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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时,金发蓝眸的青年挂着得宜的淡笑走了出来,在走过富丽堂皇的长廊后,才慢慢的收起了那份过于得宜的神色,从表情到眼神,都变得冷冰冰的一片,带着一点上弯的嘴角在这一刻,也像是在表达一种讥诮和嘲讽。
“凯,你也快毕业了,是时候收心为奥斯特家族献出你的忠诚以及实力了。我以奥斯特家族家主的身份嘱托你,希望你能成就我对你的期望,负担起菲特伊最中心的都城——也即我们此刻所处的土地——的重任;作为奥斯特第四代嫡系,希望你能时时记得家族的荣誉,并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拿起剑与盾。你与司家少帅司晋琛的合作,我从前纵容,现在选择的也只能是赞成了,当然,在这一点上,希望你的初衷依旧还在并且还是完整的。”
“我的孩子,我在此承诺,只要你所做的事的结果让我看出了你的真正实力,奥斯特家族的少爵之位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就算是你的哥哥才是嫡长子。实力为尊,我也是菲特伊的子民,也是信奉着这一条的,希望你能珍惜!”
“……听闻司家有一极其钟爱的幺少爷,相信这三年里凭着你与司晋琛的合作关系不至于不知道他,也应该见过许多次。我尊重你,所以无意调查你,但是有一个词叫“远近亲疏”,你应该也明白的,合作关系的牢固性,在成为一家人的时候才会更加的有说服力。如果你对那位连这一代阿登纳家主都特意递帖希望接姻的少年也看重的话,作为父亲,我还是会尊重你对于幸福的追求,相信上帝也会祝福一对超越性别的年轻人的爱情的。”
“凯,父亲看好你,别让父亲失望好么?而且,为了给你提供一个展示实力的平台,我会将帝都里的所有事物的处理权交给你,鉴于你还是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我会让米罗大校留下来辅助你。当然,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也可以,你知道的,我的耐心素来不错……”
“你,愿意接受这一有些苛刻的考验吗,我的孩子?”
那般真挚而深沉的期待从那双银蓝的眼眸里透露出来,如果不是在之前无意瞥到的幽冷,他可是真的会相信这一出谈话是真的出于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的期许呢!真是可惜啊,如果这一席话早出现六年,也许奥斯特家族还真有一个一心一意的为了家族的荣誉而不惜贡献出一切的傻瓜呢,那个傻瓜会为了总是显得高雅无比的父亲的一句夸赞而喜笑颜开,回为了兄长的一个鼓励性的拍肩而满腔欣然。
可惜,这是在六年后,他不再对这些抱以期待的现在。
奥斯特·凯仰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闭得紧紧的,唇角微微的勾出一个让人心酸的弧度。那般冠冕堂皇的话语,居然是一个父亲对于自己的孩子所说的,真是只要想想,就觉得笑点在被不停的戳来戳去,让人笑得都想流泪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除开眼睛的颜色这一点没有遗传到,其余的各项特征都很符合奥斯特家族历来的特征,那为何同为奥斯特家族的嫡子,待遇却有那般巨大的差别。一个明明是瞻前顾后却在那个无知的男人眼中成为了小心谨慎的代表,坐井观天被看做是沉稳安顺,而另一个无论做得多好,得来的都是笼统的称赞以及父亲的算计和兄长的提防。
是因为眼睛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从育儿所里培养出来的?所以被理所当然的隔离在了“家人”之外。
“呼……”奥斯特·凯长长的吐了口气,睁开双眼定定的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思绪在这悄无声息的蔓延:也难怪曾经有那么多的各种检查呢,验血的,验组织细胞的,甚至是验脊髓的,不都是在担心一个“备胎”会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么?上千个合子中就只存活了他这么一个,还同正常人一般平安稳健的长到了现在,半点不比自然出生的人差……这样的结果就是为了来应付今天的吧?
四年前时局开始隐隐动荡,到昨天,历时三年又七个月后顺利的稳定了下来。掌握着极限奥秘的物质‘聪’的“神殿”自此退出了历时的舞台;名存实亡的联盟帝国正式决议去掉了“联盟”二字,菲特伊势力由此开始三分偏半,而南边奥斯特只占了一个“偏半”,连原先的四大家族并列地位都未能保持住;自来被隔离在了人类生活领域之外的北部,其开发也已经有了不少的进展,遵从律例,避开了格拉乌出现的地区,只在太平河东岸循序渐进;低调内敛的华军司家,继热武器改|革事件之后,再次成为了每个人眼神追逐的对象,也更进一步的取得辉煌,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也得了北部开发权的70%,而他们南边奥斯特没有得到一分一毫;……
果然啊,落后就要挨打!
