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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清冷的月光透过阳台照亮大半个房间。
芮拉手中握着灯盏,此灯盏非彼灯盏,她所执灯盏是由夜明珠制作而成,拳头大小的珠子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照亮她所在的大半个区域。
妹妹芮丽遮盖住房间内散发光芒的夜明珠,对着手执灯盏的姐姐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安静退出了房间。
就算在现代,苏棠也没有享受过这么细致的服务,一时间苏棠有些恍惚,她这还没有到光明城呢,就有些难以置信了。
身下绵软的触感将她包裹,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
枕头上还有股说不出的香气,和方才两姐妹替她按摩放松时涂抹的香脂味道很相似。
侧了下身子,苏棠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柔软的触感加上之前的按摩让她很快就有了睡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守夜的工作不需要芮拉芮丽来做,两人回到了别墅中为她们准备的房间,忙碌了一天,她们也终于得空休息了。
乌鹧一族,因为外形丑陋,经常被外族的人打压,她们的日子比之污血种族来,也好不到哪去。
芮拉芮丽的父母,为了不让她们跟着过苦日子,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将之送到了圣女殿,当作预备侍从培养。
虽说是去伺候人的,可在她们看来,能去伺候那等人物,吃穿也是上等,已经不错了。
兽世雌性珍贵,外族的雌性一般都会有些傲气,圣女殿要想找人伺候,也只能找些小族不受待见的低阶雌性来。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就算这差事听起来高大上,也不会有父母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去。
其实,为了招募更多的人,圣女殿会动用权力为这些自愿来此的种族,提供一些微薄的便利。
比如提供一些光明城的居住名额,或者是限量物品的购买权,等等。
芮丽喝了口水,又给芮拉倒了一杯,走到她跟前。
“姐姐,你说首领这次带回的圣女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两人在圣女殿待了五年,什么性格的圣女没有见过,苏棠这样的她们还是头一次见。
有时温柔,有时又让人觉得畏惧,那种畏惧和她们在那些高星雄性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很相似,更重要的是,她也不像那种两面三刀的人。
下午的时候,苏棠一直与芬达在一起,若是她有心,顺口提一句,芬达肯定会为她出头。
芮拉不答,芮丽又继续扭着她追问:“姐姐,你说呢?”
芮拉会说话,自然会更讨喜一些,这样的能力肯定离不开察言观色,所以芮丽做事的时候一般都会看看芮拉的脸色。
喝了口水,芮拉摇头,她盯着杯中的影子,若有所思道:“说不出来,不过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芮丽下意识发问。
“那个最年轻的圣女老师,听说她曾经是以远超其他雌性的成绩,断崖第一出圣女殿的人。被誉为百年来,雌性第一人的圣女。”
芮丽的脑子想不出太多的所以然,她撇了下嘴,“什么嘛,人家那是顶级净化者,哪像呢?我倒是听说,她能断崖拿第一是因为那一届,只有她那么一位顶级净化者!你说的那些都是她的追捧者吹出来的!”
顶级净化者,多么稀有啊,换做任何一个雌性若是拥有这能力,也能随便拿第一。
“你……”芮拉一时噎住,“算了,和你说不懂,还是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诶,我哪听不懂了!姐姐,你就是故意的!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明白!”
芮丽反驳着,就要拉着芮拉继续说,岂料芮拉根本不甩她,直接上床拉上了被子,背对着她,不给她继续扯的机会。
面对如此无情的姐姐,芮丽也只能上床睡觉了,因为明天她们确实要早起。
处理完事务,沐浴回房的芬达推开门,黑色的长发还有些水汽,水珠顺着发尾滴落在地上,留下一路的痕迹。
纯白的衣袍大喇喇敞开,一直延伸到脐下的位置,能够看见深陷进去的人鱼线,以及优越的腹肌。
块垒分明,比之大部分雄性,还要显得恐怖些,透过照入室内的月光,隐约能看见从下腹上涌起的青筋。
蓬勃的张力,尽数掩映在黑亮的肌肤之下。
芬达脚步沉稳,期间没有发出声响,就这样悄然走到了自己的床边。
以他兽王的感知,轻松就能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
走近后,他看清了睡在自己床上的人,不是什么爬床的雌性,而是苏棠。
苏棠不了解别墅的布置,也不可能为了勾引他上了他的床。
那么能够解释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都是那些人擅作主张。
芬达一时无言伫立在床边,正巧这时苏棠因为燥热将半个身子探出了被子外,还用腿夹着那半边被子。
她没有穿内裤,春光乍现,芬达也只能怪自己眼神太好了,他连忙侧头深吸了口气。
鼓胀的丰盈险些跃出上衣,白皙的长腿夹着他的被子,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光景,简直就是对理智的考验。
芬达急匆匆出了房间,轻手关上房门,又回到了浴室。
半小时后,他浑身水汽地出了浴室,去了客房。
揉捏了下眉心,芬达将湿漉漉的自己陷进了床榻,声音带着独有的暗哑。
“不能再想了,她是主人的雌性。”
不愧是让主人都心动的雌性,果真有些资本。
芬达能将两人的关系想得这般亲密,都要怪塞德里克也和那什么兽神一样,说话说一半,再加上苏棠又是塞德里克这么多年来唯一亲近的雌性。
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会将两人的关系往那方面猜。
作为塞德里克的亲信,芬达最是清楚他的喜好,他不喜欢那些花枝招展,处心积虑想要将他拉上床的雌性。
可是苏棠,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芬达想不明白,可想着想着,那一闪而过的诱人光景又涌入脑子里。
他磨着银牙,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暗骂了一声,他抬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撩开衣摆,“真是禁欲久了?”
长夜漫漫,可怜的芬达只能与手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