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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楚雨凉没坐马车,而是让晏鸿煊带着她步行回去。
马车空间小,有时候颠簸一下,她总怕摇晃到自己的肚子,而且曲着膝盖久了腿也不舒服,反正在府里都要走走散步,难得出来一趟,不如在外走走,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把心里乱躁躁的情绪平复一下。
晏鸿煊也顺从了她的意思,牵着她一路漫步,马车就跟在他们身后。
楚雨凉知道她必须把见云娘的经过说给他听,心情平复过后,她是这样说的,“爷,那云娘真是个古怪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丑了,居然戴着面具现身,真是服了她了。”
晏鸿煊垂眸看着她嘲讽的样子,“那她可有吓着你?”
楚雨凉摇头,“这倒没有,只是觉得她太过神秘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遮掩的,一青楼老板居然害怕被人看。”
晏鸿煊轻勾了一下薄唇,倒没多说,只是喜欢看她抱怨的小摸样。
没发现他起疑,楚雨凉又接着道,“爷,我问过了她要救皇上的原因,云娘说她不是皇上的人,救他是另有原因。”
晏鸿煊突然停下脚步,眸光一沉,“她可有说是为了何目的?”
楚雨凉再摇头,并对他皱了皱眉头,“没有,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说。”
晏鸿煊绷紧了俊脸,眸光更是泄出一丝冷意。
楚雨凉心里有些打鼓,她不是真心想瞒他的,可是她从云娘的态度上看得出来云娘现在不想跟他见面。她很矛盾、很纠结,可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
她不需要多问就知道云娘……不,是沁妃在他心中的分量,想到当初被他赶出贤王府时,不过就是她闯入了留有沁妃遗物的地方,那时的他虽说没有暴力对待她,可是却无情到让人心寒。
通过楚云洲的话,她知道沁妃当年死得很无辜,也知道沁妃是他心中的伤痛,这么久以来,她从来都不在他面前提过有关沁妃的事,为什么,因为她怕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他心底那份痛,怕他失控再次伤她的心。
按理说,沁妃活着她应该高兴、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的亲娘还活着、没有死,他们母子终于可以团聚了,而他再也不怕没亲人疼爱了。
可是她心里怕啊!
沁妃对她的态度,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她亲口承认的,当初因为不想他们在一起,所以假借帮助之名让她离开他。尽管她不知道为何后来沁妃要改变主意、在成亲当日帮他们,可从沁妃对她的态度,就谈不上多喜爱。
一个是并不喜爱自己的婆婆,一个是思念母亲的儿子,她真的怕!怕他们三人的关系会向王氏母子和尹秋萍那样,怕沁妃因为不喜爱她所以加害她,怕他因为母子情而变成愚孝的男人,更怕他们的恩爱走到尽头……
低下头,看着自己圆圆的肚子,孩子们很可爱、也很顽皮,时不时在她肚子里玩闹,像是在同她打招呼一样,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莫名的,她觉得鼻子好酸,眼眶好涩,经历了这么多,看够、也看腻了那些恶毒的心肠,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当家庭矛盾、家庭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会如何模样。是逆来顺受还是大逆不道?
她一直以为这辈子会同他相安无事的走下去,他们会成为彼此的唯一、携手同老。可当知道沁妃还活着时、当得知她曾经反对他们在一起时,她心里那份自信突然就动摇了。若沁妃当真和王氏一摸一样,是个心狠、自私的婆婆,她到时该如何应对?她和她的孩子还会有现在这样安宁而美好的生活吗?
她真的好怕……
“怎么了?”看着她情绪突然低落起来,晏鸿煊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抬起她的脑袋,当看着她眼眶里的水雾时,他俊脸瞬间沉冷起来,“该死的,可是那云娘给了你气受?”
他充满怒意的声音让楚雨凉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擦了擦眼泪,她赶紧挤出一抹笑,“不是的……爷,你别多心,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所以就……”
“不开心的事?”晏鸿煊冷脸逼问起来,“有何不开心的事?”
