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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佟子贡起身,紫弦跟着起身将她拉住,“你不是说不同他做那笔生意了吗?”听他们谈话,她对那姓段的男子越是反感。连师叔都怀疑那人有问题,这说明那人真的有问题。
佟子贡回头看着她,忽而扬唇,笑道,“无妨,我有的银子,就算他的木材有问题,咱们也可以买回来当柴禾烧。”
紫弦黑线,“银子多也不是你这样用的!”这人太不靠谱了!败家子一个,跟着他过日子一点都不靠谱。
见她成功被自己戏耍,佟子贡‘哈哈’大笑。搂着她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并回头朝晏鸿煊眨了眨眼,“三爷,本候这就去将这桩买卖定下,回头你把好酒备上,咱兄弟俩好好饮个畅快。”
晏鸿煊眼抽的目送他离开。
楚雨凉待他走了之后才走到晏鸿煊身边,好奇的问道,“爷,到底有何玄机,说来听听?”这两个男人默契太好,她跟不上节奏,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何。
晏鸿煊将她拉到腿上,勾唇道,“我怀疑这姓段的背景不寻常,如果能同他多些交道,定能察觉到端倪。”
楚雨凉点头,“你说的也在理,可打交道也不一定花那些银子,就凭姓佟的身份,那姓段的也会想方设法巴结他的。”
晏鸿煊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别有深意,“我们不同他做生意,如何知道他货仓在何处?要想知道他的底,就得知道他有多少货。”
楚雨凉瞬间恍然大悟,“爷,你是说姓段的知道北狄国奸细在何处?哈!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没反应过来呢!”
晏鸿煊嗔了她一眼,“都说得如此浅显明白了你还不懂,只能怨你自己笨。”
楚雨凉立马虎起了脸,“说谁呢?谁笨了?”真是,她不过就暂时没反应过来嘛。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她一直只关注着姓段的和五公主的奸情,真没想到北狄国人身上去。
虽说实际情况还不清楚,但那姓段的身份却是让人起疑。不管怎么说,小心些、谨慎些总是好的。
……
自那晚得知段横卫同五公主关系非同寻常后,佟子贡就故意疏远了他。本来他就对五公主憎恨得不行,还没找到机会收拾她呢,现在让他同五公主的野男人做生意,同样不可一世的他哪里还会答应?
也正是因为他几日都避而不见,段横卫担心他毁约,故而今日亲自找到了贤王府来。
厅堂里,两个男人犹如老友一般寒暄过后,当段横卫再提这桩买卖时,佟子贡故意犹豫了片刻,最后压了些价格,然后才同段横卫将此批木材买卖敲定了下来。
这生意虽说双方都没意见了,可毕竟还未看货,所以佟子贡点头时就提出要求,必须看过那批木材才给付订金,待所需木材全到京城后送到他指定的地方才支付余下的钱款。
他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且在京城里做的生意还不小。对他这些合理的要求,段横卫连连点头,表示立刻就回老家柳州准备,然后在带他前去看货。
佟子贡表示等他的消息。
于是这桩买卖就如此愉快的达成了口头协议。
看着段横卫走出厅堂,紫弦才从隐蔽的地方现身,忙进入厅里朝坐在大师椅上抖着腿儿的男人问道,“为何不立刻随姓段的去柳州看货?”
佟子贡晃头笑道,“现在还不是去的时候。”
紫弦站在厅中央不解的看着他。
看着她傻乎乎的劲儿,佟子贡忍不住嗤笑,“我若现在同他去柳州,他定是会找借口推辞。避免让他心生怀疑,我不妨让他做主,何时有空再何时抽时间去趟柳州。”
紫弦表示不懂,小脸皱成了一团,“就不怕其中有诈吗?”
佟子贡轻蔑的一笑,“有何好怕的?他若真能拿出那批货,我付银子买下就是。他若是打着做买卖的幌子另有目的……呵呵!”
见她还是没听明白,他摇了摇头,索性将话说简单点,“不管是我们现在去柳州看货还是择日去柳州看货,都不会有太大收获。三爷怀疑他,是怀疑他藏有大量兵器,而他同我做这笔大买卖,就是想借机将兵器运入京城。我们现在拿捏不到证据,所以不敢贸然行事。三爷要我答应他买下这批木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同北狄国人到底有无关系。若我们打草惊蛇,有可能一无所获。还不如正正经经的同他做这笔买卖,待那批木材运进城,有多少猫腻不是全都一清二楚了?”
闻言,紫弦这才彻底的懂了。不得不说,他们真是沉得住气!换做她来处理,她一定不会如此冷静,肯定会立马要求同姓段的去柳州。而这一去,说不定就会遇到‘陷阱’……
他们如此镇定从容,就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过来!”见她还站在厅中央,佟子贡表示不满。
“……”紫弦回过神望着他,故意对他撇了下嘴。
“过来!”佟子贡坐直了身子。死女人,离这么远做何?他又不会吃了她!
