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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被带到一间民宅里,土砌的房子有些年生了。只不过这屋宅跟其他地方不同,别人家的堂屋和厢房都是连在一起的,这座宅子的堂屋居然单独立在中间,同两边厢房隔着一小段距离。
“爷爷,你带他们到屋里坐坐,我这就去准备晚饭。”年轻女子对老头贤惠的说道。
“去吧,多做些好吃的,我们要好好款待几位小恩人。”老头儿和蔼的点头,随即为院子里的贝儿和楚胤恒引路,“两位小恩人,你们先请屋里坐。”
两个孩子也没嫌弃地方穷,手牵手的走进了陈旧的堂屋。
老头儿见他们在凳子上坐下,又赶紧去倒水,“两位小恩人渴了吧,我这就烧壶好茶给你们吃。”
贝儿赶紧拒绝,“老爷爷,您不用忙活了,我们不渴。”
老头儿笑眯眯的,“没事,不渴我也备着,都到家里了,哪有连茶水都不吃一口的?还有三位小恩人没到呢,我先把茶水煮好等着他们。”
说完,他面带慈祥的走出了堂屋。
两个孩子见他一走,彼此看向对方。
贝儿张嘴动起口型,“小舅舅,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楚胤恒点头,同样用口型回她,“是不对劲。”
贝儿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紧张道,“他们不会是要拐卖我们吧?我知道我长得漂亮,可是我还小呢。”
楚胤恒掉黑线,“你想多了。”
贝儿才不这样认为呢,小眉头皱得紧紧的,“这里真的怪怪的,如此大的地方居然连个人都没有。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想把我留下来,然后把我养大,以后给这里的人当媳妇生孩子。”
楚胤恒除了额头掉黑线外,小嘴也忍不住抽搐起来,还抬手揉了揉额头。这地方是很古怪,可他敢笃定,这个大侄女真的是想多了。
贝儿越想越坐不住,起身就想拉他离开,“小舅舅,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地方我不想待了。我可是有心上人的,我才不会当别人家的媳妇呢。”
楚胤恒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了。不过还是同她一起走向门外,一边走一边向她动口型,“贝儿,咱们可得小心些。”
小丫头点头表示记下了。
两个人刚走出堂屋,原本去烧火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堂屋外,见两人出来,赶紧笑道,“两位小英雄,怎么不在屋里坐呢?可是嫌我们家太简陋了?”
心里已经起了疑,贝儿脸色就没之前好看了,“大姐姐,我们要去找我哥哥他们。”
那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热情的回道,“要不我去找找他们,你们先进屋坐吧。你们对这里不熟悉,我去找他们容易些。”
两个小家伙相视了一眼,楚胤恒拉着贝儿的手往堂屋走,还回头朝女子露出可爱的笑容,“那就谢谢大姐姐了,我们这就回屋等他们去。”
见他们进了堂屋,女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原本秀气的脸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那双清澈的眸子都泛着极冷的寒芒。
这几个孩子都不是普通的孩子,要对付他们根本不能硬来,否则一切努力都会白费。不过现在他们进了村子,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回到堂屋,贝儿不满的对楚胤恒对口型,“小舅舅,你做何拉着我回来啊?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
楚胤恒拍了怕她的肩,小脸很镇定的面向她,“别急,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何?难道你就不好奇这里的古怪吗?”
小丫头对着门外撇了撇嘴,“再古怪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会吃人不成?他们要真是坏人,那也别怪小姑奶奶不客气,一把火给他们烧了!”
楚胤恒紧抿着小嘴,倒也不反对她的狠话。如果这些人真是坏人要加害他们,别说贝儿要烧了这里,他还会第一个动手!
而就在两个孩子用着口型对话时,突然光线一暗,外面的天瞬间黑了……不,不是外面的天黑了,而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贝儿!”楚胤恒大喊一声,在屋子瞬间变黑时抓住了贝儿的手。
“小舅舅,快跑!”贝儿同时也大喊了一声。
两个孩子默契十足同时朝外面跑去,但就在他们同时运功想用幻影术离开时,脑袋突然撞上一堵厚墙——
“咚!”只听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震耳欲聋,而且还有回音。
“哎哟!”两个孩子同时叫出了声,还险些跌倒。
而此时,他们才发现,不是外面天变黑了,而是有面黑墙挡在了门口。堂屋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们这才发现这间屋居然没有窗户。
楚胤恒拉着贝儿的手跑向堂屋正门对着的那堵墙,他记得之前那里有道门。可当他摸到门的位置时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门!
