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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一声娇嗔,怨忿的呼唤飘进了沁汐宫,郭希条件反射地抽了抽眼角。舒榒駑襻
这些日子还嫌他被折磨的不够吗?
整日哥哥来,哥哥去,不是哭,就是闹,缠得他没多少时间处理朝堂上的事情,父皇已是多有微词。
父皇近日将心思放在郭熏身上,交给他的政事颇多,瞧着摆满桌子的折子,他很想把郭倩堵在门外不让她进来。
对比之下,那小丫头的成熟,独立,懂事,便越发觉得难能可贵。
有时候,甚至希望贺莲能像郭倩一样,多依赖他,多跟他撒撒娇,虽然现在贺莲也不缺失女人的柔美,却觉得她像风一样,让人抓不住。
望着那气势汹汹进来的皇妹,心中默默一叹,唉,定是没什么好事。
习惯性地一屁股坐到郭希的腿上,郭倩委屈地伸出手,“哥哥,你看。”
郭希眉头一紧,那小手上明显印着不属于人留下的齿痕微微有些泛红,心里已是有数这是谁干的。
抓起她的小手,轻轻摩挲,“疼不疼?”
“疼。”
郭倩心里暖暖的,这才是她认识的好哥哥,她就知道自己受伤哥哥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窝进哥哥温暖的怀抱里撒着娇,寻思着哥哥今日心情看似不错,那她是不是可以添点油,加点醋?
“哥哥,你要为倩儿做主啊~!”
果然来了,郭希心中略过不悦,却并未表现出来,他温和地笑着,“皇妹,这伤不算重,若是有不舒服皇兄为你传太医,好不好?”
郭倩没理解郭希话语中的搪塞,她继续告状,“哥哥,是太子妃放狗咬我的。”
嗤笑,“怎么可能。”
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语气也是平淡得像是在闲聊。
见皇兄不疾不徐的模样,郭倩不服气,“怎么不可能,你也知道当日在晚宴上我对她……”
“你也知道是你对她有敌意了,知错了没有?”
“哥哥!”
郭倩不敢置信,为何皇兄可以这般信任那小狐狸精,甚至反过来责备她。
“哥哥,你偏心,我以前说什么你都听,从来没让我受过委屈,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呜呜~!”
手臂环上郭希的脖子,晃着他,以前她只要如此哥哥便会什么要求都答应她。
然而,郭希不同以往了,陡然冷下面孔,拉下她的手臂,“倩儿,以往皇兄宠你纵你,原来都是害了你,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简直像一个妒妇,甚至还敢对皇兄撒谎!”
平和的话语却极为严厉,郭倩懵了,恍恍惚惚的视线中,觉得哥哥在离她远去。
她就要失去这个哥哥了,他再也不会疼她了。
当人钻了牛角尖思维就会越来越偏倚,郭倩就是这样,她看不到自己的蛮横和娇纵,却一味地想维系皇兄一直对待她时的感觉。
一切皆已成了泡影,她的选择便是——玉石俱焚。
“哥,别以为我眼睛瞎,你和那小狐狸精在床上怎么你侬我侬,我看得一清二楚,她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一直向着她,哥哥你别忘了,倩儿才是你最亲的人!”
闻言,郭希紧眯了双眸,眼底怒意升腾,他一字一字地问道:“你,敢,跟踪我——!”
“你要没做亏心事,怕别人跟吗?”
腾地,郭希也站了起来,步步逼向郭倩,他在气他自己,眼前娇蛮的姑娘,是他自己亲手宠坏的。
想想都可笑。
“不准说出去,你知道了么!”
郭倩吓得脸色铁青,双手发颤,甚至连抹干脸上的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她的哥哥好可怕,他竟然在威胁她,如果她说不,他会不会杀了她。
疯魔的郭倩,像是在考验郭希的耐性,她始终抱有幻想哥哥最终会笑着来安慰她。
“哼,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去告诉母后,让母后看看她的好皇儿如今又变成什么样子!”
啪!
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哥,你竟敢打我!”郭倩哽咽地说,颤抖的双手抚着被郭希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母后打她,连皇兄也打她,都是为了那个晁国的太子妃!
咬了咬唇,情绪激动的郭倩一下子敛去了脸上所有情绪。
她垂眸望着地面,冷冷一笑,“我要让你们都后悔!”
*
自从吩咐御厨房给贺莲专门准备晁国膳食之后,贺莲闹肚子明显好转了,在寝宫躺了两天,有白嘟嘟作陪,日子过得倒也不闷。
本是打算回国的,不过熏的事情仍是她的牵绊,况且郭洵也真诚恳求她能参加太子的册封大殿之后再走。
于是乎,她有了一个合理赖在这里的理由。
想必皇上那边已经收到乔幺送的药了吧,不知道身体康复的如何了。
想着,便坐到案边,提笔给皇上写信,一是报平安,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知给皇上,二是,想关心一下他的病情。
将信差人送走后,贺莲抱着白嘟嘟在花园里晒太阳。
暖风吹佛,扬起柳絮,淡淡的花香飘进鼻子里,人就要生活在舒适的环境里才会惬意啊。
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忽闻细碎脚步声靠近,睁眼一看,是小梅。
“太子妃殿下,皇上说英族王子到了,叫您即刻去沁尚宫。”
亚瑟小子来了?
