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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看看这个画，这样的我也会！”
“哎，我说你们画廊也太差了点吧，怎么什么画都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能卖得出去才怪！”
……
于朵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左沐曦也一个头两个大，最终忍不住开口问道：“于朵，我给你那两本书你看了没有？”
“看了几章了，怎么了？”还不待左沐曦回答，于朵就反应了过来，直接怒了，“左沐曦，你是不是又在嘲讽我审美不行？”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于朵气的不行，可又不知怎么反驳，气的好久没有再说话。
可这种清净并没维持多久。
“哎，我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真的能看得出好坏吗？”
左沐曦压根就不予理会。
于朵又在旁边看了半晌，还是看不出任何门道，终于放弃了。
“你们这里洗手间在哪儿？怎么走？”
“出门左拐。”
于朵去洗手间回来后，很是高兴地说道：“我刚出去的时候，你们画廊很多人都在偷偷看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
左沐曦闻言也多了几分笑意，“于朵，你信不信，现在门口有很多人在偷看和偷听我们说话？”
“真的？我有这么吸引人吗？”于朵自信心爆棚。
“是啊，你已经是我们画廊的名人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真的？”于朵愈发高兴，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谦虚一下，于是说道：“虽然最近我过来比较多，但我明明很低调的呀。”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自恋吗？左沐曦不由用手揉了揉额角。
“这和你低调不低调无关。你来找我说的那些话全被人听到了，他们偷看或者偷听只是想看一下小三和小四怎么相处。”
于朵听迷糊了，“什么小三小四，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是说我是从张殊那里抢走的墨扬吗？所以我自然就是小三。你又说你喜欢墨扬，想追墨扬，所以你自然就是小四了。他们看你更多的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小四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
于朵听完立即猛地回头看向门口，果然看见几个紧急缩回去的人头。
“哎，你们画廊的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这些话他们也是从你那里听来的，只不过相互转述了一下而已。”
“什么相互转述，这分明就是人身攻击！”因为愤怒，于朵说话声音不由就高了几分，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左沐曦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于朵，你信不信，如果咱俩说话声音大一点，就会立即被传成咱俩在吵架，咱俩肢体如果有接触，就会说咱俩在打架。”
听完这些，于朵更气了，“你……”
然后意识到自己音量有些高了，赶紧捂住嘴，好奇地看了左沐曦半晌，问道：“他们都这么说了，你就不生气？”
“我昨天已经说过了，这样说我的人多的是，多几个不多，少几个不少。”
于朵像看怪物一般看了左沐曦半晌，再次发表了她的评语，“你真是个怪物！”
毕竟年纪还小，脸皮薄，被左沐曦说破别人看她的原因后，于朵就有些待不下去了，她可没有左沐曦脸皮那么厚，任由被人像动物一样免费参观。
勉强硬着头皮又呆了一会儿，她就随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还在偷看她，于朵顿时怒从心生，走上前，拦着那几个人，“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如果想看，就凑近一点光明正大地看，我让你看个够，别在这儿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
既然是偷看，那这种事情肯定是偷偷摸摸的，被当事人这样抓个正着当场揭穿，被拦的这几个人立即臊的满脸通红，赶紧快步逃走。
于朵心里这才舒爽了好多，走出画廊后，她突然想到：当时她说的那些话可不止是说左沐曦是小三那么简单，还说了左沐曦害墨扬进监狱、离婚、打掉孩子等一大堆事儿，这些话既然被有心人听到并传开了，左沐曦怎么还能那么淡定的继续工作？
真是个怪胎！
于朵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她也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左沐曦当年既然敢做那些事，如今被人说也理所应该，她无需觉得愧疚。
不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去画廊。
下午的时候，左沐曦去了画室，有一间画室空着没人，她走进去，拿起几张废纸，随手撕了起来。
这是她以前的一个习惯，无所事事或者思考什么东西的时候，她特别喜欢随手在纸上乱画或者撕纸。
有笔有纸的时候，她会在纸上画上一条又一条杂乱无章的线条，直到整张纸都被密密麻麻的线条所占满，然后再把这张纸撕成一堆碎的不能再碎的纸屑。
身边没笔的时候，这一过程会被简化为直接撕纸。
乱涂乱画或者撕纸大多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这样的过程总会让她脑子彻底放空，各种天马行空，以前有很多灵感都是在这个过程逐渐明朗并产生的。
今天她一连撕碎了好几张纸，看着撕碎的纸堆成了一小堆，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余帛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左沐曦撕纸的情形。
“怎么在撕纸玩？”
左沐曦没有理会，继续撕着手中的纸。
余帛也没在意，拿出自己的画具，继续那天那幅画。
左沐曦终于撕够了，拿过垃圾桶，把撕的一堆纸屑全扔进垃圾桶里。
余帛这时再次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撕纸？”
“好久没撕过了。”
记得以前墨扬知道她这种癖好后，总会拿各种废弃的A4纸给她，还美其名曰称她为“碎纸机”。
那时候，每当遇到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墨扬总会递给她一摞废纸，“碎纸机，来，帮我把这些纸给粉碎了，弄的碎一点啊，这可是机密文件。”
那时只需要一两句话，她的心情瞬间就能彻底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