他不甘心,又拉着贝儿跑到堂屋右侧,同样的,那里也没有门。他甚至摸着墙壁走了一圈,不仅没个出口,甚至连道细缝都没有。整个堂屋突然间变成了一间密室!
几个孩子从小就接受训练,可饶是再武艺高强他们也只是几个孩子,短短两三年时间功力肯定不如大人。
楚胤恒围着屋子找了一圈,就是在找细缝,只要有缝,他们就能逃出去。可谁知道眼下是这样的结果,上上下下都被他摸遍了也没摸出一条缝隙。
“小舅舅,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黑暗中,贝儿的声音有些急。倒不是因为怕黑,而是她明白眼下的处境很不妙。能用此方法围困他们,就说明对方是了解他们的。师公教他们幻影术捉迷藏玩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过,学幻影术初期不能在密闭的房间里,否则出不去会被人逮的。
“贝儿,别怕,没事的。”楚胤恒紧紧抓着她的手安慰道。虽说他也担心,可他是男子汉,男子汉就不能怕事!
实在找不到突破口,两个小家伙也不忙活了,摸到墙角边坐下以保持体力。整个封闭起来的堂屋黑漆漆的,除了他们彼此的眼仁儿带着一丝光亮外,其他的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小舅舅,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光是坐着肯定不行,贝儿忍不住问道,希望能想到办法逃出去。
“我也不知道。”楚胤恒叹气回道。担心她害怕,他随即又补充,“放心吧,宝儿和蛇娃肯定会救我们的。”
闻言,贝儿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我哥和蛇娃他们肯定会来救我们的!难怪他们会突然不见,想必是早就看出那两个人是坏蛋了。”
楚胤恒有些自责,“都怪我,太蠢了,居然被他们给骗了。”
贝儿抱着他手臂摇了摇,“小舅舅,你还是怪我吧,是我笨才会连累你的。”
楚胤恒哪舍得责怪她,赶紧转移了话题,“贝儿,他们既然知道如何抓我们,肯定不会轻易放我们出去,所以我们暂时要保持冷静,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惊慌。”
贝儿应道,“小舅舅,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
同他们一墙之隔的院子里,看着被大铁皮围困住的房子,之前说去煮茶的老头儿和那年轻女子站在院子里得意的直笑。
“龚堂主,抓这几个孩子还真不容易,不过总算抓到了两个。”女子感叹道。
“呵呵……”老头儿得意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白发,虽说只抓到两个,不过也算是收获。要知道,但凡修炼过幻影术的人可是最不好对付的。这几个孩子年纪小、现在还不成气候,要是等他们大一些再下手,想抓他们估计比登天还难。
这些铁皮可是动用了上百人花了三天三夜打造出来的,别说他们不能跑,只要将他们困在里面,不出一日他们就得闷死。如果一日之后他们命大还死不了,到时候就用火把这些铁皮烧烫,他们不被闷死也会被铁皮的高热烫死在里面。
虽说五个孩子只抓到两个,但是这里面有一个是鬼医的女儿,这就已经足够了。他只需要抓到鬼医的孩子,用他们的血肉尝试、看能否炼制出世间最奇特的毒药。一旦成功,别说在整个巫族了,就算在整个江湖中,他龚明也会名声大噪、成为天下人避之不及的人物。
“龚堂主,另外三个孩子怎么办?可是就这么放过他们?”女子突然问道。
“哼!”龚明冷哼,眼中充满了狠色,“那三个狡猾的小东西最好别出现,否则下场同这两个一样!”
盯着眼前被大铁皮包围住的房屋看了片刻,他这才叮嘱身旁的女子,“让人将这里看好,不许任何人接近。我这就带人前去村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不容易捉到鬼医的孩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女子应道,“是。属下会派人看住他们的。”
……
夜已入深,楚雨凉坐在床上一直都未睡觉。晏鸿煊这几日虽然都有回府睡觉,可几乎都是子时过后才回来,早上天不亮就又离开。他忙外面的事,她忙府里的事,几日以来,他们夫妻俩几乎都没好好说过话。
经过几日的修整、打扫,府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就连几个孩子住的房间她都已经布置妥当了,只等着有他们的消息就将他们给抓回来了。
她这头的事解决好了,想着自家男人手中的事,她就有些失眠。
子时已过,房门总算被人推开。
看着床上探出的脑袋,晏鸿煊先是一愣,随即勾着薄唇大步的朝她走去。撩开床幔坐上床并将她搂到怀中。
“怎么不睡?”