一提起亚瑟,脑袋里便会闪出几个词,傲慢,无礼,自大得令人无法理解。
起初,贺莲是很讨厌亚瑟的,不过,亚瑟临走时送给她的红钻耳钉,倒是帮了她不小的忙,对他的印象也随之好转。
再加上整日被翎妃娘娘耳濡目染,对他歌功颂德,这傲慢的亚瑟小子也就成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人。
瞧瞧,嘴皮子的力量是强大的。
“知道了,小梅,你帮我看着嘟嘟,别让它乱跑。”
说完便回内寝,换了一身橙色华服朝沁尚宫去了。
其实她还是很喜欢那件红色宫服的,但晚宴之后,她回去琢磨了一晚上终于让她想明白各中玄妙了。
贺莲好胜,却不好斗,既然郭倩喜欢穿红的,那她穿其他五颜六色的好了,选择面更广。
这是成熟的人的做法。
来到沁尚宫,想不到人还挺齐。
郭熏,郭希都在,老实说,他们是兄弟的事实,贺莲仍在适应当中,皆因他们实在是太不像了。
除了个头一样,长相,身材,性格,没一点相同。
都是一个爹生的,基因突变得还挺厉害。
郭熏依然穿着他飞雪宫宫主的蓝白长袍,贺莲不免挑眉,还真顽固啊,都接受爹娘了,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东岳国太子之位,恐怕是个男人都想争,是个正常人都想要吧。
这厮还不稀罕!
不过吗,郭熏越是这样,越是能勾搭贺莲花心思琢磨他,人都是属贱的。
见贺莲进来,三双迥异的眸子齐齐向她望来,一双浅棕色的,一双黑色的,一双湛蓝色的,他们神色各异,贺莲一时间无法将他们一一捕捉,只好依然保持端庄,视线落在那一脸兴奋的翎妃娘娘身上。
女人的年轻皆靠心态,翎妃娘娘便是如此,保持一颗少女之心,无争,无妒,集万千宠爱,好心态是最天然的护肤品。
“太子妃,你快来,亚瑟王子竟然说不认得你。”
不认得她?
不会吧,那时候给她的信里面可是表白说爱她呢,怎么大半年过去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向亚瑟望去,一身修型红色双排扣亮红马甲,内穿纯白衬衫,胸襟宽大花边为他英挺脸颊增添了一分柔美。
半年不见,这小子的脸似乎长开了,轮廓更加明朗,五官匀称,真真是俊朗了不少,难怪翎妃娘娘这么激动。
贺莲也有些吃惊,同样迎向他诧异的蓝眸。
似乎……
他当真是不认得自己。
眉头几不可查的一蹙,既然对方不认得自己,她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她也装不认得他。
入座,翎妃娘娘仍不死心,“太子妃你看,这红宝石耳钉便是你馈赠与本宫的,亚瑟怎么会不认得呢?”
亚瑟抬首望去,“娘娘,这红宝石耳钉的确是小王之物,只不过,那时馈赠给了另一位叫林萝的姑娘,并不是什么太子妃。”
依然傲慢的语气,知道他虽无恶意,听着仍然让人心里不舒服。
听到“林萝”二字,贺莲恍然大悟,当时在盘城行宫,她整日带妆,以林丞相义女身份示人,如今真身在前,亚瑟可不是认不出她吗?
想不到亚瑟仍惦记着林萝呢。
贺莲暗笑。
不过,既然做了太子妃,也没有必要戳破这层窗纸告诉他实情了。
“翎妃娘娘,实不相瞒,这红宝石耳钉的确是林萝姑娘馈赠于本宫的,当时本宫情急没有细说。”
翎妃会意地点了点头,很快便转移了话题,至于贺莲和亚瑟是否认识她并不关心。
……
宴会一直进行到傍晚,今日的膳食准备的倒是人性化,每人桌上的菜肴皆是特别订制,瞧着亚瑟面前的青豆土豆泥,煮蘑菇和生菜沙拉,贺莲那眼角便不停抽搐,暗自庆幸身为晁国人能吃到万千种菜色实在是太幸福了。
宴会结束后,贺莲被皇帝单独留了下来。
贺莲心里边有些不愿意,好不容见到熏了,却没办法和他多交流,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心中不停哀叹。
原来皇帝找她的目的也是为了郭熏。
“朕知道太子妃和熏儿是好友,他颇为信任你,你可否想办法让他接受太子的册封?”
“太子殿下仍不肯承认身份吗?”
“他说肯承认朕是他父皇,却说什么也不肯做太子,还说住一段时间便回飞雪宫去。”
郭洵叹了口气,眸中的一瞬黯然让他顿时显老了十岁。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即便在皇家奕是如此。
“许是太子习惯了在雪山上的生活吧,”贺莲答道,“毕竟宫里需要与那么多陌生人接触,太子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只不过,贺莲有些不明,皇上应是极为疼爱太子的,为何不早些认他呢?”
