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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
陶秀才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几秒之后,身体轰然倒下。
东北佬把端木季康扔在地上,提了一口气,提着天残剑朝着陶秀才那边冲了过去。
鸦佬捏着打魂石也冲了过去。
项风也要过去,被云青檬拉了一把,然而这个二臂还是毅然决然的跑过去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二臂项风一拳砸在了陶秀才尸体旁边的树干上。
“不!!!”
不甘怒吼声响彻树林。
东北佬和鸦佬没咋接触过项风,都好奇的打量着项风,心想这孩子咋看起来好像缺根弦儿呢。
东北佬拽着陶秀才的尸体过来。
鸦佬从那个三花境的尸体上取下来了背着的针对龙脉的凶器。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入手很沉,前端长得像是一个水滴,水滴大头衔接着一个手抓的地方,手柄部分还有点像是枪。
鸦佬研究了一下也没研究出来个一二三。
两个人都带着尸体过来扔在了王悍面前。
东北佬催促道,“老九,愣着嘎哈?趁热!”
其他人看着王悍,表情怪异,都以为王悍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王悍拿出来炁瓶,直接把两个人的炁体都给吸了进来。
不得不说陶秀才身为半步朝元,炁体是真的充沛,吸出来比王悍炁瓶里面的三花境炁体还要强横。
只不过还是没有灵性就很奇怪。
刚才王悍还准备说一声让洛长歌把人留个活口,到时让王悍剥削给王悍挣钱,没想到就被六瓣境的洛长歌出手就给秒了。
“人间点将术?”
洛长歌有些惊讶。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悍听到这话立马问道,“哪里不对?”
“说不出来,你不是跟谢三甲学的吗?如果你能碰到谢三甲的话,可以去找他问问。”
“谢三甲前辈死了。”
洛长歌愣了一下,“那你可以找他的徒弟陈玄葬问一问,谢三甲教给你点将术之后就死了?”
“对!”
洛长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怪不得呢!”
王悍疑惑的问道,“啥意思前辈?”
“跑江湖的通病,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人都会留一线,谢三甲怕给你教了全部,他死了之后,你会把他的毕生炁体都抽了给你做傀儡!”
王悍愣了半天,洛长歌这么一说也不是没道理,摇了摇头笑了笑,倒也是人之常情。
洛长歌托着王悍的一只胳膊,“你也不要管我叫前辈!论辈分!咱俩平辈!”
王悍再度一怔,转瞬想明白了,昆仑道道首和老道首同辈,儿子和王悍同辈情理之中。
休息了一会儿。
几个人朝着山下走去。
张龙陵接过话茬,“小道主,咱们稍作休整,得尽快去蜀地了!朱雀指挥使越鸿卓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王悍点了点头,趁早干完活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姥爷端木季康还在昏迷之中,王悍给检查了一下,不算是致命伤,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俗世江湖之中血盟社渗透的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下一步得去清理隐世江湖之中血盟社渗透的那些家族还有门派了。
王悍对隐世江湖的接触面还是太少,隐世江湖比俗世江湖更加宏大,接下来是一场硬仗了。
把端木季康送到了端木家的宅子里面。
本来大舅端木明仁在宅子里,一听王悍要过去,当即开车进山说是去收山货了。
王悍让端木麟找了一群鸡鸭鹅猪牛羊,给灌注了炁体,让这段时间给姥爷补一补。
大概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肋骨断了几根,手指断了一根。
王悍也没放在心上,从小各种受伤,躺几天照样生龙活虎,本来的自愈能力就很强,现在的自愈能力更加强横了。
吃过饭,下了场大雪,飞机停飞了。
所以就暂时待了一天。
晚上王悍亲自又去审问了一下岛田海翔关于血盟社还有血盟社在隐世江湖的计划。
血盟社这些年暗中集结了八嘎国三分之一的浪人,规模宏大,这些年大张旗鼓的做着正经生意,又以生意的名头,和国内的江湖家族还有门派之间达成合作,然后一点一点的渗透,腐蚀着国内江湖,企图将国内江湖变成他们的禁脔。
血盟社这些年下了很多心血,培养了很多人,让这帮人融入国内江湖,他们很多人从小在这边长大,普通人很难分辨他们是八嘎国的人。
当下血盟社在隐世江湖的负责人有两个,一明一暗。
明处的就是血盟社的二把手,是岛田海翔的直系上司。
而暗处的,岛田海翔也不知道,正是刚才岛田海翔说过的,从小在江湖中长大的,男女不详,年龄不知。
甚至是血盟社二把手都不知道是谁,只和血盟社一把手单线联系。
这让问题的难度加大了不少。
王悍转瞬想到了一个人。
给苏祈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
“孩儿他妈,你问一下渡边樱子,她知不知道,血盟社在隐世江湖这边藏在暗中的负责人是谁?或者直接让她跟她爹问一下,血盟社在这边的隐世江湖暗中负责人是谁?”
“知道了,你吃了没?”
“吃过了,你那边听起来怎么这么吵?”
“下面的人在搬东西,五哥和七哥吃完饭没事干,在打龙龙。”
王悍点了根烟,和苏祈闲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趴在栏杆上,王悍收到了苏祈的消息。
渡边樱子其实就是被她爹送过来陪跑镀金的,啥都不知道,已经让渡边樱子去和她爹套话了,但是听那个语气,成功率很低。
王悍夹着烟,口中烟雾呵气如箭。
“借个火。”
一道声音传来,王悍回过神,转头看到竟然是那个顾蕤。
王悍愣了一下,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顾蕤点燃一根烟,烟雾从口中喷出,姿态优雅。
“很诧异?”顾蕤笑着问道。
王悍把烟头弹进了垃圾桶,“不诧异。”
两个人沉默了半天,顾蕤忽然开口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太弱智,我给你道个歉。”
“小意思。”
“我还有个疑问,你在机场碰到我的那天,是怎么知道我叫顾蕤,还知道我是老师的?”
“看到你身份证了,也看到你带着琴盒。身上有一股气质,老师才会有的气质。”
王悍搓了搓膀子,看到远处项风出来透风的时候,看到顾蕤和王悍在一起,当即一拳砸在了树上,任由雪花飘飘。
“不!!!”
端木麟急忙跑了出来,不知道项风咋了,“咋了风哥?”
“这道题我不会做!”
顾蕤指着项风,“你这个朋友他怎么...总觉得...很...”
“很中二,缺根弦是吗?”
“对对对!”顾蕤点着头,“我看你们都挺正常的,为什么他这个样子?”
王悍趴在栏杆上重新点了根烟,“这世上,装清醒的人太多了,真清醒的人少之又少。
装清醒的人总觉得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假装沉淀,顶峰相见,要成为世界上最耀眼的那个人。
真清醒的人,看破不说破,只取悦自己,不在乎世人眼光。”
顾蕤愣了半天,“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王悍笑道,“当然,他二臂也是真二臂!”
顾蕤笑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儿。
“小蕤,你怎么在这里?你妈来了,在我大伯书房等你呢。”
王悍一听大舅端木明仁回来了。
当即打了鸡血一样。
“我大舅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