“好几日都没跟你说话了,你让我怎么睡得着?”楚雨凉在他怀中坐直,开始为他宽衣。
晏鸿煊勾着薄唇,配合着她的动作,享受她的服侍。见她还穿着里衣,他双手也不安分,随即就要去解她的衣裳。
“别闹!”楚雨凉没好气的拍掉他的‘狼爪’,“都这么晚了,你也不嫌累的?”
晏鸿煊不爽的瞪了她一眼,“又不让你出力。”
楚雨凉黑线,看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她赶紧将他拉到被窝里,“赶紧睡,再过两三个时辰天又亮了!”不是她不想,只是怕他休息不好。
晏鸿煊将她抱到怀中,颇有些无赖的在她脖子里磨蹭起来,“为夫还不想睡,该如何是好?”
楚雨凉囧,“……”
行吧,他不想睡,那就陪她说话好了。
将他脑袋推了推,她认真问道,“爷,那些通缉令都已经撤了,是你做的?”
晏鸿煊抬起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楚雨凉问道,“我猜想五公主一定反对过吧?”
晏鸿煊挑眉,“你认为她反对有用?”
楚雨凉抱着他脖子笑了笑,“没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有些可惜。”那女人,就是太高调、太威风了,真想找个时间会会她,当面气气她、灭灭她威风,那感觉一定爽。
晏鸿煊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他家两个小东西不受管教,很大一部分都是她的‘功劳’。
楚雨凉继续问道,“爷,晏子斌现在是何态度?你回朝堂他如何向大臣说的?”
对此事,晏鸿煊也没瞒她,简单的把这几日来发生的事都说给了她听。
当初他奉命去追查皇粮被劫一事,因向锦豪受伤让他一直没机会回京。对他的去向,晏子斌避而不提,百官虽有争议,可谁都不清楚他的下落,甚至有些人怀疑他被山匪杀了。因为楚云洲和楚雨凉在京城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且楚云洲还带兵离开京城,可身为楚云洲女婿和楚雨凉丈夫的贤王,却一直都不见影,不说要替他们父女讨说法,就这么放弃京城里的荣华富贵,而且好不容易才被晏傅天重用,如果他还在人世,这换谁来估计都不甘心吧?
晏子斌当初没拦住楚云洲和楚雨凉离开,不仅是失算,也是失败。他不是没派人追查他们父女俩,只不过派去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踪,追查了几年,根本就不知道楚云洲把那些将士弄哪里去了,以至于他想扣顶叛国造反的帽子给楚云洲都不行。
经查,楚云洲并未投靠他国,也并未再回大晏国生事,就算他勉强捏造证据诬告楚云洲,有心人只要一查就会知道真相。
如今晏鸿煊重返朝堂,晏子斌就算有异议也无话可说,更何况现在他需要晏鸿煊,所以如何向百官交代晏鸿煊这五年来的去处,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当年皇粮被劫本就是他搞出来的事,如今他只需要‘吐’出这批被劫的皇粮,百官自然没有争议。
听他说完,楚雨凉嘲讽的勾起唇角,“这王八蛋,以为自己多有能耐,如今不还是得求助于你?他这皇位想必坐得也不踏实,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父皇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得,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真期待他们父子见面的那一天!”
晏鸿煊突然抿起薄唇沉默起来。
楚雨凉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爷,还没佟子贡的消息吗?这家伙都失踪好几日了,不会出啥事了吧?”
在他面前就不能多提晏傅天的事,一提晏傅天,他就心事重重。其实吧,他们父子间现在也没多大的怨恨了,这些年随着晏傅天的好转,他虽然还是不待见晏傅天,可有什么好吃的,他也会暗中让两个孩子给晏傅天送去,也不反对两个孩子去见他们的爷爷。
只不过有一个人夹在他们父子之间,以至于他们父子间的感情没有一点进展。这个人就是云娘!
