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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却激动不已，那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他那张老脸上的老皮在颤动着，只是这般看着，就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
老道士动了动唇，想喊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喊出来。
而第五淮贞的目光从老道士的身上又移到了那水火木土四个老头身上。
这四个老头一见第五淮贞这般看向他们，整个身子就僵硬了起来。
真是的他。
“娘。”
小陌陌伸出小手扯了扯银筝月的袖子，小声地说道：“娘，你不要生气。”
银筝月垂眼去看小陌陌，看到他拉住自己袖袍的手腕上，银铃铛还在。
在这一刻，银筝月的瞳孔一缩。
她很平静，反握住了小陌陌的手，手指触碰到了穿着银铃铛的天蚕手绳。
小陌陌一愣，银铃铛落到了银筝月的手上。
“娘——”
在银铃铛离开小陌陌之后，四个老头的目光一边，老道士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而银筝月却朝着第五淮贞那边走了过去。
她站在他的面前，看他平淡的视线，波澜不惊的表情，那惯常柔和的脸部线条。
银筝月摊开了手心，银铃铛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为什么？”三个字，但随即，她在自嘲，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容，“我不应该问为什么才是，因为你从来不会回答我的为什么。”
“靠猜，靠想，疑问，不解等等，从头到尾，不清楚，不明白，但事实已经逐渐浮出了不是么？”
“第五淮贞，不管你是神也好，还是人，还是仙，不管你是什么人，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我银筝月不靠你，是怜悯也好，还是同情也好，我们都不需要。”
“本是两条平行线，何必奢望相交？”
“你做你的第五淮贞，我做我的银筝月就好。”
蓝翎焰从银筝月的手心冒了出来，在一点一点的燃烧着她手上的银铃铛。
她看着他的眼睛，很清明很清澈，而他的眸子在一丝丝加深。
“过去，我不知，我不懂，现在也不想去懂......”
“我看中的是以后的路，你做你的第五淮贞，此后，莫在出现。”
银筝月的语气很淡很淡，很平静，这可能是她到此为止，最冷静的时刻。
她是在和第五淮贞划清界限。
众人的视线都看着第五淮贞。
而第五淮贞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给了银筝月这样几个字。
“虚无体。”三个字。
虚无体。
老道士在听到虚无体三个字的时候，狠狠一震。
四个老头也是差不多，虽然上一刻知道了，但此时听到，心中震惊万分。
虚无体。
“解释。”第五淮贞又道了两个字，他的目光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银筝月，就好像要看进他灵魂深处了一般。
这下轮到银筝月不语了。
手上的蓝翎焰烧了很久很久，但是银铃铛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银筝月的手心一握，蓝翎焰收了回去。
握紧了银铃铛，在最后一刻，她的手松开，银铃铛从高空中极速坠落了下去。
“不需要！”
她笑了，笑的坦然，笑的娇媚，这种笑，第一次出现在银筝月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