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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曹阿瞒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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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之汉室再兴正文第187章曹阿瞒不识时务曹操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昔日狂傲自大的好友,竟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即便他对天子的昏庸大为失望,对朝堂的黑暗深恶痛绝,对十常侍等更是恨之入骨,但知道天道昭彰,恶徒多行不义必自毙,从未想过要另立新君。

    许攸这一席话,把城府极深的曹操也给震住了,这是为人臣子该说的话?

    许攸见曹操吃惊,冷然一笑:“今上昏庸,宠信奸佞,荒淫无道,堪比桀纣,德不足以君天下,行不足以奉宗庙,何不效伊尹、霍光故事?废帝而立新王,应天顺人,以慰天下之望,犹不失为汉室忠臣也!”

    “废立大事,岂容儿戏?”曹操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沉声道:“天下之乱,皆由张让等中官弄权蒙蔽圣上之故,若欲肃清朝纲,只除十常侍等元恶足矣,何须动荡根基,倾覆天下?此言只入吾耳,子远兄不可再向任何人提起。”

    “哈哈哈,想不到曹孟德竟是如此胆小怯懦之人!”许攸忽然仰天大笑,沉声道:“天子乃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号令天下,如今陛下为万民唾骂,孟德赋闲在家,岂不闻只言片语乎?今天子无道,自当有德之人代之,孟德安忍见社稷崩摧么?”

    “住口!”曹操闻言大怒,拍案而起,立于庭前大喝道:“许子远,尔毁谤天子,冒渎圣上,出此妖言惑众之语,莫非是看天下还不够乱么?”

    “阿瞒,你何其不识时务也?”许攸急得直跺脚,痛心疾首劝道:“当今天子,贪财好色,统政荒乱,早已弃臣民于不顾,何尝有一事为天下社稷着想?”

    顿了一下又道:“国家事尚且不说,公一心治理济南,大力整饬,政教大行,一郡清平,转眼却被泰山贼占去,与其成就那些乱臣贼子,何不兴大义匡扶社稷?”

    “子远兄不必再说了,”曹操抬手拦住了许攸,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废立之事,乃天下之至不祥也,窃以为不可为之。尔等纵有伊、霍之志,只恐无此二人之能,所立之人,恐不如当年七国之雄主,念在你我一场交情,劝兄好自为之,不可再提此事。”

    许攸神色灰暗,想不到他信心满满来劝曹操,本以为他会欣然同意,共举大事,未料竟被断然拒绝。

    如此愚忠,实在不像他原本所熟知那个嫉恶如仇、敢作敢为的曹阿瞒。

    想到临行时向王芬信誓旦旦保证,此时心中挫败无比,慨然叹道:“吾声名如何实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狼藉一片,却无英雄能明时务,行大义,可悲可叹!”

    曹操心知此时时机不成熟,见许攸不肯罢休,只好退而解释道:“家父尚在朝中,行此不义之举,岂非陷害他于死地?此实乃不忠不孝之事,恕我不能从命……”

    许攸忙道:“何不将令尊接回,吾等一同举……”

    “子远兄!”曹操微微蹙眉,再次打断许攸,言道:“今日之事我就当你没有说过,我也不想听你们欲立何人,只有一句忠告,时机未到,不可莽撞行事!若不提国事,你我还是好友,吾自当兄长设宴接风。”

    “不必了!”许攸见说不动曹操,顿时心灰意懒,心中失望至极,拱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子远兄……”

    “不必送了!”许攸一甩袖子,大步出门而去,冷声道:“曹阿瞒不识时务,待你看清天下大势,只恐为时已晚了!”

    曹操站在门口,抬手想要召唤许攸,却见他已经扬长而去,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才缓缓放下,望着院子里硕果累累的杏树怔怔发呆。

    良久之后,曹操才回过神来,出门对随从吩咐道:“去将戏先生请来书房。”

    “是!”那人出门而去。

    曹操轻叹一声,背着手缓缓走向书房,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却举在手中,迟迟没有饮下。

    不久之后门口进来一人,正是刚才在凉棚下睡卧之人,手中拿着一把蒲扇,此人乃颍川人士,姓戏名忠,字志才,出身寒门,因受黄巾之乱,家园被毁,好友荀彧将其引荐给曹操,到曹家做了门客暂时安身。

    戏志才进门便问道:“方才来的是许子远么?莫非是因张举叛乱,王芬无力征讨,欲请孟德出仕助之?”

    “比这可严重多了!”曹操请戏志才落座,边倒酒边苦笑道:“此人人小志大,是个狂妄之徒。”

    自从戏志才来了之后,曹操与他交谈,发现此人善于筹画,对军国之事见解独到,颇为器重,二人相谈甚欢,逐渐成为知己。

    “哦?”戏志才微微蹙眉,沉吟道:“许子远含怒而去,定是未能如愿,明公向来待人以善,莫非此人所图,乃是犯上之事?”

    “先生所言极是!”曹操点点头,便将许攸方才之言大致说了一遍。

    “呵呵,好一个为天下社稷计……”戏志才听罢一阵冷笑,举杯轻轻呷了一口,摇头道:“今天下扰攘,英雄俊杰各思报国之计,尚遵奉天子诏令,许攸不自量力,焉敢说此大话?”

    曹操看了一眼戏志才,笑道:“先生也以为,吾拒许子远,乃是明智之选么?”

    戏志才点头道:“不错!如今天子尚在,天下莫不遵从王命,时机远不成熟,妄议废立,为篡逆事必是自灭之途也!”

    “先生之言,与我不谋而合!”曹操双目微眯,一道精光闪过,冷笑道:“时机暂且不论,这几人焉能与伊尹、霍光相提并论?且废立之事,如伊霍独掌朝政,尚且困难重重,战战兢兢,那王芬不过区区一州之主,且手中并无多少兵力,又无谋略,此事必败,吾若从之,恐有杀身之祸,还会祸及宗族,岂可冒天下之大不韪?”

    戏志才笑道:“明公所言甚是,废立谋反皆乃篡逆之臣,难得人心,明公若要成大事,举大义,还需以讨逆建功为上策。”

    曹操默然不语,半晌之后抓起墙上的宝剑,拔剑凝视剑刃,里面倒映出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庞,弹剑高歌道:“汉祚中微日月寒,天下扰攘百姓残,叹英雄枉挂三尺剑,却不能灭阉宦荡狼烟,世无英雄挽狂澜,扶危济乱男儿愿。”

    戏志才微阖双目静静地品酒,等曹操唱完,才缓缓道:“明公若欲仗剑除乱,眼下却有一个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