“朕……”神色一滞,郭洵的样子似是险些将原因透露出来,最后意识到并非信任之人才忍住了。
贺莲也不多问,淡淡说道:“太子有心结,解铃仍需系铃人。”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父子之间藏着掖着,永远都不是个事儿。
……
从沁尚宫出来,想不到竟然有一个人在等她。
高大挺拔的身影,让贺莲内心一颤,是熏,他在等她。
兴奋地奔过去,主动牵上了男人的大手,两人便默默走在漆黑夜色下,秘密花园中。
熏并没有问起皇帝留她的目的,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小丫头散散步。
虽然熏的行为像个古稀老朽,深沉的给人感觉下一刻就能说出一句名言锦句,但是贺莲已是满足得不得了,两个对对方有感觉的人,无需过分亲昵的动作,已是可以心心相印。
小色女有这种境界,净化了,提升了。
好吧,她是不会承认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的。
她想吻他,想抱他,想……那个什么的,可怕把男人吓着。
“贺莲。”性感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仰头望他,“嗯?”
“再住段日子我想回飞雪宫,你呢……?”
贺莲沉默了,她一定是要回晁国的,还用考虑吗?
晁国有太多的牵绊,她的男人,事业,还有身份都在晁国,她怎么能放下他们跟他回飞雪宫。
可是……
她的心很痛,一想到从此两人天各一方,就很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该如何回答他……
“对了,熏,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找凌阙,为什么?”终究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敢回答,怕紧握她的温暖大手会陡然松开,留给她的只有背影。
良久。
久的贺莲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答道:“我其实中了毒。”
“中毒!?”
贺莲一惊,急忙拉停他,从肩膀摸到腰际,仔细检查着,“中的什么毒,什么时候发作,有没有保质期?”
“保质期?”男人哭笑不得,被她摸得浑身有些僵硬。
“就是最久能挺多久。”
男人轻轻一笑,大手揉了揉她的头,意味深长的说:“随时会死。”
“……”
别吓唬她好吗?
这种话可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怎么不看见没武功的人中毒,反而她身边两个天下武功第一强的男人却一个接一个中毒?
就好像器材维修一样,弄坏器材最多的人永远不是用户,而是维修器材的人。
“莫怕,我会克制毒性蔓延的,只不过是个隐患。”
难得从冰冷中感受到他的温柔,小丫头心头更酸,这一定是安慰她呢吧,一个那么不喜欢与生人接触的人,为了找凌阙去参加热闹的武林大会了,怎么可能像他说得那么容易。
“在见到你当日,我正是为了去和凌阙比武。”熏继续说道,“因为他去年得了武林排位第一,又是用毒高手,我想会一会他。”
贺莲惊了,天哪,把凌阙打傻的人竟然是……,竟然是熏!
熏又是一笑,他的笑很淡很淡,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却是能一瞬间迷乱她的眸。
“我救了你之后,便赶去比武地点,料想不到凌阙的武功的确厉害,本以为会在三招之内解决他,没想到却用了三天。”
“后来呢?”
“后来我们用了最后一招绝招,他昏死了过去,我受了重伤。”
“那到底是你赢,还是算他赢了呢?”
“他若死了,便是我赢,起初我以为我赢了,因为我还清醒,”熏垂眸自嘲的一笑,紧了紧攥着她的手,“岂料回去客栈才发觉自己中了毒,若他还活着,我们算平手。”
凌阙当然还活着,贺莲再清楚不过了。
“那你找他为了解药?”
“是,不过我派飞雪宫的人去找他,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若是找不到,恐怕我要带着这毒一辈子了。”
“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轮廓,如完美雕琢的玉器,美却没有温度。
到底,男人最后没有告诉他中了什么毒。
两人走着走着,直到了沁源宫外男人松开她的手。
贺莲很想说,进去坐坐吧,正好可以告诉他凌阙的下落。
“我送你进去。”
神马?
她有没有听错?
男人主动说他要进来,这是不是代表他要……
嘿嘿。
好激动。
小心肝儿扑腾乱跳,竟是意淫地脸红了。
点了点头,转身先行,男人跟在后面,保持一定距离。
男人的冷静,不会让他在公共场合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比如还没进寝殿就将她抱在怀里面亲。
“啊——!”
走在前面的贺莲突然停住了脚步,凄厉地大叫一声。
连忙跟上去,剑直的眉紧紧一拧。
只见白嘟嘟侧躺在地上,身上被鲜血染红,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它虚弱地喘着气,眼神涣散,嘴里发出凄惨地哼叫。
“嘟嘟!嘟嘟你怎么了!”贺莲蹲下来哭了起来。
“不要碰它,它是被打成这样的。”若是抱它,碎裂的骨头可能会一瞬间散掉,如此残忍的事实,男人不忍心告诉贺莲。
“嘟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快告诉我!小梅,小梅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