“做何?”紫弦不爽的走过去。
“让你过来就过来,磨磨蹭蹭是想讨打么?”佟子贡抓着她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身上。
“放开啦!”紫弦脸红的想推开他。
“哼!”佟子贡一手搂着她不让她动弹,一手捏着她下巴,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两张脸贴在一起,呼吸间全是彼此的味道。紫弦绷紧身子没再反抗,只不过脸蛋红红的,眸光左躲右闪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自打两人关系落实以后,佟子贡对她的占有欲非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霸道。似乎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般,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这几日,紫弦是没少吃苦头,大白天的还好,这要是到晚上,她吃的那些苦头都没法向人诉说。她一个女人,怎好意思把房里的事说给别人听?而佟子贡也正是抓住了她这点,那更是肆无忌惮。这还没成亲呢,就夜夜成了新郎。
看着她羞赧的样子,佟子贡心里笑得不行。其实这女人别看性子冷,实则很怕羞的。在柏君庄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所以背着人他总会‘欺负’她的手,偶尔亲她一次,她是恼羞成怒,恨不得咬死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就是逗她一下她都能脸红半天。他也是现在才发现,她也有小女人的时候。
被他一直盯着,紫弦浑身别扭,挣脱不掉,最后她干脆闭上眼,然后把脑袋埋到他怀里。
“哈哈……”佟子贡搂着她直笑。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女人有趣呢?
看着怀中害羞的脑袋,他愉悦的眸光闪了闪,突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做何啊?”察觉到他动静,紫弦抬起头惊呼道,“快放我下去!”
“回房,我有东西送你。”佟子贡没停留,迈开修长的腿走出了厅堂。
这院子除了他们就是几个做事的下人,好在没外人,但即便是这样,紫弦还是躲在他胸膛上没敢见人。
总算回了房,她赶紧挣扎着跳到地上,离某侯爷稍微远一些。这人做事不靠谱,别以为青天白日的他就会规矩,在他身上,‘规矩’二字是不存在的,这点她很清楚。
佟子贡这次也没恼,看了她一眼后就径直走向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只长形的木匣子。
“过来。”他朝门旁的女人唤道。
“……”紫弦不知道他要做何,但见他神色显得正经,加上也好奇他手中的玩意儿,所以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看看,可喜欢?”佟子贡突然将木匣子递给她,并对她挑了挑眉。
“……”紫弦愣了愣,不是惊喜,而是吃惊,这就是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吗?
迟疑片刻后,她将木匣子接过,打开一看,瞬间惊呆了。好美的发簪!
发簪是翠玉雕刻的,通体的绿色晶莹透亮,连一点瑕疵都没有,那质地、那色泽、那雕刻的纹路,无不在告诉她这并非普通的玉簪。
“这……这是送我的?”她有些不信,朝他直言问道。
“废话!不送你还能送何人?”佟子贡有些不满。这女人,一点都不会说话!
“哦。”紫弦低头看着木匣中的玉簪,片刻之后,她突然将木匣子塞回他手中。
佟子贡那脸瞬间就黑了,人也跟炸毛的老虎般,大怒,“你这是做何?看不上我送你的东西?”
紫弦抬头,眼皮掀了掀,“你嚷什么嚷,我是让你帮我戴上。”
佟子贡脸色又是瞬间变化,傻了一下,随即咧开了嘴。像是怕她后悔似的,赶紧将玉簪取出插入她墨发中。
完了后,他捏着紫弦下巴左右看了看,确定人比之前亮丽了,这才拉长了脸说道,“以后我送你的东西一律不许嫌弃,更不许挑三拣四,记住了?”
不可否认,刚刚真差些气死他,还以为她看不上呢。他这次去庄子在库房里翻了不少东西,左挑右选才看中这只玉簪。好像是他娘留下的,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何用,所以就让管家收了起来。
嗯,确实不错,还是娘比较有眼光,连自己儿媳喜欢何样的东西都知道。
紫弦摸了摸头顶,这个时候也不好去照铜镜,所以才有那么一点别扭。听着他嘴里霸道又无理的警告,她心里冷哼了一气。眼眸子一转,突然想起什么,她转身走向衣柜。
见她找东西,佟子贡也没阻止,就在她身后看着她。
很快,紫弦将一套深灰色的外袍递到他面前。
佟子贡挑眉,“这是?”
“我亲手给你缝制的。”
“真的?”
