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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花园。
听到敲门声,聂惠兰问了声‘谁呀’后通过猫儿眼看了看,见门外站着的居然是白露,一时间聂惠兰有些手足无措,将手在围兜上擦了又擦后急忙一把将门拉开。
“亲家母,你好啊。”白露微笑着鞠躬,然后又客气道:“这长时间才来看您,希望您见谅。”
“别别别,快,进来,进来。”这声‘亲家母’叫得聂惠兰心有点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白露带的人不多,夏婶和四个保镖。
保镖们将礼物送进屋子后又回到门口守着,屋子中只剩下夏婶、白露、聂惠兰三个。
聂惠兰手忙脚乱的替白露、夏婶她们端来茶。
“亲家太太,客气了。”
夏婶礼貌的接过茶递到白露手中。
白露笑着说:“亲家母,您别忙,今天我来就是想和您说说贴已话。”
想当初聂惠兰也是官家太太,在一些酒会场所也是个能言善道的人,但这一年时间连逢打击,她变得有些胆小,再加上猛地见到白露,她说话总有些结结巴巴。
“那……您……坐,您坐。”
见聂惠兰拘禁,白露笑道:“早听宁可那孩子说这个屋子有多么的来之不易,还听她说她和亲家母您是多么用心的维护它,我能看看吗?”
“可以,可以的。”
“那我不客气了。”
从客厅到卧室,白露一迳打量一迳‘啧啧’称赞:“布置得真好。”
屋子虽小,在聂惠兰和宁可的精心打造下显得温馨之极,处处透着家的味道。
“听宁可说她住在上面的小阁楼,还听她说露台上面被亲家母您打造得像个花园。我可以上去看看吗?”白露问。
“可以啊,请!”聂惠兰指了指楼梯方向。
楼梯太窄,只允许一人通过。夏婶急忙走在后面保护着白露。
上得阁楼,白露眼睛一亮。
虽然蒙府的鸽子笼都比这个阁楼大,但这个阁楼的布置一应摆设处处透着女孩儿的心思,白露笑着对夏婶说:“我小时候希望的闺房就是这个样子。”
不要那么大那么空那么亮,小小的就可以,看着让人舒服就可以。
这个阁楼的布置让她看着就舒服。
“所以说夫人和四少奶奶有缘不是。”夏婶笑着说。
“可不是。”和宁可的感情越来越好,不似婆媳倒胜似母女,回话时白露唇角微勾。瞟眼间看到外面的露台,她‘呀’的一声,兴奋的说:“外面果然有个花园。”
花园中绿意盎然,种植有成排成排的蔬菜,还搭着一些架子,架子上攀爬着一些瓜果、葡萄。更有成坛成坛的花朵,以蔷薇花居多。
白露喜滋滋的走到露台,伸手摘了颗葡萄入口中,‘嘶’的一声说“好酸”。
正好聂惠兰跟了上来,笑得腼腆的说:“别看着这葡萄颗颗饱满,但还得一阵子才熟。”
“这是什么品种啊,真好看。”
“胭脂。”
“胭脂?”白露细细的看,一颗颗葡萄像美人指甲似的透着胭脂的光彩,她笑道:“确如其名。”
“等它熟了,我让可可给您带上几串。”
“好啊。”
露台上可说的话题多,聂惠兰不再似刚才拘束,而是和白露说起这生菜怎么种怎么摘怎么吃,又说那丝瓜长得有多大,吃不完的就让它长老取其瓤当洗碗布。白露听得连连点头,露台上一派融洽。
“亲家母您种了这么多的蔷薇,您是喜欢它吗?”白露问。
“不是我喜欢,是可可喜欢。”
这蔷薇花和隔壁单元的蔷薇花连成了一片,头上的露台玻璃顶和隔壁的也连成了一片,看着就像花的海洋。白露赞叹道:“听宁可说隔壁住着阿义。”
“是。”
“干嘛不把这堵墙拿掉?反正都是一家人。这露台通着也方便照顾。”在白露眼中,阿义、阿信他们一如宫一、羽丫头在她心里的位置,她指着那堵近三米的红砖墙说。
“总不是阿义想着主仆有别,不敢僭越。”回话的是夏婶。
拍着额头,白露说:“瞧我这记性,得亏你提醒,阿义那孩子啊就是个木鱼脑袋,一脑袋的主仆有别。不像羽丫头、宫一他们随和灵活。”
闻言,聂惠兰笑了起来,“平时,但凡阿义那孩子在家,对我也是颇多照顾。”
“照顾亲家母是应该的。”
说话间已近午时,聂惠兰说是请白露去酒店用餐。
“去酒店做什么?就这里吧。”指着满园的瓜果蔬菜,白露说:“我就好这一口新鲜的,今天碰上了肯定不放过这个机会。亲家母啊,不会嫌我在这里打扰您吧。”
白露为人随和又满脸笑意,聂惠兰先时的紧张拘束皆已不再,她笑着说:“成,我这就去替您做去。”
“诶,亲家母,不用您忙,我们姐妹啊好好说会子话,我还想晓得宁可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呢。”语及此,白露看向夏婶,吩咐道:“夏婶,你来,去做一桌这里的新鲜菜我和亲家太太尝尝。”
“是,夫人。”
与此同时,医院。
明昕替蒙权拿下敷在额头的毛巾。
“老爷。”门外,老管家的声音响起。
明昕起身开门,老管家礼貌的鞠躬,“明夫人。”
“夫人去了哪里?”蒙权问。
老管家走到病床前,回答,“去了新兴花园。”
呵,肯定是去见那个聂惠兰。腹诽着,蒙权又问:“有没有人跟着?那地方乱。”
老管家说了有保镖跟着,还有夏婶在一旁照顾的话。蒙权这才放心。
“老爷……”说话间老管家看了眼明昕。
晓得她不方便听,明昕笑着说:“正好我准备去白或那里问问澈儿的身体状况,既然你来了就麻烦你照顾老爷,我去去就来。”
“是,明夫人。”老管家恭敬的说。
待明昕阖上病房的门,老管家这才凑近蒙权,低声说:“老爷,三少爷那边果然有了动静。”
眼微怔,半晌蒙权苦笑一声,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们母子的身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