“我、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楚雨凉赶紧解释,“还有几个月就要临盆了,我害怕……所以就……”
闻言,晏鸿煊突然将她拥住,在她耳边安抚道,“别想太多,为夫不会让你有事的。”
楚雨凉反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突然说道,“爷,我想回去了。”
晏鸿煊紧抿着薄唇,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尽管她身子臃肿,可对他来说,她那点重量根本没放在眼中。
回到马车上,楚雨凉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想太多了,甚至想深远了,为了不让他发现端倪,她只能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这才又同他商量起正事来,“爷,我已经答应云娘的要求了,不过我只是替我答应,我没替你答应。”
搂着她身子的晏鸿煊顿时拉长了脸,瞪她,“难道我们之间还分彼此?”
楚雨凉伸了伸舌头,朝他调皮了一下,随即认真的看着他,“我倒戈投降帮她说话,你不生气吗?”
晏鸿煊捏她的脸,“有何好生气的?要如何做,为夫都听爱妃的。”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一把拍掉他的手,还‘爱妃’,肉麻死了。
脑袋枕在他肩窝里,她解释起来,“本来我是不想答应她的,不过看在她之前帮助过我们的份上,我就答应了。就当还她这个人情吧,免得以后她提其他过分的要求。”
晏鸿煊‘嗯’了一声,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手掌不停的轻抚她的后背。
……
当天夜里,晏鸿煊进了宫,楚雨凉在房里等到三更天的时候才等到他回来。
翌日早朝的时候,就在晏子斌坐在龙椅上同朝臣议事之时,突然宫人闯殿来报,说皇上醒了。
群臣惊喜,纷纷前往晏傅天寝宫,经御医诊治,晏傅天除了身子虚弱以外,并无其他病症。
宫里顿时热闹起来,包括华太后都欣喜不已,在得知晏傅天醒来时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皇上,你终于醒了,哀家真是担心死了。”坐在龙床边,华太后抹着眼泪泣哭,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
“朕没事了,母后不必担心。”看着垂泪的华太后,晏傅天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尽管为了皇位一事他同母后之间有许多不合,但她能在自己晕迷期间担心他,也说明她是在乎他这个做儿子的。
“皇上,你需好好休息,有何不适之处一定要告诉御医,可别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华太后认真的叮嘱道,但随即,她又抹泪泣哭起来,“你这一病不仅把母后吓惨了,你这一病还让母后险些也跟着你去。”
听着她言语中的担忧、看着她泣哭无助的样子,晏傅天忍不住动容,眼眶中甚至有了一层水雾,他们母子不合多年,如今还能听到母后说这样一番感人的话,他甚至觉得遭遇这一场病疾是值得的。
于是,他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和冷漠了,“母后,儿子让您担心了。您也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华太后一边哭一边点头,“母后身子骨好着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一定要早日痊愈,这样母后才会安心。”
晏傅天威严冷肃的神色彻底瓦解,感动的点头,“儿子会好的。”
当宇文娴清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母慈儿孝的场面,特别是看到华太后一脸担忧和心疼的样子时,她脸色都冷了。
见母子俩朝她看来,她赶紧恢复常色,走上前蹲膝行礼,“臣妾参见母后、参见皇上。”
“皇后来了。”晏傅天朝她轻点下颚,示意她起身。
“皇上,您可醒了,臣妾真为您感到高兴。”宇文娴清一边起身,一边欣喜道。
“皇后有心了。”晏傅天再次轻点下颚。
宇文娴清也没过多和华太后说话,似乎一颗心都放在了晏傅天身上,甚至坐上了龙床,很是温柔的看着晏傅天,诉说自己的担忧之情,“皇上,您受苦了。自您晕睡之日,臣妾就担心不已,日盼夜盼,总算将您盼醒了。感谢老天,让您无事。臣妾决定了,从今日起臣妾禁食烟火之物半月,以表达对上苍的感激之情,希望上苍能保佑皇上龙体康健、福寿无疆。”
晏傅天满意的拍了拍她手背,“皇后不愧是朕的皇后。”
看着夫妻俩都快把自己忘了,华太后老眼中浮出了一丝冷意,还暗中瞪了一眼宇文娴清。
尽管厌恶儿媳,可面对儿子,她却不得不堆出慈眉善目的样子,“皇上,你刚醒不久,正需要养身,哀家就不打扰你了,等你龙体好些了,哀家再过来看你。”
晏傅天朝她颔首,温和的道,“母后也需照顾好身子,待朕好些了,再去母后寝宫给您请安。”
华太后在老嬷嬷的服侍下缓慢起身,“那哀家就先回去了。”
宇文娴清从龙床上站起身,对着她蹲膝道,“恭送母后。”
华太后‘嗯’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夫妻俩之际,老脸瞬间变冷。
要不是有求于自己儿子,她才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但为了给她的孙儿昭王报仇,她如今能做的事就是讨好自己的儿子。楚雨凉那贱女人以为有楚云洲撑腰就不可一世,她不信就对付不了她!
