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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的灵魂似乎被拉扯回了身体里,迟钝的痛感传遍全身。
消毒水的味道一点一点侵入鼻息,女孩儿皱了皱眉,指尖轻颤。
似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皱眉,努力睁开眼。
视线不甚模糊。
入目是青年猩红的凤眸,青白的下颚。
像极了梦中的那个人。
长睫轻颤,她抬手,想挡一挡头顶刺目的冷白。
意外发现,手被青年攥在了手心里,稍稍一动,慌乱抬眸。
眼底的不安清晰呈现在女孩儿目光中。
留意到女孩儿紧皱的眉头,喻江白起身,微弯的脊背替女孩儿遮挡了刺目的灯光。
脸庞一度模糊。
头脑刺痛,耳边是男人温软沙哑的低声询问,她张了张口,青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颈,温热的水入喉。
迷蒙的杏眸透着乖巧,吞咽的动作多了几分急促。
她小小地扯了扯男人的袖口: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凤眸微掀,喻江白将见了底的水杯放下。
坐在女孩儿身后,他攥紧手心的软软的柔夷,低声开口:
“审讯室里的那两个人,是被人安排好了的。”
细心地替女孩儿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水渍,男人温柔得不像话:
“他们一个是qjf,一个是杀人犯,刚进去就被安排和你在一起。”
“是汪瑜吗?”
绵软的声音透着刚醒来的虚弱,语气却已经笃定。
“局长收了贿赂,故意为难。”
男人明明面无表情,却仿佛移动的冰柜,自带冷气散放。
冷峻的脸庞紧绷,看着床上安然无恙的小姑娘,悬着的心才有片刻的松懈。
闯进门的那一刻,那种即将失去他的小姑娘的感觉,翻江倒海,席卷而来。
冰凉的大掌被女孩儿柔柔地碰了一下,他垂眸,女孩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哪里不舒服吗?”
俯身凑近,他抬手想按下铃。
性感突出的喉结轻颤,女孩儿柔软的手猛地挂在男人脖颈上,轻轻下压。
喻江白乖巧地顺着女孩儿的动作俯下身去。
喉结突然被柔软冰凉的唇瓣贴上,长睫轻颤,撑在床侧的指头微微蜷起。
喉结慢半拍地上下滚动,明明是脆弱敏感的部分,男人却只有怔然和乖巧。
白皙的耳垂却微微泛红。
闹心的小姑娘只是含蓄地碰了碰,粉嫩的指头滑下,攥紧青年的衣领,布满水雾星光的杏眸颤了颤。
纤长的睫毛如细腻的羽毛一般,轻轻扫过男人的脖颈。
身体蓦地紧绷。
眨了眨眼,女孩儿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舌头,碰了碰滚动的喉结。
沙哑低沉的闷哼声自男人薄唇间溢出,撑在女孩儿身边床板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紧绷的肌肉似乎在疯狂压抑即将出笼的野兽。
陆小姑娘抿了抿唇,在男人防线崩溃的前一刻,软乎乎地缩了回去。
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的男人,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四肢僵硬得可怕,黑沉的眼底氤氲着危险,白皙修长的指头攥住女孩儿刚松手的领口处,用力扯了扯。
野性勃发,他垂眸看着缩成小鹌鹑的小姑娘,指腹摩挲着女孩儿的唇瓣:
“学会做坏事了?”
声线低哑,沙砾一般,却异常性感。
陆小姑娘眼睛异常明亮,眸里浸了欢喜。
她又软乎乎地伸手,像是粘人的小猫儿,攥紧了男人的大掌。
羽睫轻颤,她软着声:
“喻江白……”
男人挑眉看过来,她又缩回了脑袋不说话。
反反复复几次,小心翼翼地抬眸看过去,男人一声一声地应下,没有露出半分不耐。
指腹一下一下顺着女孩儿的头发。
到底是受了伤,身子虚,清醒了一会儿,脑袋就有些发晕了。
男人的气息让人安心,陆小姑娘半个身子看着青年,慢慢地睡了过去。
呼吸渐稳。
眸底的黑沉不再掩饰,一举一动都带着珍视。
喻江白动作放轻了无数倍,小心翼翼地将女孩儿安置在床上。
起身的时候,衣角传来小小的拉力。
他垂眸,女孩儿白嫩的小手攥得很紧。
下颚微垂,如同虔诚的信徒,矜贵清傲的男人半跪在床前,微微俯身,薄唇轻轻印在女孩儿右眼上。
珍视而缱绻。
……
“夫人,姜白小姐,被喻先生救出去了。”
一个巴掌落下,助理脸颊立刻红了一片。
“你不是说,短时间内喻家的人不会发现吗?这才进去几个小时了,人就出来了?”
她将头压得更低了:
“是我没有处理好,请夫人原谅!”
墨镜丢在桌子上,汪瑜眉眼满是烦躁。
“派人去医院,把人接回来。”
对付喻江白,陆溪言才是她最大的筹码。
助理连忙应下,快速下去安排。
得知她来了江城,老宅那群老人又是不乐意了。
她必须尽快,堵住那群老家伙的嘴……
撑在桌子上的指头用力到泛白,女人脸上的表情隐隐可怕。
警局。
“喻先生,是我们昨天当值的警员没在意,误把姜白小姐扣下了,我已经让他们停职了,请喻先生见谅。”
局长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卑躬屈膝地站在男人面前。
他怎么会知道,一个小姑娘,背后竟然是喻家大少爷!
紧绷的下颚透着冰冷,男人慢条斯理地抬手,原岸将和陆溪言关在一起的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拖了上来。
局长眼皮狠狠一跳。
手心直冒冷汗。
“喻先生……”
“失职的不仅有当值的人,还有你这个局长,既然无法约束下属,倒不如退位让贤。”
轻描淡写一句话,决定了男人的下场。
黑沉的目光落到地上的两个人,喻江白沉眸:
“这两个人的罪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既然那么喜欢越俎代庖,就直接送收监狱了。”
局长只能连连点头。
想到家里那堆烫手的钱,他真的是悔不当初。
怎么当时,一箱子钱,他就鬼迷心窍地心动了呢?
喻家这些年交的税,只有多的份,哪怕是上层,也没人敢不给喻大少面子。
地上的两个人奄奄一息,在青年眼里却有如死物。
浓重的血腥味在寂静的空气中蔓延开来,局长胆战心惊。
原先过来作证的佣人莫名失踪,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
而他,也只能咽下这个亏。
“喻总,慕家的人去了医院,要接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