而且,当这顿打还是因为自找的,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一天,奥斯特·凯在床上躺着发了两个小时的呆,然后在仆从的叩门声中起来,整理好仪容风貌,出去陪这个家里对自己尚算可以的老管家说了几句话,便驾着飞行器去了学校。
最近,在得到通知之前,他待在学校要比待在那个“家”里要舒坦得多。而当那个他只是片刻的停顿后便点头说“我愿意”所带来的效应来临之前,他在学校也很有必要做一些必要的事,为以后做打算。
接到奥斯特·凯的联系时,司晋琛正圈着他家小呆瓜看成人电影,嫩嫩的豆腐还没来得及下口时被按上了终止键,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出这有多糟心。司浅之从来没有这么敏捷过,扒拉着自己被解开的衣服,四肢并用的钻到了大床的另一边,然后极其迅速的钻进了杯子里,转一转,卷一卷,好了,一个蚕茧产生了,除了乌黑的头发丝露在了外面,他是半点都没露出其它点。
最近忙的二五二六好不容易偷了个空的少帅扫完了信息,再偏头看那蚕宝宝时,心里那个郁卒哟,真是闷心的不爽。而电影里那迟了两步才响起的暧昧撩人的喘|息声,更是觉得他都快变成一个真的变|态了:一个有操守的、坚持着要尽快攻破他家小小叔最后一道防线的、欲|求不满的BT。
——注意一下定语。
司浅之半点不理解为了他守身如玉的司晋琛的郁闷,顽强的甩着脑袋想将刚才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给甩出脑海,但因为自己缠的太紧,根本就甩不动,动了几下倒是像极了蚕宝宝睡醒时的蠕动,让司晋琛伸过去的手愣是生生的收起了四根手指,竖着一根修长的食指就戳了过去,在柔软的被褥上一戳一个凹印儿。
被褥并不厚,他一戳,司浅之便感觉到了,扭着身子往外躲,司晋琛来了兴致一般的东戳一下西戳一下,直到司浅之受不了的先开口了才无比自然的收回了手,然后满眼笑意的看着他家努力的将脑袋探出来的软萌软萌的浅浅。
司浅之探出脑袋,黑润润的两只眼睛颇为羞愤的瞪了瞪司晋琛,鼓着被憋红了的脸颊,抿着细致的唇角控诉:“琛琛,不许戳!”尤其的不许戳他腰上的痒痒肉和屁屁!
司晋琛挑眉:“好啊,我不戳,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再戳,你出来了我吃完嫩豆腐好出去办事!
“……”司浅之思考了三分钟,还是拽着被褥的一角在床上逆时针的滚了两圈,出来了,还是以四肢着陆的方式,屁屁微微的翘起,圆嘟嘟的,纤瘦的腰线下沉,更显得那凸起的部位更加的诱|人了。这般有“暗示性”的姿势,立马招来了一只“咸猪手”,司浅之刚支起的双手在这偷袭下一下子又软了下去,“啊——”的一声惊呼刚好配合了电影里的少年拔高了音儿的呻|吟,那般有志一同的配合让司晋琛都愣了愣,回神了就更是不客气让他那只“咸猪手”又“咸猪”了一把,脸上都露出了现在已经很少露出的恶劣的笑容了。
这太过于同步的尖叫,让司浅之受惊了,被摸了两把后还有些呆愣愣的,本能的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屁屁后,便又继续难以置信的深思去了。他难以相信的想着,怎么会有这般让人脑袋都迷蒙了的惊呼声呢?真是太让人羞躁了!
司浅之还没能自己想完,电影里越来越激烈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内。他瞠大了眼睛扭头,然后将眼睛瞪得更大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电影里的那两人在做他曾经不小心看了的那本小黄|书里描写的事!只是一瞬间司浅之便被羞的从头顶红到了脖子根,又跟田螺王子似的将整个人给缩到了被褥里,拔高了音焦躁的喊着:“琛琛,不看这个电影!不看!”
他想到这三年里的很多很多,然后更加矛盾而纠结的想到了他的琛琛想和他做的事。也是想和书里以及电影里的那般吧,从灵魂到*的交缠,比亲亲更加亲密的亲密……只是,那不应该发生在叔侄间,绝对的不应该。
圆内,矩外,一旦逾越了,会失去很多很多,也会让很多人伤心难过。
司浅之突然的沉默,原来一目了然的羞红,慢慢的褪了下来,还带上了几分苍白。
“唉……”司晋琛低低的叹了一声,伸手将电影给关了,然后将安静下来的少年抄起拥进了怀里,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满是无奈的一吻后,轻柔的道:“浅浅,我不逼你,不逼你,安心好不好?”也将心里瞬间涌起的失落和难过极好的遮掩了起来,今天,本就是他冒进了。
这句轻柔的话语花了一点时间才传进了司浅之的耳朵里,他颤了颤眼睫,伸手圈住了抱着他的青年的脖子,轻轻了点了点头:“嗯。”只是一个单音字的回答过后,司浅之的心情却更是低落了,如果这种因为一个人的难过就觉得更为难过的情感就是书里说的爱情,那么,他也就只能在心里对他的琛琛说抱歉了。
我爱你,却不能告诉你。
叔侄两人就这样缠绵的相拥着,像是想将这无情的时光给定格在这美好又伤感的瞬间。
在又一条信息到来后,司晋琛放开了司浅之,将人给按进被窝里睡好后,才起身下床,轻声走了出去,并将客厅里蜷着的大白放了进去。
在他走后,司浅之缓缓睁开了双眼,极其忧郁的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后,便又闭上了双眼。浓长的羽睫翘在空气里,纤长而又浓密,似乎只要一点点风力便能使它弯折。秀致的眉头蹙起,额心若隐若现的印记慢慢流转着淡银色的辉光,透出微微的碧色,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浅淡的碧色越来越深,慢慢的由透明变为了苍翠之色。一刻钟之后,司浅之有些疲惫的抬起了左手,又出现在了手腕上的藤镯,小拇指指甲大小的碧色叶子间小小的露出了两个绿豆大小的椭圆形银色花蕾,细细的看去,晃动着银色的细波。
“木之灵,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没有出口的呢喃消散在了来的太过于迅疾的睡意里。
睡在宽大的床上的少年,眉目柔和,神色静穆,睡着了也像是进入了冥想一般,看似无知无觉,却又纯净而通透。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上个星期天,上个星期三,昨天的,……欠下三章,我尽量在这两天里补上来!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