翔儿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那女人是如何杀害翔儿的,她就要她如何死!
想想自己也真够悲哀的,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可要让他听自己的话,却要她这个做母后的去讨好他。
他们母子的关系何以变成这般模样?还不是宇文娴清这个可恶的女人!
要不是她满腹心机、用各种法子迷惑自己的儿子,她儿也不至于视她这个母后为仇敌。
…。
昭王的死讯晏傅天苏醒后第二日才知道,听闻儿子死在楚府、且还是死在楚雨凉手中,晏傅天又惊又震怒,龙体还处在虚弱中的他险些又晕过去,吓得宫里的人又是手忙脚乱的。
但听闻整件事情的经过后,他突然一个字都没再提了。
其实朝中大臣也挺关注他的反应,但没想到他在上朝时只字未提,甚至对楚云洲的态度也一如从前那般重视,这让所有人都倍感诧异。尽管他更偏袒太子,但平日里对昭王还是挺重视的,只不过在皇位继承人上他选择的是太子。
对于晏傅天的苏醒,楚云洲也是反应如常,像是前阵子的事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楚府里,楚雨凉先还有些提心吊胆,怕晏傅天醒来得知真相然后嚷着要替昭王报仇,可没想到晏傅天居然如此平静对待。
这原本是件让人松一口气的事,可她没有,正因为晏傅天的只字未提,让她心中隐隐不安。
可人家又没做什么事出来,甚至都没宣她进宫,她也不好说什么,人家都不提了、只当儿子白死了,她难不成还跑到人家跟前主动说明情况?那不是自己没事找事么?搞不好别人还会说她得寸进尺、主动挑衅呢。
所有的人似乎都平静看待昭王之死,可唯独华太后没法平静。不甘心的她好几次都到晏傅天那里哭诉,说昭王死得多么凄惨、多么不值。
她哭诉多了,晏傅天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原本还打算同华太后修复母子情,可面对华太后没完没了的哭诉,他越发心烦意乱、甚至好几次都故意躲着不见她。
这一日,华太后思孙心切,又将晏傅天堵在御书房听她哭诉,“皇上,翔儿虽然冲动,可他也罪不至死啊!明明是太子将楚云洲软禁在先、惹出大乱,翔儿不过是去了一趟楚府,他有何罪?贤王妃私藏暗器,杀害大内侍卫不说,还杀害翔儿,就算她有理,可翔儿是她的兄长,她这也是以下犯上啊!皇上,贤王妃如此作恶、分明就是没把我们这些长者放在眼中,她肆意妄为、不可一世,为何不给她一点教训?要让她在这么继续下去,我们大晏国皇族岂不是乱了长幼尊卑?皇上,翔儿是你的皇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才能世人有目共睹,他的死世人也有目共睹,如今他就这么死了,还死得如此凄惨,皇上,哀家替翔儿感到冤枉啊!”