得知云娘和向锦豪连孩子都有了,晏傅天可受打击了。他身体里的毒早就被谷医解了,可他好了以后一直都不愿离开柏君庄,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见不得云娘和向锦豪在一起么?他自以为留在那里会对云娘和向锦豪造成影响,可殊不知,那两个人带着孩子、一家三口过得好着呢。
晏傅天不想离开,就是还怀有期望。他越是如此,她家爷就越是不愿同他亲近。本来他心里就存有幻想,若是再亲近他,估计晏傅天更加不甘心、更不愿放弃他和云娘的那段往事。
总之一句话,这个家有点乱。可这又能怨谁、怪谁?晏傅天是变了很多,或许他已经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也晚了……
总不能为了满足他的幸福就去破坏云娘和向锦豪吧?那向逸怎么办?更何况云娘真的放下他了,这几年她和向锦豪在一起,那种青梅竹马再加上患难与共修成的感情,真的不是用一句‘幸福美满’就能形容的。向锦豪对云娘的疼爱和宠溺,晏傅天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绝对做不到的。人家云娘生完向逸坐月子的那个月连碗都没端过,全是向锦豪一口一口喂的,他晏傅天敢说自己做得到?
反正晏傅天的事不提最好,提起来连她都觉得头疼。
说起佟子贡的去处,晏鸿煊莫名的有些来气,“别管那厮,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几日?”
楚雨凉听出一丝端倪,忙问道,“怎么,可是发现他了?”
晏鸿煊摇头,许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沉着脸道,“反正他没事,而且还去钱庄提了不少银子。”
楚雨凉好奇,“他提银子做何?”
晏鸿煊冷哼,“谁知道他哪根筋又犯了!”
他的不满不是因为找不到人,而是觉得姓佟的太不会处事。丢着自己女人不管就算了,作为兄弟居然连他也瞒着。他以前丢着自己女人离开时可都把去处告诉了他的!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楚雨凉忍不住嗤笑,“行了,人家紫弦都没气,你气何啊?再这样我可就吃醋了!”
听着她言语中的调侃,晏鸿煊俊脸一沉,突然翻身,修长而健硕的身子将她压得严严实实的。
“呀!干什么啊?”楚雨凉下意识惊呼起来。这混蛋说来就来啊!
“哼!”晏鸿煊低下头轻咬上她红唇,“如此有精神,不妨陪为夫做点别的事!”霸道的压抵着她身子,他随即就开始动手想将她扒光。
楚雨凉汗,他这是想霸王花硬上弓不成?这么一搞,早晨能起得来不?
就在她纠结从与不从之时,突然一道咆哮声从隔壁厢房传来——
“该死的东西,敢半夜跑出来吓唬本候,本候把你炖了——”
熟悉的嗓门让重叠的夫妻俩微微一惊,楚雨凉赶紧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爷,赶紧过去看看!”
隔壁有个讨厌人的东西,晏鸿煊就算兴致再好,此刻也不得不停止欲。望。
夫妻俩穿好衣裳,赶紧赶去紫弦房间。
楚雨凉先推开房门,房里灯火还亮着,只见失踪的某侯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居然跑到了紫弦床上。这都不算啥,最让人掉眼珠子的是这货手里抓着一只小青蛇,另一只手正狠狠的戳小青蛇的脑袋,嘴里还不停的气骂道,“让你吓唬本候、让你吓唬本候……本候剁了你熬汤喝!”
楚雨凉下意识的往身后退,将晏鸿煊拉到前面,“爷,还是你去吧。”哪怕知道紫弦身边的蛇不会咬人,可她就是莫名的害怕。
至于姓佟的为何不怕蛇了,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那家伙以前曾经欺负紫弦,所以就经常被蛇咬……不,应该是经常被蛇吸血。他在柏君庄住的头一年,紫弦房里三天两头都会传来他杀猪一般的嘶吼声,这被蛇吓惯了、欺负惯了,结果把胆儿也练出来了。
所以现在这货是逮着蛇就会欺负……
见到晏鸿煊进屋,佟子贡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还把手中欺负的小青蛇甩向了他。然后床幔一拉,直接躲床里不见人了。
晏鸿煊眼抽的将小青蛇接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负狠了,小青蛇垂拉着脑袋连吐信子都仿佛很吃力。
在看清楚小青蛇的样子时,晏鸿煊脸色就沉冷了起来,见其奄奄一息,他抬起手突然将自己小指咬破并将流血的指腹送到小青蛇口中。
那小青蛇突然来了精神,小巧的蛇尾还摆了好几下,小嘴张得大大的,恨不得将晏鸿煊整个小指都吞进腹中。
“爷?”楚雨凉从他身后探出头,看着他手里的情况,吓得脸都白了。
“凉儿,快把小弦叫起来,蛇娃他们定是出事了!”晏鸿煊突然沉声道。
“啊?!”楚雨凉猛的一震,“出事了?蛇娃他们出事了?你怎么知道?”
