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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鱼也说不好，金灿灿现在这个下场，跟剧情中的下场，哪个更好一些。
现在虽然没有被开除，还有高考的机会，但全校师生都知道高三有个上课期间跟在校外认识的人喝酒喝到胃出血的猛人，算得上公开处刑了。
而且留校查看的处分会一直留在档案上，就算考上大学，以后找工作，也避不开这个处分，会跟着金灿灿一辈子。
不过，以金灿灿现在的成绩，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是两说。
青鱼只纠结了一小会，就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在她文理科终于平衡不偏科的时候，寒假也到了。
高三的寒假只有一个星期。
认识时间久了，沈毓多少也了解了些青鱼的身世。
这姑娘心疼得不行，腊月二十八刚放寒假，就极力邀请青鱼去她家过年。
被青鱼给拒了。
“我跟你家里人不熟悉，去了也会不自在，就在家一个人过就好。”
沈毓这才没坚持。
放假第一天，青鱼出去买了点年货回来。
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有一份仪式感。
对联年画，已经调好的饺子馅，五花肉排骨，还有一条鱼······
买的种类不少，但也不多，多了她一个人也吃不完。
到了大年三十，上午贴对联年画，下午包饺子列年夜饭的菜单。
家里的电视从早上就开着，倒也算热闹。
期间她还收到两条转账信息。
原身的父母转过来的，一人一万，压岁钱。
青鱼转手就给存了半年的定期。
下半年上大学，这笔钱正好用来交大学学费住宿费了。
除了两条转账信息，青鱼等了一会也没等到新年祝福，就把手机放下不管了。
在小厨房里忙碌了一下午，总算在晚上八点之前做好了一大桌的年夜菜。
青鱼把菜一一摆到客厅的桌子上，对着电视方向盘腿坐下，还给自己开了一瓶超市推荐的青梅酒。
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吃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只好站起身走过去，从门上的猫眼朝外面看过去。
对上一张喜庆的笑脸。
笑了笑把门打开，“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沈毓今天穿了一身红，举了举手里提着的饭盒，“给你惊喜啊，快让我进去，外头可冷了。”
青鱼侧身把人让进来。
“有盘子吗，我把拿来的饺子装一装？”
“有，我给你拿。”
一通忙碌，最后盘腿坐在茶几前看吃年夜饭看春晚的人又多了一个。
沈毓把桌上摆得满当当的菜色上扫了一圈，“行啊你，小日子过得不错！”
青鱼递给她一双筷子，“你在家吃了吗？”
“吃了半饱。”沈毓说着就夹了一筷子红烧排骨，吃完翘了翘大拇指，“厨艺上佳！”
“多谢夸奖。”
多了一个人，屋子里也多了一份热闹。
吃了大半小时，买的一小瓶果酒已经喝光，青鱼看了眼茶几上吃得空荡荡的盘子，端着剩下的半条清蒸鱼躲开沈毓的筷子，“年年有余，给我剩半条。”
沈毓咽了下口水，这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行吧。对了，我今天在你这睡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这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
“哈哈，我早有准备。”青鱼看着沈毓来时还带着的一个背包。
睡衣，牙刷牙杯洗面奶，甚至还有一条毛巾，“你这准备得可真齐全。”
春晚一直播到午夜十二点，两人倒也没有一直看，在手机上打了几把游戏，打着打着就听见电视里响起新年的倒计时，这才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过去。
“十，九······三，二，一！”
新年钟声敲响。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啊小鱼！”
关掉电视，青鱼准备睡觉。
家里只有主卧的一张床，她自然也不好意思让专门来陪她过年的沈毓去睡沙发。
不过看到某人从卫生间出来迫不及待的模样，她默默把自己的被子掖紧了些。
晚上睡得晚，早上醒地自然也就迟了些。
青鱼睁开眼就准备起床，还没等掀开被子就被沈毓给一把按住。
“再躺一会，大年初一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好好休息睡觉。”
青鱼又躺了回去，偏头看向旁边还眯着眼睛的人，“我把你吵醒了。”
“没，我比你醒地还早呢，还玩了把游戏。毕竟一年里只有这一天，可以光明正大赖床啊！”
青鱼：“······”
两个人在床上静静躺了会。
沈毓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小鱼，你想考哪个大学？”
“燕大。”
“我猜也是。”
“你呢？”
“我想考航天，想开战斗机。”
青鱼：“加油！”
“那你呢，想学什么专业？”
“历史。”
“挺······嗯，什么专业？”
青鱼又重复了一遍，“历史。”
沈毓腾地爬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过来，“你理科成绩那么好，连我们班都有耳闻了，你说你要学历史？”
“我历史成绩也挺好的。”
沈毓定定看了面前的人好一会，确定对方是认真的，并没有开玩笑。
“呃，你喜欢就好。不过在学校就别透露了，要不然我怕你被数学物理老师他们围堵。”
青鱼：“······”
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
*
大年初六，高三开学。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四个月。
众人每天的日常就变成了，发卷子，做卷子，讲卷子。
只需要一个星期下来，发下来的卷子就能订成一本厚厚的书。
手里的中性笔基本上两天就要换一根笔芯。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个人心头，哪怕是都准备放弃考大学的人，被这种气氛感染，都没了发呆睡觉的心思。
不知不觉，从棉服换到短袖，教室里的暖气也换成了空调。
高考悄然而至。
青鱼的考场不在本校，距离家也有点晚，她干脆就在考场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三天的房间，早中晚的饭可以直接送到房间里。
心无旁骛地进入考场开始考试。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最后一门考完，出了考场后有崩溃大哭的，有兴高采烈的，也有像青鱼这样一脸淡定的。
毕竟算上本来的世界和任务世界，这都第三次参加了，实在紧张不起来。
校门口负责采访的记者四下一扫，就看到人群中一道相当亮眼的存在，连忙迎了上去。
青鱼正准备去对面酒店收拾东西退房，冷不防的，就见一个话筒递到嘴边。
“这位同学，打扰一下，请问可以做下采访吗？只需要几分钟，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