪，楚北衍已然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江宗华唇边噙着笑，“你觉得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北衍沉下脸，“江董，澜溪再怎么说都是你养大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有感情的，你就这么糟蹋她？”
江宗华摸着青瓷杯，自顾道：“当初在孤儿院，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所以才把她领回家，悉心培养。”
楚北衍知道一些事，但眼前的人慢条斯理提这些事的时候，就有不一样的感觉。
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江澜溪，但不表示他没有心，不会有同情和愤怒的情绪。
江宗华丝毫不在意楚北衍冰冷凌厉的眼神，他一笑，“我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钱财，总归是要有所回报的啊！”
楚北衍冷声嘲讽，“所以你利用她帮你拓展人脉，拉拢权贵？”
钱财权势地位美色，都是男人所喜欢的，当有钱又有势，就开始贪恋美色。
江宗华慢条斯理地倒茶，语速不疾不徐，“她不像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有，她能有今天，还得感谢我，你应该不想她一无所有，还被人议论吧？”
楚北衍目光深冷地盯了他几秒，讥诮道：“你那位原配夫人，被你送给过谁，所以才会抑郁自杀？”
江宗华脸色惊变，像是被楚北衍戳到了痛处，但他很快恢复如常，“阿鸢生完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大好，而且心理出了问题……”
楚北衍打断他，“江董，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安慰你自己就好，不用说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