“这小蛇是蛇娃放回来的。”晏鸿煊用眼神催促她快去唤醒床上的人。因为她怕蛇,几个孩子就算玩蛇也不会告诉她,不过其他几个孩子都不养蛇,嫌麻烦,就蛇娃耐心最好。这小青蛇还是他帮蛇娃捉的!
楚雨凉震惊得不行,哪里还敢迟疑,赶紧走到床边将床幔给掀开。这一看不要紧,差点让她吐血。
“姓佟的,你还能再过分点吗?!”这混蛋,还以为他跑哪去了,结果大半夜还是跑了回来。难怪他们进来这么久了紫弦都没动静,原来不是她害羞,而是被这家伙给点了穴。
“哼!”看了一眼床边的女人,佟子贡脸色很臭。
“还躺着做何?还不赶紧把小弦给弄醒!”楚雨凉手指着他,恨不得拿东西给他砸过去,“你没听到三爷说孩子出事了?赶紧给我死开!”
佟子贡紧抿着薄唇,脸臭的在紫弦身上点了两下。
紫弦缓缓悠悠的睁开眼,眼皮掀开的同时呼啦一下坐起了身,“啊……你、你们怎么在这里?”看着睡在身旁的男人,她惊讶得不行,“你、你……”这男人何时回来的?
“小弦,你快起来,蛇娃他们出事了!”楚雨凉没理会她的惊讶,赶紧将消息告诉她,并指着正在喂小青蛇喝血的晏鸿煊,“你看,那个是不是蛇娃放回来的?”
紫弦伸长脖子朝床外看去,这一看,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赶紧起身要下床。见身旁男人未动,她顿时就来了气,“还愣着做何?还不赶紧救孩子去!”
佟子贡脸色更臭了,比掉进粪坑还难看,不过还是乖乖的坐起身让她下床。
她看过小青蛇后,晏鸿煊转身走出了房间,楚雨凉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她大概猜到他用血喂蛇的原因了。那蛇差点被佟子贡戳死,若不救它,那他们就找不到那几个孩子。说简单点就是要小青蛇为他们带路。
紫弦快速的把衣裳穿好,披头散发的就要出门。只是刚跑两步就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见床上的男人摆着张死人脸正瞪着自己,她咬了咬唇,走回床边突然抓住他的手往床下扯,难得温声细语同他说话,“那蛇是蛇娃养的,他们肯定是出事了,我们动作要快些,早点把儿子救回来。”
佟子贡身子有些僵,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紫弦拉他一下,“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你若不要儿子,那我也不要你了!”
垂眸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的手,白白的软软的……他突然起身并反手将她白皙的柔胰握住,拉着她大步走出房门。
……
草丛里,坐了几个时辰,晏骅也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次姿势,他没有练过武,自然不能像身旁的蛇娃一样打坐几个时辰都能纹丝不动。
“蛇娃,那小青蛇会不会迷路啊?”他也不害怕,只是担心小青蛇迷路从而耽误太多时辰。自从跟这几个孩子在一起后,他胆子都变大了许多,他们这几个人比大内侍卫还厉害,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炼成那一身本事的?
“不会的。”蛇娃淡淡的回了一句。
“哦。”晏骅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放心了。只是因为过去好几个时辰的原因,月色下,他那双小眉头一直都皱得紧紧的。他能肯定贝儿和楚胤恒出事了,要不然宝儿早就带他们出来了。宝儿进村以后也一直没出来,不知道他如何了,是不是同样出事了?
