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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翘楚惊讶,但凡于座闻言的都吃了一惊。经数月探查,当年教赫萨汗买下初夜并圈养起来的名妓在赫萨汗返国之后亦神秘消失在朝歌,她带孕离开,这许多年来,孩子生死难测——要求个确切答案,必须花费更多人力时间全国调查方可。
但无论如何,左兵却绝非那个孩子,而是那位支汗王亲随的骨.肉,因为樊如素亦即左兵的母.亲服侍过汗王的亲随。当日宗璞为将左兵一军,将这巧合的身世查个一清二楚。至于,左兵习得上乘武艺乃至后来进宫身居秘密要职,便是另一段造化了。
如今这岂非李代桃僵?众人正面面相觑,左兵却答道:“臣遵旨。”
他脸上带着服从的平静,眼中亦有着淡淡笑意,不加掩饰。
宗璞眸光隐鸷,一旦继位成功,则左兵将手握大权……但这既是上官惊鸿的意思,未必没有深意在,又想左兵一走,冬凝少了份心思,他心里虽忌,却没有说什么,倒是宁王摇头道:“皇上,你和燕侯私.交甚深……这做法可会不妥?”
冬凝这时也回过神来了,急道:“哥哥,这怎么行,这对燕侯说不过去啊。”
景清鸡啄米的点头,“爷,公主说的是,得想个说法让燕侯相信才行。”
冬凝囧,横他一眼,“景清你别捣乱,我指的是道义啦,不是要哥哥怎么掩饰,哥哥说的,想燕侯都是信的。”
四大也顺道横他一眼。
景清回瞪四大,“死丫头!”
“朕正有意将这死丫头指给你,倒遂了朕和你们翘主子的心愿。”
景清正骂得爽,冷不妨上官惊鸿一句过来,顿时吃鳖,哭丧着脸道:“爷,你不能这么害我。”
四大也被吓得不轻,上官惊鸿就有乱点鸳鸯谱的习惯,这些话某次逛街也说过了。让她和景清这货一起,她宁愿当灭绝师太,她立刻求救地看向翘楚,翘楚却也顺着上官惊鸿的话顽笑了她几句。她惊悚,又去推身旁的美人帮口,美人和景平亦是有一致一同的笑了。
上官惊鸿一指景平和美人,“还有你们。”
景平和美人黑线,四大决定自救,美人虽不厚道,她也帮她一把,学着小皇子眼泪汪汪,道:“姑爷,看在我和美人打从出场便被你锁进柴房无数次份上,饶过我们吧,不是每个故事都得少爷配小姐,书童配丫头,需要大团圆结局的。”
众人一阵好笑,景平悄悄看了翘楚一眼,见她亦是笑逐颜开,心中的涩意一时轻了数分。
是呀,人生哪得这般圆满,有些人能走在一起已经不易,有些注定是连开始也不会有,更莫说结果。但这样也便足够,守在他们身边。
翘楚似看了他一眼,眸光柔和含笑。他想回应,却见上官惊鸿淡淡看着他。他一惊,上官惊鸿两次赐婚,其实意在他!他立刻朝这位少主子点头,脚下柴枝轻爆间,表明心意。
众人一阵好笑,只剩冬凝看去怅然若失,忧心忡忡,翘楚见状,道:“这遣派一事,皇上必已和燕侯打过商量罢。”
她这话虽是看着大伙说的,实是告诉冬凝。
“娘.娘这话怎么说?”
立下,便有人惊奇问道。
翘楚看了看上官惊鸿,她其实也只是猜测,上官惊鸿的心思并不好猜,但毯下,他紧了紧她的手,得到他的鼓励,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荻国将要大乱,时间紧迫,血脉可再寻,赫萨汗的族权倘落到族中竞争者手上,却是棘手。左兵有萨赫族几分血统,最是适合?”
