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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被打得直呼求饶,但几乎没有用,直到被打得半死,几个壮汗才离开。
傅慎言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但是估计被打得不轻,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爬起来,只好在地上像蛆虫一般蠕动。
我看着他有些狼狈,忍不住开口道,“傅慎言,能帮他吗?”
傅慎言抿唇,没开口,见此,我不开口了,这里毕竟是赌场,不是其他地方,不是我发善心的时候。
原本我们是可以开着车子,直接走的,但是那男人堵住了我们的路,所以傅慎言就只好停着车子淡漠的看着。
好一会,那男人似乎没力气了,直接躺尸在地上,傅慎言眯了眯眼睛,直接启动了车子,大奔的启动声很足,驱动也很强,我原本以为傅慎言是会直接启动车子压过去的。
但是没想到,那男人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跟打了复活液体一样,猛地的就从地上爬起来了,然后趴在车头,嘴角和脸上还挂着血,咧嘴看着傅慎言笑,“见死不救,不合适吧?”
我一愣,认识?
傅慎言看着他,没开口。
那男人呵呵的笑着,开口道,“两位都看见了,就大发慈悲送我去趟医院吧,我腿断了,没办法走路。”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能把这种关乎性命的事说得那么轻松自在。
傅慎言抿唇,薄唇间吐出了一个字,“滚!”干净利索。
男人厚颜无耻,索性就爬到了车头上,一副无赖的样子道,“你要是不送我去医院,那么我们就这么耗着了,反正要是吓到你身边的美女,我也是不好意思了。”
傅慎言沉了脸,直接启动了车子,将车子猛的开了出去,那人没扶稳从车上掉了下来,傅慎言压根没有要停下里的意思,看着那男人滚落在车前面,他面无表情的将车子开了过去。
好在那男人猛地一惊,反应还算快速的闪开了身子,避开了一死。
车后传来咒骂的声音,“你深井冰,要是将老子压死了,你他们杀人了。”
车子开出去一大截,咒骂声也消失了。
我一阵后怕,后背上都惊出一身冷汗,潮湿了大半,看着外面闪过的灯光,才稳定下来,看着沉着脸的傅慎言,我不由开口道,“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和鲍坤谈话,明显就是之前约定好的,我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但是他将我安置给霍天临,明显就是在赌霍天临到底会不会帮他。
他侧目看我,开口道,“怕吗?”
我摇头,又点头,有些矛盾的动作,倒是让他笑了出来,气氛缓和了许多。
“怕还是不怕?”
我想了想道,“怕也不怕,害怕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旦你出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怕是,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会有把握,不会将我们置于险地。”
他开着车,目光深邃无底,“如果,我说,这一切我都没把握呢?”
我愣了一下,见他定定看着我道,“沈姝,无论任何情况,都要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用管我,任何情况下都是,保护好自己就行。”
我愣住,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和我说这些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了,懵懂的看着他道,“傅慎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他浅笑,没有回答我了,将车子开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我有些疲惫,洗完澡出来后,原本是有很多事情要问他的,但是因为太困,不知怎么的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
我醒来的时候,傅慎言已经起床了,在阳台上打电话。
听到动静,他挂了电话,看着我道,“一会要去霍家,洗漱一下我们就过去。”
我点头,这事我来澳门就知道了。
霍家。
一路上傅慎言多多少少和我讲了一些霍家的事,霍家是百年家族,抗战时期靠倒卖武器发家,后来战乱傅爷爷被人带回内地,在内地长大,国内平静了几年后,霍爷爷莫名其妙被拉去打仗,后来认识了一群老战友,也就是那个时候傅爷爷和霍爷爷认识,当然其中也包括欧阳诺的爷爷欧阳章,这些老战友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所以这些年虽然各隔一方,但是大家都互相惦记着。
霍爷爷当年打完战才从内地回到澳门继承家业,听说是因为霍家的几个儿子都不知道怎么的病的病死,意外死的意外死,所以没办法才将原本在内地长大的霍爷爷找回来继承家业。
豪门里的是非恩怨,多半都是钱财惹的祸事。
和傅慎言一同走进霍家,诺大的别墅里,所有的建筑都透着古典优雅的气质,庭院楼阁,假山池塘,花园竹林,这霍家大宅不像是住宅,倒是更加像一座庭院公园。
跟着佣人进了大厅,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了,男女老少都有,想来都是霍家的子孙们,没见着霍老,不过看大厅里这些人的脸色,想来霍老的情况并不好。
“傅先生,傅太太,老爷在楼上,请你们上楼一见!”说话的,是霍家的管家,看年纪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为人稳重沉静。
我和傅慎言在他的带领下上了二楼,进到一间充满了浓烈的消毒水和药味的房间里,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客厅里一便写东西一边和一旁的佣人叮嘱,看样子应该是交代怎么照顾病人。
“里面请!”管家开口,将我们带着进了卧室里。
卧室里的药味更浓了,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床边挂着输液的支架,支架上带挂着输液瓶,管家进去,开口道,“老爷,傅先生来了。”
床上的老人听到动静,试图从床上起来,一旁的女佣走过去,将他扶起来,靠在了穿上,老人将目光看向我和傅慎言的方向。
长时间的病痛,让眼前这会老人家看上去面黄肌瘦,格外的病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终结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