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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书写的日记,字迹潦草,隐隐有癫狂之色,能够看出主人的情绪十分不稳定。
求死不成,她开始绝食,可神殿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他们会强制掰开她的嘴,硬塞给她食物,吐出来了就继续塞,如此往复,林净险些丢了半条命。
就算如此,巫医还是将她给救了回来。
对于她的求死行径,神殿也是烦了,命令告诉她,只要她愿意归顺神殿,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他们不会去清剿那些逃离的污血种族。
神殿也是看出来了,林静是块硬骨头,只能靠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就范,来软的好吃好喝供着只能平添麻烦。
林静当即嗤之以鼻,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一顿国粹输出,彻底震怒了当时的第一元老。
那第一元老不顾形象地给了林静一巴掌,将她的半张脸都拍肿了,说她一定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这代价不需要林静付,肯定就由他人买单了。
只是林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群人不仅是强奸犯,还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们灭了与她交好的外族部落,还将那些部落首领的头颅装在箱子里,一个一个提起来,向她介绍这些人的身份。
林静如何能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这些都是与她交好的人。
见识过神殿的手段后,林静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她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如果她再强硬下去,接下来因她而死的人会是谁?
她不想看见伴侣的头颅,以同样的方式被送到她的面前。
连自己人都下得了死手的畜生,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
苏棠对于神殿的认知又深刻了几分,连同类都下得了死手,这群人真是疯了不成?
“这也算为我排除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吧?事实证明,外族与污血种族,不,应该说,光明血脉与黑暗血脉之间有无法调和的矛盾。”
“这种矛盾,让两方只能以极端的方式收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再后面的内容,就是编着城池图,除此之外神殿还让她编着了一本建筑物构造方面的书籍。
每日都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将她视作海绵一般,想要榨干她的全部价值。
林静也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所以她一天的大半时间都是在查阅资料,只有少部分的时间才会装模作样地画点图纸出来。
“三月十二日,一群傻逼们,真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这个经我之手的城池会化为灰烬,最好将你们统统都砸死算了!”
“三月十三日,恶心的玩意们,以你们低劣的智商怎么能看懂本姑娘天才的设计!所有人都会死!哈哈哈!”
苏棠再次翻页,纸页一片空白,刚到关键时刻就没了?
她又翻了几页,一直往后翻,仍是一片空白。
直至她看见了封定处有一部分胶面很是突兀时,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日记的内容被人撕去了一部分,这力度将胶面与纸张完美分割,要不是苏棠翻了许久,根本觉察不出来。
“后面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又是谁将它撕走的?”
接踵而来的谜团,让苏棠对于前路更加迷茫了。
五年的时间,让一个满怀希望,甚至自信坚定的人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什么被吸纳,都是冠冕堂皇骗人的话,神殿对于神女的态度,肯定不是和善。
合上笔记本,苏棠将之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日记里的内容她已经看完,就算这东西被人夺走了也无妨,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看懂上面的内容?
不知不觉,她已经看了一下午,黄昏已至,橘红的光辉挥洒大地,萧瑟之感油然而生。
苏棠苦笑了声,扶着额头揉捏了下太阳穴。
“神殿是吗?”她放下的那只手死死攥紧,指节都被她捏得泛白,她胸腔震动,闷笑出声。
松力时,苏棠说出了林静日记里最后一段话,“所有人都会死。”
她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坚定,平静之下掩藏的是从未有过的疯狂。
…………
“圣女大人?你在想什么呢?今天都走神好几次了!”
蕾娜叽叽喳喳地在她耳边汇报着工作内容,不时还会自吹两句,见苏棠盯着桌面,眼神空洞明显在走神,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苏棠回神,朝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最近有些累。哦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蕾娜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不是我问你,是卡瑞特大人问你中午想吃些什么,他叫了你好半天呢。”
卡瑞特关怀望向她:“如果太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不行。”苏棠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我的事情本来就少,你们又帮我分了一些走,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我总要对得起大家的信任。”
作为祭司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后勤类的事务,或者与雌性和幼崽有关的事都需要她来处理,甚至于雌性们因为雄性大打出手,这样的民事纠纷也需要祭司去调解。
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劳烦苏棠,卡瑞特和塞维尔基本上将她的大部分工作都做了。
要统领这么大帮人,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
就在这时,厄兰走了进来。
苏棠从无妄之森回来后,本想找厄兰,告知他继承权柄的好消息,结果却得知他有事离开了部落。
紫发高扎成马尾,冷峻的脸更显凌厉了,他周身还有未散去的血腥气,那股气息苏棠再清楚不过了,血色眸子睥睨而来,无端让人生出畏惧。
这是刚杀过人?
厄兰径直朝着苏棠走来,“听说你找我?”
“啊?嗯。”许久不见厄兰这凌厉的一面,让苏棠觉得有些陌生,还有些没有缓过神。
环顾一圈后,她目视厄兰:“我们出去说吧。”
“好。”厄兰微微颔首。
找了处僻静之地,苏棠将权柄的事尽数告知了厄兰,一听到苏棠是为自己求来的机会,甚至于险些丧命于荒兽之口时,厄兰的心不由揪紧。
“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厄兰抬手抚摸上苏棠的面颊,血色的眸子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柔光,他扣着苏棠的后颈将人拥入了怀中。
“我们也在一起这么久了,部落也基本稳定下来,是该给我个名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