冬凝重复了她这几句话,一时各人静了,上官惊鸿要帮燕紫熙先保住他妻子族权。宁王和七王冶相继颔首,“娘.娘言之有理,这权宜之计,燕侯应允。”
宗璞随之笑道:“权宜过后,各归其位方是圆满。”
他话中意有所指,众人不好说什么,左兵一声嗤笑,上官惊鸿淡淡道:“晚了,都散了罢。”
众人本都为上官惊鸿和翘楚的事高兴,此时气氛却微有丝窒闷,冬凝静静走开,只有汨罗心头是欣慰的:翘楚得到上官惊鸿的宠爱和认同,亦得到大家的认同。
*
翘楚看出冬凝有心事,但此处不便,只有回宫再和她聊了。
因雨势始终不消,晚上便歇在庙中,取马车上帘帐在庙中各柱上系晾拉开,将庙内划分成数处。官兵一律不睡,在庙门前值夜。庙外雨水涟涟,声音清脆,此情此夜,倒有几分意趣。
翘楚被众人不由分说塞进上官惊鸿的地盘里。
她先自声明各睡各的,上官惊鸿似笑非笑的“嗯”了声。
地上铺着毯子,倒不会太难受,但抱着小怪物躺下,翘楚方才发现他们这边没有盖的毯子。
大家已睡下,她压低声音对某人道:“出去拿床.毯子。”
上官惊鸿却摊摊手道:“素宿客栈,每辆马车不过配备一.床毯子偶尔拿来盖盖,像铁叔这些内力深厚的连毯子也不用,现下每人至少需要两.床毯子,你说还会有剩么?”
听去似乎有理,但方才是方叔领官兵分的毯子,他是皇帝,他们这边难道没有优待?翘楚将信将疑,想起什么,急道:“娘.那边呢?”
“这里无论谁缺,娘.那边都不缺。”
翘楚心里一暖,见他支肘枕在毯上,庙中渐渐熄微的篝火透帐而来,他眉若远山眸藏墨,她心头一紧,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她也如他一样,就那点出息吗。上官惊鸿察言观色,又来撩拨她,“你俩丫头挤成一团,冬凝会些武功……至于五嫂和七嫂,旁边有五哥七哥,人.肉炉子舒服得紧,你么,你不畏寒你儿子也怕吧。”
他朝自己平放在毯上的手臂瞥了眼,嘴角含笑。翘楚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畏寒,小怪物更甚。小怪物也不是专与他爸作对的,此时熟睡中的他也很配合地往翘楚怀里缩了缩。
翘楚认命地往某人臂上枕去,耳边只听得上官惊鸿一声低笑,意味深长得很。
她背对他而卧,怀中小心抱着小怪物,他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腿脚夹着她冰凉的双脚,他怀里果然舒服,不知是用了内力还是其他,暖如炉,如果忽略那不断落在她后脑勺、后颈上的***.扰的话。她暖和,连带着小怪物也暖和起来,手足欢快地微微张蹬着。
翘楚很快舒恬的在丈夫怀里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唇上紧窒,有些透不过气来,又痒痒刺刺的,她睡意仍浓,却也清楚发生什么事,带着床.气去推他捶他,上官惊鸿却越发无法无天,加大了力度,勾住她唇舌用力吮吻着,翘楚一下便气喘吁吁,彻底被他弄醒过来。
她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扳过身子,此时正仰躺着面对着他,他深深睇着她。
虽被帘帐隔开,他们又在最里面的地方,但四周都是人,翘楚羞恼,却让这天地里只余雨声的夜深人静勾起了对俯撑在自己身上这人的最深的依恋。
眼里深沉炙热的情愫让她无法抗拒。她终于还是投降了,伸手缓缓环住他宽厚的背。他立刻更激烈地吻上她的唇,他的手探进她衣裙内,一路而过,引起她阵阵颤栗,彼此间,只闻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她怕弄出大声音来,虽被他抚弄得灼热昏沉,去推他。上官惊鸿虽对她渴望之极,颇为不满,但亦不想当众表演,在她唇上狠狠咬了口,微微松开了她,翘楚突然想起被冷落的小怪物,怕他受寒,一惊,几乎便要叫出来,上官惊鸿将她抱起来,一指她旁边,她看去,果见小怪物吮着手指,仍睡得香甜,小小的身上却赫然盖着一张大毯子。
她哭笑不得,狠狠往某人心口擂了一拳,“你骗我,”
上官惊鸿握着她的手,笑得像偷腥的猫,翘楚伸手去掐他,突听得一阵沉喝从庙前传来,“何人擅闯庙宇?”
“可笑,我要进便进,这庙还是你家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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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