晏傅天坐在龙椅上,冷肃的气息包围着他,那脸色难看到不行。
儿子遭此横祸,他不是不难受、不是不愤怒,可是……现在真不是对付楚云洲的时候!
太子冲动,将楚云洲软禁,闹得满城风雨,甚至还让昭王惨死,这都是他们识人不清、任性冲动造成的后果。
两个儿子都没有错,楚云洲功高盖主、在朝中的影响的确很大,可他们错就错在看走了眼!
楚家最难对付的不是楚云洲,而是楚家嫡女楚雨凉!
她才是整个楚家最难对付的人!
说起来,也怪他,当初楚云洲把楚家的掌家权交给楚雨凉的时候,他就应该重视起来。为何楚云洲要如此做?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偏爱这个女儿吗?
到后来楚雨凉亲口承认是她用暗器毁坏韩家府邸时,他才猛然惊觉这个女人不可小看。可惜还不等他对两个儿子说明,他就突然晕厥。以至于两个儿子同她一样,只以为楚云洲难对付,却忽略了楚雨凉的存在。
要是他们早些看清楚那个女人不同寻常,那就不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昭王更不会因冲动而早逝……
说起来,他也有错。
为何他就没认真想想,凭楚雨凉这么一个女人,楚云洲会让她留在娘家、甚至让她这个已经嫁人的女儿在娘家主事,这明明就是在告诉他们楚雨凉不一般!
可是他们却全都大意了……也正是因为大意,所以才让昭王惹来杀身之祸。
以为他不难过吗?以为他不心痛吗?以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好受吗?以为他不想替儿子报仇吗?
他难过、他心痛、他想替儿子报仇,恨不得立马杀了那个女人!可是……现在不能杀她。
两个儿子已经为冲动付出代价了,若他也同样冲动、不顾及后果,到时候世人会如何作想?那场风波闹得满城皆知,所有人都在指责太子和昭王不该,说他们不该在没有证据之时就软禁楚云洲,惹下这场大祸,在外人眼中,根本就是昭王咎由自取。
如果他现在问罪楚雨凉、如果他现在问罪楚云洲,那世人会如何看待他?
岂不是要说他这个做皇帝的是非不分!
他不想现在动手,那是因为这场风波刚平息下去,而最主要的是他还不曾真正的去了解楚雨凉的为人。轻视这个女人已经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从现在开始,他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更何况,她现在身怀六甲、怀的还是他们晏家的骨肉,要处置她更加不好办。
他是衡量再三才决定将这份丧子之痛咽下的……
看着悲恸不已的华太后,听着她满腹不甘的怨恨声,为了让她暂时息事宁人,晏傅天只好开口,“母后,不是朕不想为昭王报仇,而是朕有不得已的苦衷。您能否冷静一些、莫要像昭王一般冲动?”
华太后眼眶通红,对他安慰的话表示极度的不满,老脸上恨意更多,“皇上,哀家如何冲动了?哀家不过是想替翔儿讨一个公道,哀家何错?”
晏傅天皱眉,心中不仅烦躁,也有些不耐烦,龙颜上甚至都带上了几分薄怒,“母后,朕对您并未有责怪之意,您别把朕想得如此冷血无情。并非朕不痛心,朕失去皇儿心中自是伤痛不已,可是朕现在不出手,不是要放过那楚雨凉,而是朕不想现在对付她。您也看到了,出了这么多事,追其原因,难道您就没发现些什么吗?”
华太后很是不解,“哀家不懂,还请皇上明示。”
晏傅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母后,难道你就没发现那楚雨凉的不同之处?”
华太后冷哼,一脸的轻蔑,“她有何不同之处?”
晏傅天见她还是那样一副轻视人的样子,顿时就有些恼了,“她一个女人就能用暗器伤我近百名大内侍卫,这就是她的不同之处!”