“嗯……赶紧换上吧。”
看着她手中的新衣,佟子贡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差美出泡泡了。这是她女人给他缝制的衣裳……这是他女人给他缝制的衣裳……这是他女人给他缝制的……
他几乎没有犹豫,三两下将自己外袍给脱了,然后将新衣快速的穿上。
只不过穿上之后,他那脸色唰唰的就变成了猪肝色,“这、这、这……”
紫弦没理他的反应,还替他将腰带束好,完了后,学着他的话警告道,“这是我亲手缝制的,你不许嫌弃,更不许挑三拣四。我还没有为男人缝制过衣裳,就连我爹都没有,你要是敢嫌弃,我一辈子都不会再为你做这些事。”
语毕,在佟子贡愣神之际,她快速的跑出了屋子。
很快,房里发出某爷暴怒的声音,“姓紫的,信不信本候掐死你——”
太可恶了,居然给他做这么一身丑不拉几的衣裳!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佟子贡铁青着脸已经内伤到无药可治。
看看这式样,还没奴才穿的好看!
这料子,比他在柏君庄时穿的都还差!
这颜色……死女人,她是眼瞎吗?这种黑不像黑、灰不像灰的颜色如何配得上他?!
铜镜中的男人虽然五官俊美,可那一身打扮,比后院挑粪的还不如……
铁青着脸,他咬牙切齿的往门外冲,“死女人,敢侮辱本候,看本候捉到你怎么弄死你!”
……
同佟子贡谈妥好生意,段横卫就由贤王府的小厮引路往大门去。
今日,他没白来,一切都顺利!
在小厮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含着得意的笑,就连优美的唇角都勾着一抹邪气。
这桩买卖总算谈妥,他总算安了一半心了……
接下来,他就该回柳州好好准备准备……
行至大门口,突然见几个孩子正围在一起玩闹,他赶紧放缓脚步。
几个孩子……一个长得像贤王,一个长得像贤王妃,一个长得像安定候,还有一个……
段横卫猛的停住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太子?!
他怎么会在此?
五公主不是说太子离开京城了吗?
他怎会同贤王府的孩子在一起的?
对于当今太子晏骅,段横卫认识,当然,他是通过五公主认识的,而且也是在暗中认识的。只不过晏骅并不认识他罢了,否则,此刻也不会还待在这里。
几个孩子也发现了他,同时朝他看去。
贝儿最先跑上前,仰着脑袋问道,“你谁啊?为何会在我们府中?”自从那日五公主来过之后,对外来的陌生人,几个孩子心中都有防备,就怕再有人到府里捣乱。
段横卫快速的收起诧异的神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还对她拱手谦虚的回道,“小郡主,有礼了。在下姓段,乃安定候的朋友。”
贝儿一听,赶紧朝蛇娃招手,“蛇娃,你爹的朋友耶。”
蛇娃并没有任何惊喜,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见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贝儿小脸带着天真的笑,继续同他说话,“段叔叔,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呢?”
段横卫淡笑道,“在下也是第一次到贤王府。”顿了顿,他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懊恼道,“看我,真是糊涂了。第一次到贵府居然忘了给你们带礼物了!”
几个孩子都盯着他。
段横卫懊恼过后对他们几个又拱手,很诚恳的道,“今日在下来得唐突,多有失礼,还望小郡主、小王爷、小世子见谅,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做东诚邀几位去在下家中坐坐。”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番话会让几个孩子对他心生好感,可谁想世事难料。
贝儿刚刚还客客气气的,突然抓紧衣领然后跑到晏振傲身旁,嘴里还说道,“哥,这人该不会就是坏人吧?他想让他们跟他走,肯定是想拐卖我们。我才不想跟他去呢,万一被卖了,还要做别人家的童养媳。”
听完她稚气的话,段横卫脸色微变,心口有翻腾的感觉。
这还没完呢……
只见楚胤恒立马将贝儿挡在身后,挺着小腰板说,“贝儿别怕,有我们在,他不敢拐卖你去做童养媳的。”
何止段横卫想吐血,就连晏振傲、晏骅、蛇娃都纷纷掉黑线,皆是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认识贝儿的都知道这丫头爱胡思乱想,结果这个小舅舅还总是帮腔,一个傻就算了,另一个还跟着傻,这傻劲儿他们真是服了!
段横卫赶忙拱手解释,“小郡主误会了。在下只是好意,并没有不轨的心思。”
贝儿指着他,不信的嘟嘴,“谁知道呢,坏人脸上又不会刻字。”
段横卫垂下的眸光闪过一丝冷色。如五公主所说,这几个孩子还真是不能小看!抬起头时,他继续维持着温和的笑,“在下是安定候的朋友,并非小郡主口中所言的‘坏人’。若小郡主依旧对在下还有疑心,贤王和贤王妃也能替在下佐证。”
听到此,贝儿稍微冷静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是拐卖小孩的坏人?”
段横卫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肯定道,“在下当真不是坏人。”
贝儿小眉头蹙着,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指出,“那你为何笑得如此虚伪?”
