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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回想了一下，摇头，“这个倒没有，怎么了？”
“没事，”左沐曦勉强笑了一下，遮掩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一会儿我还是给墨扬打个电话直接问他吧。”
闻言，张姐不由笑着钦羡了几句，“你看你们小两口好的，从早上分开到现在，这还不到一天，墨扬就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你也是，一听墨扬出差，立即就不太开心了，我看啊，你们俩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左沐曦又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等吃过饭回到楼上，左沐曦又是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给墨扬打个电话。
两个人当中总有一方要主动的。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
只是那边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墨扬——”左沐曦轻声唤道。
“嗯，怎么了？”
秦墨扬的声音并没有冷漠之类的情绪，依然一如既往，但这句话却成功让两人之间沉默了起来。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左沐曦再次开口，“墨扬，我听张姐说，你出差了？”
“嗯。”
“怎么这么突然？”
“出差是今天临时安排的。”
“那……”左沐曦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临时改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三天就能回去。”
“哦。”
说到这里，左沐曦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了，他们两人就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段阶段。
“沐曦——”秦墨扬这时终于主动开口，“你下午出去了？”
“嗯。”左沐曦点了点头，“墨扬，我已经和余帛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
秦墨扬那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
“墨扬——”左沐曦再次开口。
“嗯？”
“你……你就不要再生气了。等你出差回来，我有事情想告诉你。还有——”左沐曦犹豫了一下，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你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别多想了，我没生气。这两天，如果不舒服，就在家歇着，想吃什么，就让张姐做给你。”
左沐曦答应了一声，听到这些话，神情终于也一松。
“还有，”秦墨扬接着说道：“明天和后天两天我基本上都会在开会，接打电话不方便，你有什么就发信息，我看到了就回你。”
“好！”
挂断电话后，左沐曦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整个人却没有了刚才的烦乱和低落。
第二天，左沐曦并没有继续在家歇着，而是去上班了。
当然那些流言蜚语自然还是在流传着，只不过声势似乎弱了一些。
不过该工作大家还是该工作，和左沐曦也是各种打招呼，一起工作。
李一来找左沐曦，“听秦墨扬说你不舒服，怎么过来上班了？”
“最近请假太多了，我不敢再请了，生怕你一个不高兴把我开除了。”
李一闻言则笑了起来，“左左，要是所有人的工作态度都能像你这样，我就彻底放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李一把手中一直拿着的一个袋子递给左沐曦，“沐曦，帮我跑一趟怎么样？”
左沐曦接了过来，“去哪儿？”
“去至清画廊，帮我把这袋子里的资料交给陈念。”
听到“陈念”这个名字，左沐曦下意识就去拒绝，“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去吧！”
“现在其他人因为David画展的事儿都快忙疯了，剩下的那群小姑娘会开车的没几个，我也不放心她们送过去，再说你不是说你和陈念以前是朋友吗，这件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左沐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晌，只能拿过资料，却还是有些犹豫。
“就这么不想去？看你不情愿的样子。”李一接着说道，“算了，要不这样，你跟Joy换一下，你去盯David画展，我让Joy去送。你盯我绝对更加放心。”
左沐曦立即摇头，现在David画展一天一天临近了，David的画开始陆续到位了，M国那边肯定会有人提前跟着过来的，到时候如果真的遇到熟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所以这次David画展，她提前已经对李一说过了，除非必要，她尽量不去参与。
因此，在送资料和见David之间，她立即选择去送资料。
她开着车到了至清画廊，可到了许久，都没有想好一会儿见到陈念该说些什么。
昔日的无话不谈，如今连见面都觉畏怯艰难。
对于至清画廊，她早在刚回来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也知道它是一个发展势头特别强劲的画廊，在业内也拥有较高的声誉和品牌形象。
但她却从来不知，这家画廊的陈总竟然是陈念，直到前几天的见面才知道，所以当时知道这个的时候她也是非常吃惊的。
陈念也学过很多年画画，但是毕业后却应聘了MR的前台，她见识过左沐曦的画，非常喜欢，再加上两人性格比较投缘，直接就成了朋友。当年她们俩总爱一起结伴出去各种玩闹。
几年不见，没想到陈念已经成了一家画廊的最高管理者。
左沐曦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这才拿过那个袋子下车，向至清画廊里走去。
一听到她是一画廊来送资料的，立即就有人带她到了陈念的办公室。
此时陈念办公室还有其他人，似是在谈一些事情。
看到左沐曦后，陈念目光也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就移了开来，看向对面坐着的几个人，“今天就先说到这儿，按方案执行就可以，你们先出去吧。”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陈念和左沐曦两人后，左沐曦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把手中的资料递给陈念，“这……这是李一让我给你的。”
陈念接过袋子，也没看，随手放到了桌子上，拿过一个茶杯，给左沐曦倒茶，可倒了一半却突然停住了，“都差点忘了，你不喜欢喝茶。”说着就准备端着茶杯去把倒好的茶水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