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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聚当即面色一喜,赶紧收拾东西去了。
“二师傅,我们要不要上赤鬼山去寻鬼渊大师父啊?”
小团聚眼里隐有期待,就这么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他。
墨璃泡茶的手微顿,“他那赤鬼山不好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迷雾重重的,又有多重障眼法,岂能那么容易寻得,再说了,他与我不是还有着弑父杀母的不共戴天之仇吗?”
墨璃斜瞥了一眼小团聚,果然见他脸上的期待慢慢变成一种黯然神伤。
“师父,你糊涂啊,这里面必有误会,必定有人离间,大师父与你兄弟情谊如此笃定,想当初在幻麟帝国之时你们携手护国,斩妖除魔,所向披靡,那些邪佞何时是你们的对手?”
小团聚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
墨璃脑海之中立马浮现两人称兄道弟时并肩作战的种种。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寻到幻麟帝国皇室血脉和至阴血脉之人,若我猜的不错,那魔音兴许并没有死,若他重新现世,必定想着要繁衍夺魂虫和傀儡虫,还有他炼的邪功,必定要幻麟皇室正统血脉和至阴血脉才能成功。”
说完墨璃将古老八卦盘和一应占卜的东西拿出来,盘坐着腿,嘴里振振有词,闭着的眼眶处有隐隐金黄团光晃动,十个手指不断在掐算。
过了一柱香时间,突然喷了一口血,金黄团光消息,莫璃缓缓睁开眼睛。
小团聚吓了一跳,赶忙递上锦帕,“师父,你身体精元还未养好,何必如此着急启动你神巫一族墨家秘法呢?”
小团聚上前给他顺背。
墨璃擦了擦嘴角血迹,苦涩的一笑,“果然啊,那老毒物果然没死,那魔音在龙啸国,那幻麟皇室血脉和至阴血脉的天澜国公主可要遭殃了。”
想起当初那小女娃,墨璃内心歉疚不已,要不是自己,她也不会有如此坎坷的人生啊。
不过也怪她那贪恋权利的父皇,为了权利,不惜拿她来换。
“即刻出发吧,魔音出现在龙啸国,极有可能那至阴血脉和幻麟帝国遗孤都在龙啸国。”
小团聚无奈摇头,只得快快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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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耀燊回到使者驿馆,脑海里始终浮现的是傅君煜搂着萧岚若的刺眼画面。
这让他心里如有倒刺,将他刺得是筋脉疼痛、面目全非。
所以,现在他坐于案牍前,面色阴郁、表情狰狞。
他立马又掏出了那两幅画,面色才稍好些。
为什么他不是始终如画上男子那般,清润儒雅,公子人如玉的模样?
他最讨厌就是穿白色锦袍了,在他看来,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他要将天下变成暗黑的地狱修罗场,所以,他从来只喜黑色。
黑,无边。
可是他遇见了她,她就像从天而降的自带光芒的神女,让他暗黑的世界里照进了一束救赎之光。
她那么美好就连他这种生活在地狱,只想毁天灭地的恶魔,她却不吝伸出她救赎的手。
所以,即便讨厌,他为了她,为了讨她欢心,为了她能多看他一眼,他愿意变成她喜欢的模样。
可是,她的身边为什么会有傅君煜,而且集市所见,他们感情甚笃,傅君煜无时无刻都在护着她。
可是有必要吗?她要将他看成洪水猛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她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她明明知道的啊,他即便会负了整个天下,他也不会伤害她的啊,那么,她在对自己惶恐着什么?
看着画上那纷纷扬扬的火红枫叶,云耀燊思绪又飘到了当初在枫林岛的日子。
正沉浸在那短暂的美好之中,青松便进来了。
青松一瞥见皇上又拿出那两幅画怔愣出神,当即暗叹一口气,摇摇头。
“皇上,似查到了魔音的蛛丝马迹。”虽不忍打扰,难得见皇上如此满足神情,但是事关重大,他又必须打破这虚幻的美好。
果然,云耀燊眼里即刻恢复清明,眼里是惯有的冷漠。
他缓缓的,小心翼翼的将画卷起,放好,回过身,“消息可准确?”
“准确,远阳镇无头尸案为他所为,他现在就潜伏在龙啸国。”
云耀燊转了转动手上的绿色扳指,“这可就说得通了,阿毒和阿辣这段时间很是暴躁,老是想从朕身体里强破而出,看来,是魔音在召唤它们。“”
云耀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来之前拿朕试毒,变着法儿折磨朕的老毒物是魔音的徒弟,呵,现在阿毒和阿辣既然为朕所有,朕岂会拱手相让,没有了夺魂虫和傀儡虫,朕拿什么来夺这天下呢?”
他当即下令,“多派些人去查到他的踪迹,本王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传言他会邪功,皇上还是要小心些,传言当年他在幻麟帝国掀起了腥风血雨,也许幻麟帝国无故消失也有他的手笔,皇上不要和他硬碰硬的好。”
青松可真怕云耀燊出事。
“朕自然知道,他要不厉害,也不会成为百姓的梦魇,现在他重出江湖,第一件事必然是找到阿毒和阿辣,与它们重新建立血契,为他所用,而他必定会想杀了朕。”
青松顿时心里一紧。
“多派人去盯着,也盯着傅君煜,他必定也在找魔音,无论如何,朕都要将那魔音弄死!”
“属下即刻去办。”青松刚想退下,另一暗卫匆忙跑来,似有急事要报。
“皇上,云耀天似回了云霄国。”一黑衣暗卫一进门便噗通跪下。
“什么?云耀天?”想起这个久远的名字,他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于那场刺杀,毕竟已经那么久没有他的消息。
“是的,他似乎想要复国,重新夺位,现在在云霄国绸缪。”
云耀燊手指轻敲桌面。
脑海里闪过这个曾经拿真心待他的弟弟,老是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
也不是未动过恻隐之心,可那一点点恻隐之心很快便会被他遭受的那些非人折磨和权利所覆盖。
他既然当上了这个皇帝,坐了这个位置,那么他们便注定是敌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