咬着唇,他继续陪蛇娃沉默起来。除了耐心等待外,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算他现在回宫去搬救兵也来不及了,连蛇娃和宝儿都束手无措的事,就那些大内侍卫更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蛇娃突然拉着晏骅趴下,一双眼仁儿戒备的盯着左手方。
晏骅知道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所以咬着唇也不敢出声。
很快,有四个黑影朝他们靠近。
一条冰冰凉凉的小东西缠上蛇娃手腕时,他惊喜的抬起头看着将他们包围住的四个大人。
“蛇娃!”紫弦最先扑上去将他身子抱住,激动不已,“到底发生何事了?其他人呢?宝儿、贝儿还有恒儿去哪里了?”
蛇娃从她胸前抬起头,朝村里的方向指了指,慢吞吞回道,“他们天黑前就进村了。”
楚雨凉一听,急着就要往村里去。
晏鸿煊突然将她拦住,“别动!”
楚雨凉回头不解的看着他,“爷,还等什么,你没听蛇娃说那几个孩子天黑前就进村了吗?我们赶紧进去找他们!”
晏鸿煊将她带到身后,抬起下颚眯起了眼,眸光沉沉的望向蛇娃所指的方向,突然道,“这村里布满了毒雾,若我没猜错,里面应该设有阵法。”
楚雨凉睁大眼,伸长脖子使劲往村里的方向看,刚开始并没发现有何异样,毕竟是深夜了视线有限。可多看片刻之后她猛然发现那一头真的不寻常——他们这边头顶上有星星,可是远处那个方位居然一颗星星都没有,就算有乌云也造不成这样的效果!
“爷,真有那么玄乎吗?你说有阵法,是真的假的?”这种事只在电视里看过,头一次在现实里听说,楚雨凉真不敢相信。
晏鸿煊回头看了她一眼,月色下,他神色沉冷,浑身似乎都被寒意笼罩着,“想必这里已经成了巫族的地盘,你们不可轻举妄动,否则进去迷路不说,那些毒雾吸入多了也会有性命之忧。”
佟子贡摸着下巴走到他身边,拧着浓眉看着他,“三爷,这巫族之人胆子可真大,如你所说,那我们岂不是都无法接近他们?”
晏鸿煊沉声道,“他们在此落脚不是一日两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毒气才会凝聚过多笼罩这一片。至于有阵法并不奇怪,你可有听说过谁进过巫族领地?”
佟子贡好奇的望着村里的方向,邪气的笑道,“有意思!看来这里面应该有大人物才是。”
晏鸿煊回道,“此刻有没有大人物不知道,但大人物绝对到过这里。”
佟子贡突然回头看向他,“三爷可会破阵?”
晏鸿煊摇头,“不会。”
佟子贡鄙夷的撇嘴,“还有三爷你不会的事?”
晏鸿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不你去?”
见他俩居然还有心情斗嘴,楚雨凉赶紧拉了拉自家男人,“爷,你说重点吧。现在宝儿他们在里面肯定凶多吉少,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才是。”
晏鸿煊揽着她肩膀低声道,“你们且在这里守着,我这就进去看看。”
楚雨凉皱眉看着他,“你一个人进去?你不是说你不会破阵吗?”
晏鸿煊拍了拍她的肩膀,勾唇低笑,“我不会破阵,但他们的阵法困不住我。”不等她发问,他又接着补充,“以前我进过巫族的‘老巢’,多少知道些,所以你别担心。”
语毕,他朝紫弦看去,“小弦,你也在这里守着。若有人想围困你们,只需把蛇引出来为你们带路就可。”
紫弦严肃的点头,“师叔,你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做。你自己小心些。”
师叔的意思她懂,如果一旦有人用阵法困住他们,他们的视线会下意识受迷惑从而导致迷路。但蛇就不会,它们不用双眼识路,所以障眼法迷惑不住它们。
看着他就这么消失在眼前,楚雨凉想拉他都来不及,只能揪心的瞪着远处那一团遮天的黑雾。
她一直只觉得巫族的人卑鄙,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厉害,连阵法这种玄乎的东西都有,难怪大家都说他们邪恶。惊讶是惊讶,但她还是能接受,谷医还说他活了一百多岁呢,他一个老人精长成五十六岁的摸样,不同样让人惊棘?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现在只希望自家爷能平平安安的将几个孩子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