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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放下七公主的手,宁可轻轻拍了拍七公主的肩,状似在弹灰尘般。
“公主,我敬你时,你是公主。我不敬你时,你在我眼中狗屎都不如。我不妨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明天我果真看到一根从南城监狱出来的手指,你这只手的指头就会少两根。”
语毕,宁可退后一步,定定的看着七公主,唇边的笑意不达眼底,说:“不信,你试试。”
宁可什么时候走的七公主不晓得,她只觉得浑身冰凉,是一种怕,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怕,发抖的身子怎么都止不住。
“公主。”
浓蓝找一圈终于在阳台找到主子,瞧主子一脸苍白像丢了魂似的身子抖得似筛糠,她大吃一惊,上前一把扶住主子坐到椅子上,急问:“公主,怎么了?”
七公主的身子仍旧抖着,唇亦抖着。
“公主。”浓蓝急了,一把握住公主的命门,用力摁了摁。
好痛。
惊痛中七公主回神,一把抓住浓蓝的肩膀,哆哆嗦嗦的说:“浓蓝,杀了她,替我去杀了她。”
“公主?”
“宁可,宁可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我。”
语毕,七公主手一拂,又是‘啪’的一声,桌上仅存的烟灰缸被拂到地上碎了一地。
再说宁可,和七公主不欢而散后步出阳台,满眼扫视一圈看到远处的森浩然、聂子青、丁绍辉,森浩然也在四下张望,应该是在寻找她。
正准备走过去,一声‘妞妞’让她止步。
因为和皇室有一笔生意业务往来,夜阑也在酒会受邀之列。见宁可止步,他缓缓从阴暗中现身,一双漂亮得不像话的蓝眸摄人心魄的看着宁可。
“我的妞妞果然是个不信邪的人,谁敢威胁我的妞妞,我的妞妞只会比对方更狠的威胁回去。”
这声‘我的妞妞’真是赤耳之极。
宁可‘哧’的一声,“夜阑,原来你还有听墙角的嗜好。”
“无意中路过,无意中听到。”一迳说着话,夜阑一迳走到宁可面前,低头,直勾勾的看着她。
“妞妞,想好了没?离开蒙烈?”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要她离开蒙烈?
一个说她的离开是为蒙烈好,一个说她的离开是为她自己好也是为蒙烈好。
“我觉得你和七公主真是天生的一对。”宁可冷笑道。
出其不意,夜阑怔忡中问:“什么?”
“我说你和七公主目标一致,真是天生的一对,不合作真是可惜。哦,再或者说你们早就合作过了,而且有可能还在合作中。”
宁可有意指‘真凶’视频。语毕,不再搭理夜阑,她走向森浩然方向,那一头森浩然也发现她,正在向她走来。
“妞妞,你无视自己的死也无视蒙烈的死吗?”看着那款款远走的背影,夜阑问。
见她坚定的往前走完全不为他的话所动,夜阑又道:“我可以救你,我可以让你活下来,我是唯一能够救你的一个。你不笨,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古武蟒毒,蚀皮、蚀肉、蚀骨!
她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但是,哪怕真的有那一天……
终于,宁可回头,笑嘻嘻的说道:“我的选择就是宁肯和蒙烈死在一起也不愿在你的身边苟活。”
森浩然走到宁可身边,发现不远处站立的夜阑,不晓得是不是一种错觉,只觉得此时的夜阑浑身被一股戾气所笼罩,阴森森的颇诡异。
冲着不远处的夜阑颔首示意后,森浩然轻轻拽过宁可的手走向一个偏僻处。
“怎么了这是?他又说了些冲撞你的话?”
“哥,你和夜阑的业务完结了没?”
“夜阑?”
夜阑是以安东尼的身份出现在森浩然的面前,宁可解释,“就是安东尼。”
看了眼夜阑站立的方向,森浩然问:“他有两个名字?”
“确切的说他有两个身份。哥,你和他的业务赶紧结束,不要再接受他的任何事务邀请。”
两个身份说明这个人不简单!自家妹子怎么就招惹上了这号人?
思绪中,森浩然说:“上次你就叮嘱过我不要和他有往来,所以我早早就结束了和他的业务。他还想请我代理他的下一个案子,但想着你的叮嘱所以我拒绝了。”
夜阑已经开始逐步入侵她身边的家人了,宁可不无担心,“那他有为难你吗?”
“没有。”
“总而言之,离他远远的好。”
酒会结束差不多夜间十二点。
广场边,宁可等着森浩然。
那个绿洲集团的徐总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宁可,他摇下车窗问:“宁秘书,介意我送你一程吗?”
看他的副驾上坐着梁山,宁可说:“谢谢,我在等人。”
“好吧。”徐总语气透着遗憾,又道:“上次也是在这海上明珠大酒店,我和宁秘书、王助理相谈甚欢,不成想再见面时王助理佳人已缈,唉……”
徐总对王曼本就有好感,在得知王曼之死时颇是痛心,更在得知王曼是王越的闺女后越发觉得可惜,又问:“不晓得王助理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徐总可以关注我们集团的官网,关于王助理案子的最新进展上面都会公布。”
随着宁可的话落地,森浩然的车到了,在后面摁着喇叭,宁可笑着对徐总摆了摆手,说:“接我的人来了,再见。”
“再见。”徐总客气的说。
从后视镜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宁可上了森浩然的车,徐总笑道:“不成想她居然是森浩然的妹子。”
“呵呵”一声,梁山阴阳怪气的说:“不过一个律师,算不上多大的靠山。”
“她真正的靠山是蒙烈。”徐总说。
“蒙烈?”梁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出蒙烈的名字,阴神中透着阴狠,“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他尝一尝被人废的滋味。到时候我要当着他的面蹂躏他的第一秘书。”
越是说,梁山脸上的狠劲越是扭曲。徐总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你呀,听我一声劝,过去的就过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领略到那种痛,梁山又道:“我和蒙烈,必须有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