闻言,华太后猛然怔住。
见她总算听明白了,晏傅天这才缓了缓语气,低沉而严肃的道,“母后,昭王是朕的儿子,朕对他的死也深表痛心,不是朕不想为他报仇,而是朕现在不能动手。您能否别这般心急,给朕一些时日,好吗?”他要是不解释清楚,他怕母后真的没完没了来烦他。如今的他已经够烦躁了,母后再添乱,他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做了。
一个女子竟然让他心生忌惮,说出去,简直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
自晏傅天醒来后,晏鸿煊又开始每日去早朝了。
原本楚雨凉还以为他又会忙碌起来,没想到晏傅天当着百官宣告她怀孕之事,还体恤她身怀六甲不易,让晏鸿煊尽量多抽时间照顾她。
如此一来,某爷尽管在朝中担任了要职,可也跟个闲人无异。
别人怎么说自家男人的,楚雨凉不管,反而因为自家男人闲赋在家而高兴不已。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楚雨凉临盆之月——
这日,午膳过后,楚雨凉在书房里陪小南写字。
自从小南入学堂之后,为了给他树立榜样,原本不喜欢写大字的她也开始认真练字了。为了激励小南认真学习,她还总是刺激小南,说小南要是连她这个女人都比不过,以后没姑娘会看得上他。
结果某小师弟还真是认真刻苦的学习,明明两人开始写字时水准都差不多,结果几个月下来,人家小师弟能写一手规整的大字,而楚雨凉还是那个样子,不是字体大小不一、就是比划粗细不同,那歪歪扭扭的字就跟没吃饱饭的人似的有气无力、东倒西歪。
到最后,某爷都服了她了。同样都是他一手教的,差别居然如此大!
今日,小南又先完成任务,交给自家师兄过目以后,他就站在楚雨凉身侧。
知道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楚雨凉一手执笔,另一只手直接点他的额头,嘴里不满的道,“给我闪边去,别以为你先写完就能瞧不起我,看姐姐今日怎么胜过你!”
小南捂着自己的额头,没离开,反而好奇的盯着她写的字问道,“姐姐,你写的到底是何字?”
楚雨凉‘哼哼’得意,“姐姐写的这叫草书。”
小南眨眼,尽管易了容变得黝黑,可那双眼眸子却依旧清澈迷人,“姐姐,何为草书?为何小南没听夫子和师兄说过?”
楚雨凉刚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后,她两手撑着后腰,仰头夸张的大笑了两声,“哈哈!哈哈!那是你夫子和师兄没有见识!”
小南汗,“……”忍不住朝一旁静坐的师兄看去。
听着她大言不惭的话,晏鸿煊抽着唇角走了过来,站在她身侧往桌上所谓的‘草书’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瞬间一溜黑线浮在额头上,抬手指着她的‘草书’,哭笑不得的问道,“你确定这不是降妖除魔的符咒?”
小南立马捂着嘴‘呵呵’直笑,怕楚雨凉打他,他还躲到自家师兄背后去了。
听到他嘲讽的话,楚雨凉立马不爽了,本来就叉着腰的她朝他瞪起了双眼,“晏鸿煊,你想咋样?是不是看不起我写的字?”
她那样子是挺凶的,可是那高耸的肚子让她此刻的样子带上了几分滑稽,小南躲着偷笑得更加厉害。姐姐写的哪叫‘字’,分明就是画的图。
晏鸿煊也是想笑,还指望着她有些长进呢,结果没长进不说,她还开始乱写一气。
不是他看不起,是他的确认不出她写的什么。
可见她生气,他又不好训她,只能将她搂着,违心的哄道,“为夫没那个意思,为夫是在夸你,这画画得真好。”
闻言,楚雨凉更加恼了,“晏鸿煊,你不识货!我这叫行书、行书!”
晏鸿煊抱着她身子闷笑不已。怕她气到身子,于是又赶紧附和,“是是,是行书,你说是何就是何。”
听他在笑,楚雨凉摸到他腰间就掐,“敷衍我!叫你敷衍我!”