段横卫笑容僵住,额头上浮出一团青色。
贝儿又赶忙拉了拉楚胤恒和晏振傲,“小舅舅、哥,你们看,他脸色都变了。”
段横卫不止额头变青,整张俊脸都布满了黑色。
不论他是否是坏人,但这一刻几个孩子都察觉到他身上不友好的气息,于是重新戒备起来。
晏振傲眯着小眼色,突然对小厮冷声道,“送这位段公子出去!”敢对他妹子使脸色,他们府里可不欢迎这样的人!
小厮都在一旁抹汗了,听到命令声,赶紧抬手朝段横卫引路,“段公子,请。”
段横卫那真是一肚子恶血在身体里翻涌,可偏偏他什么都不敢做。不得已,只能带着一张青白交错的脸离开了贤王府。
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能同安定候谈妥生意。能遇到这么大一个买家不容易,货出得大,对他们也有好处,能省许多麻烦。最重要的是安定候并非普通人,他要的货没人敢打主意,路上不必担心发生意外,凭他的身份和人脉,定能畅通无阻的到京城。
生意是谈妥了,他也准备回柳州安排一切,可没想到在大门口居然遇上这几个小鬼。
可恶!
谁说童言无忌?这几个孩子分明就是有意羞辱他!
……
偏僻的深巷秘宅中,一番*后,赤着身子的男女相拥在床上。情事过后,女人一脸妩媚,慵懒的贴在男人胸前。而俊美的男人一脸餍足,把玩着女人妙曼的身子,眸光温柔又邪肆。
如每次幽会一般,两人见面就会先*一番,完事后才会亲亲我我、打情骂俏。若时候尚早,彼此会在此多留,若有突发情况,彼此会早早分开。
听耳边男人温柔的说完话,晏欣彤惊讶的挑高了眉,“卫郎,你今日就要回柳州?”
段横卫摸着她,眼里全是不舍,“我刚与人谈妥一桩生意,此次回柳州主要是向家父报信,顺便准备出货之事。”
晏欣彤不满的哼了一声,“那我岂不是许久都见不到你了?”
段横卫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宠溺般的轻咬她红唇,双手更是不规矩,“我也舍不得同你分别……你放心,待我将家中事务安排妥当后我立马回来……嗯?”
晏欣彤面带红晕,娇媚的抚着他白皙俊美的脸,“这可是你说的,办完事可得早些回来……否则我可不依。”
段横卫邪气的撞了她一下,“公主的话,我怎敢不听?待回京之时,我一定好好弥补公主……”说完,他封住了那双娇艳的红唇。
房间里,温度再次升高,各种暧昧的声音再次传出——
……
从密宅离开,晏欣彤让车夫赶着马车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她的丫鬟被她安置在一家脂粉铺里,就在她打算去和丫鬟会合然后回公主府时,突然胃里一阵难受,让她毫无准备的干呕起来。
车夫察觉到不对劲儿,在帘子外问道,“公主,可是身子不适?需要小的停下么?”
晏欣彤捂着脖子难受的朝他回了一句,“不用。”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事,怎的突然犯呕呢?胃里的难受劲儿还未消,她依旧捂着脖子,可最多吐些清口水,并没有吐出其他秽物。
就在她难受得直皱眉头时,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些事,她眸孔骤然放大,美艳的脸布满了震惊。
她的月事迟了半月了!
难道……
想到这,她忙对车夫吩咐起来,“林伯,找家最近的医馆停下。”
车夫在外有些紧张,“公主,您若身子不适,不如小的送您回府,然后让御医给您看看?”
晏欣彤忙否决,“不必了,本宫就是有些头晕而已,找家最近的医馆抓两贴药就行了。”
见她执意坚持,车夫没再多言,赶紧驾马。
从医馆出来,晏欣彤脸色苍白。
她果然怀了身子,且快两月了!
同赵光鹏成亲多年,她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了……
坐在马车上,摸着自己的腹部,她脸上除了惊讶外,还有许多许多的恨。
赵光鹏!这个没用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无所出,甚至被人暗中讥笑,说她肚子不争气,说她不是个女人……就连前不久,那楚雨凉也拿孩子的事拐着弯刺激她。
她也一直以为是自己肚子不争气,所以才无法生育子嗣。所以每当有人说她闲话时她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想她堂堂的一国公主,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唯独在子嗣上她却比其他女人显得卑微、无用。
她甚至多次外出寻求良方,为了能有孩子,她还服用了不少苦药。这吃的苦味、忍受的闲言碎语,简直让她不堪忍受、甚至无法诉说。
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是赵光鹏这个废物造成的!
不是她无法生养,而是赵光鹏没用!
是他,让自己饱受了这么多年心酸和苦楚,明明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却被别人误会,还说她肚子不争气……
是她肚子不争气吗?若是她肚子不争气,那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又该如何解释?
成亲多年,那废物还不如段横卫短短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