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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你是客栈的人?”邪魅青年皱着眉看了一眼舒锦说道。
如此一来,倒也能解释她为什么会一眼就认出“三清指”了。
在道门逐渐衰落之前,那位掌柜曾扫荡了各大门派的藏经阁,对各大掌门和长老或利诱,或威逼,将所有术法不分高低的全部抄录。
可以说,无论是已经失传了的还是现有的术法,客栈那里几乎都有备份。
术法底蕴即使是与行宫相比也毫不逊色。
舒锦对于他的问话,一点回答的兴致都没有,全神贯注地盯着已经暴走的尹光光。
“禁忌客栈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吗?什么狗屁的契约,你们就是串通好了要消灭我对吗?”
尹光光怒吼:“你们等着!”
随后,他转身向窗外冲去。
舒锦大急,推开窗户叫了好几声之后,连忙向房门口跑去。开玩笑,这能放他走吗?哪怕今晚不睡了,也得追上他。
他刚从手机获取了那个人的信息,知道对方的住所和用户资料,但是舒锦不知道啊,她可没有钻进手机里的本事。一旦把尹光光弄丢了,这一单子委托也就失败了。
“追不上的。”
邪魅男子笑着把胳膊架在门框上,拦住了舒锦。
“你给我走开!”
舒锦那叫一个气啊,事儿就是因为你才搞砸了,现在你还来拦着我?
“行啊,你打赢我,我就让开。”邪魅男子“嘿嘿”笑道,“素闻禁忌客栈赫赫威名,却从来也没有亲自领教过,难免心里有些不爽。看来,今天是有这个机会得偿所愿了。”
话音刚落,一股难以触摸但又偏偏能真切感受到的强大气势,以邪魅男子为中心,骤然释放。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舒锦退了两步,眼神中有些许慌张。
她知道,这是炁,在笑掌柜给的那本《道术真解》之中,有相关注释。
炁,音同“气”,是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不同于“气”,“炁”是道教专用哲学概念。炁为无限的虚空之能,是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状态,一切形而上、下的现象均自于此。
《老子想尔注》中有辞:“‘道’散形为炁,炁聚形为‘太上老君’”。
同时,它在中医中,指构成人体及维持生命活动的最基本能量,同时也具有生理机能的含义。在中医学术语中,炁的表达有各种不同的意义,如五脏之炁,六腑之炁,经脉之炁等。
另有一词为“元炁”,是中国古代的哲学概念,指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同样指代天地万物之本原。
而且,这炁也是检验道门中人修为的标准。能修炼出炁,则证明你是个修为高深的得道之士,若未能修炼出炁,要么你是个假道士,要么你就是个还没入门的“菜鸡”。
“嗯?你该不会还不会术法,没炼出炁吧?”邪魅青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
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她可是那家客栈的人啊,那位掌柜可是就连自家师门都不愿意轻易招惹的存在啊,他的门人怎么可能一点术法都不会呢?
要是真不会,又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出来跟鬼怪打交道呢?
可她要是会,在自己已经释放出炁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同样的放出炁来抵抗呢?
炁唯有炁能抗衡,每个人的炁都多多少少有些许差异。当察觉到另一股炁的威胁时,自身的炁会自然涌出,与其相抗。
他放出的炁应该已经给予舒锦足够的威胁感了,可奇怪的是她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炁的波动。
这么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修为低微,要么她的实力远高于己。
“你管我?!”舒锦大眼睛一瞪。
邪魅青年一下子有些为难。
“师兄,入世前,诸位师长曾严令告诫,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客栈为难……不管这个女孩是不是客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邪魅青年身后那群身穿道士服的人中走出了一位,伏在他耳畔说道。
“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邪魅青年回头看了他一眼,斥责道,“我们受命维护俗世的安宁,在有邪祟作孽的状况下,怎么能袖手旁观?”
“可是师长们给我们的任务只是维护网络安全,不受他人非法入侵啊。”那人辩驳道。
“是啊,没错啊,刚刚那个胖鬼是不是入侵我们的网络后台了?所以我们现在出手缉拿它合情合理。”邪魅青年说道。
听到这,舒锦隐约明白了这个事故的来龙去脉。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是维护这附近区域的网络安全,而尹光光入侵网络平台获取资料的时候被他们侦查到了。
“你们可真是……”
舒锦扶额,一肚子无奈想吐槽,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查,看看那个死胖子都窃取了哪些资料。”邪魅青年说着。
几分钟后。
“查到了,他找的那个人叫赵奔扬,住在金桔兰小区三单元二号楼十一层406房间,年龄二十五,独自居住……”
“好,我们出发。呃,这位道友,你要一起去吗?”邪魅青年望向舒锦。
舒锦连忙点头,然后把他们推出房间,飞快的换了身衣服。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一同下了楼。
乘坐电梯直达地下室,出了门往外走着。
奇怪的是,偌大的地下室,此刻竟然一辆车也没有。
“鬼打墙?”邪魅男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说道。
“应该是的,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的车可是停的满满的。我们这才上去了多久,总不可能全都开走了吧?”他身后的道士说道。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不会术法的人,舒锦下意识地握住了颈间的吊坠。
在这苍凉的夜晚,空寂的地下停车场中,唯有这价值连城的吊坠能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
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她突然发现,邪魅青年那一行人不见了。
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在空荡的停车场里。
顺着指示路牌,她往前走着,走着走着突然间眼前就看到了一片星空。再回头,身后已是宾馆的正门。
什么情况?!
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那几个人呢?
“喂,你们在哪啊,我不认路啊……你好歹把地址再给我说一遍啊,金什么菊小区?几号楼啊?!”
舒锦原地崩溃,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