三个人在书房里笑笑闹闹起来,直到晏鸿煊把她抱到软椅上坐下,楚雨凉才安分下来。她现在肚子特别大,本来不算胖的,可就因为这肚子,让她身子显得很臃肿,就连举手抬足的动作就显得很笨重。像此刻,她被晏鸿煊放到软椅上,想起身都困难。怕折腾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当然不敢乱动了。
“你们俩给我记住,等我把孩子生了我再跟你们算账!”动不得,她只能嘴上放狠话。
提到生孩子,小南没有再偷笑了,而是跑到她腿边蹲着瞧她的肚子,“姐姐,师兄说你快要生了,到底宝宝何时出来?”
“呃……”楚雨凉突然歇了气,然后朝自家男人望去,“爷,不是说就这几日吗?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晏鸿煊含笑的看着她胀鼓鼓的肚子,“为夫都不急,你有何急的?”
楚雨凉没好气的撇嘴,“你当然不急了,你就巴不得我一直这么个样子!”她现在身子笨重,他才有机会欺负她!
晏鸿煊抿笑不语。
“姐姐,师兄说要生两个,对吗?”小南突然问道。
自从他入了学堂后,说的话越来越多,不过也仅限于同他们夫妻俩、还有同他一起上学堂的许冬。楚雨凉摸着肚子,瞧着他眼中的好奇,忍不住笑道,“小南,以后要帮姐姐带宝宝,知道么?你可是他们师叔。”
小南突然又红了耳根,有些不好意思,“姐姐,他们会跟小南玩吗?”
楚雨凉‘哧’的笑了起来,“傻蛋,他们是你小师侄,不跟你玩跟谁玩?”
小南腼腆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两只耳朵一直都红红的。
“……”看他那样子,楚雨凉无语,只想笑。这家伙别看他比许冬大好几岁,那心思还没许冬成熟呢。不过她也想得明白,许冬从小就在各家邻居中长大,从小就跟一堆小屁孩玩,哪像面前这个,从小就被养在深山老谷中,这接触的人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性格肯定大不同。
笑着笑着,楚雨凉突然感觉有尿意,于是朝某爷招手,“爷,快扶我起来,我要小解。”
闻言,晏鸿煊赶紧上前一步弯腰将她笨拙的身子抱起来放在地上,牵着她的手准备往外走。
两人刚走到门口,楚雨凉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身子还突然颤了一下。
“怎么了?”晏鸿煊紧张的看着她。
“我、我肚子痛了一下。”楚雨凉皱眉,“爷,是不是要生了啊?”她记得楚秀清跟她说过,临盆前肚子里会有抽痛的感觉,这几日正是她预产期,而且刚刚那一丝隐痛好明显。
楚秀清的伤早就痊愈了,原本她是打算回去的,可是后来突然又决定不走了,原因就是楚雨凉怀孕。这府里上上下下生过孩子的女人除了她和王氏外,几乎没有,若他们母女走了,她还真担心楚雨凉没经验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她跟楚云洲提起后,楚云洲也不让她走了,要她继续留下等到楚雨凉生完孩子以后再走。
听到她的话,晏鸿煊俊脸一绷,想都没想的就弯腰将她笨重的身子抱了起来,抬脚就往卧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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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被弃,无人问津,再被想起,也只因为她还是一枚可用的棋子,
重回侯府,她一世挣扎,即使遁入空门也终逃不过阴谋倾轧,
于是绝地反击,弱女崛起,盛怒之下,她举箭射杀当朝安王世子妃,被人剖心,饮恨而终。
时间往复,宋暮槿又回到了那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
这一世归来,她绝不重蹈覆辙,
养父淳厚,养母心善,便人人都想踩一脚?
弟弟聪明伶俐,他们却要被欺年幼无依?
无权无势又怎样?
宋暮槿发誓她这辈子只靠自己也一定能活的富贵锦绣,哪个不长眼的上门找茬,就大把银子砸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