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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素养？”塞德里克勾起一缕金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倒是不知做卧底还需要素养的？”
漫不经心，轻视意味十足。
苏棠憋着鼓气，脸颊胀红。
确实，人家卧底都坐到相当于二把手的位置了，何必畏首畏尾？
可这不是他拉自己下水的理由！
顺了口气，苏棠双手环抱，右腿交叠，修长白皙的美腿显露出来。
这样的美景，塞德里克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眼，便移开了视线。
她的怒气还未消：“你是无所谓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为我引来多大的麻烦？难不成作为盟友我还有义务替你清理烂桃花？我是来这帮忙找钥匙的，又不是过来给你当挡箭牌的！”
苏棠义正言辞，一副谈判的凌厉姿态。
“烂桃花？这个形容词倒是很贴切。”塞德里克不仅没有反思，还在这讨论起苏棠的贴切用词来了。
他这副样子，蹭地点燃了苏棠的火气，苏棠嘭地按在桌子上，两人隔着张矮桌对视。
“现在是讨论用词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将我当作能够平视的盟友！既然如此你大可给我随便安个身份，我也不需要你和我扯上什么联系，钥匙我自己去找！”
俯瞰的位置，能够清晰窥见半露的酥胸，塞德里克别开视线，注视向那双饱含愠色的血色美眸。
红白交映，塞德里克眼中闪过一些画面，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对着苏棠摆手。
“你……离我远一些。”
苏棠拧眉，顿了一会，还是起身，不计前嫌地给他倒了杯水。
“喂，你还好吧？”
塞德里克接手，喝了几口后，终于咽下了那个不适感，长舒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的声音很淡，似下一刻就会消散的烟雾，“下次别穿红色的衣服了。红色很适合你，可我不喜欢。”
苏棠很想直接反驳他一句，穿什么衣服是她的自由，只是在看见塞德里克泛白的俊脸后，还是有些不忍。
她试探着说道：“你这应该是种病，没有找人看看？”
虽然不知道兽世有没有治疗精神类疾病的，不过这里连精神类的能力都有，想来找个能解决他这问题的应该不难。
“老毛病了，歇一会就好。”浓密的金色睫羽扑闪了下，五彩如琉璃的眸子看向她，“他要还活着，我也不会如此。”
苏棠瞬间会意，尴尬躲闪着他的视线。
“也不一定要污血种族的人，外族的不行吗？”
塞德里克只是冷淡道出了事实：“我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更何况还是外族的人。”
如此简单的道理，苏棠不会不明白，可塞德里克这病对他的影响肉眼可见，若是关键时刻来这么一下，岂不是会丢掉半条命？
苏棠没有去过问他这毛病的由来，揉捏了下眉心，似乎明白了他要将自己拿出来当挡箭牌的原因。
“那毛病对你的影响……算了，你是元老，不至于连个雌性都拦不住吧？你不喜欢那些人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
“正因为我是元老，有些事是没有办法拦的。刚才那人你也看见了，他是羽族现任的至高之主，你说他要是给我强塞雌性过来，我能推拒得了一时，能推拒得了一世？”
换做之前，塞德里克还能忍受一二，只是随着那段记忆的解封，他越发压抑不住那股厌恶感。
对雌性的厌恶，更是对他自身的厌恶。
太过异类，会让人起疑的。
他总不能和雄性卿卿我我为更异类的存在吧？
兽世可从没有同性相恋的先例，塞德里克的取向也很正常，他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不知不觉，宴会正式开始，悠扬的乐曲响起。
“宴会开始了，我们也下去吧。”
苏棠担忧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这样出去没有问题？碰我你都这样的，底下可全是……”
塞德里克站起身，掩面调动体内的血脉之力，脸颊红润起来。
“我没事，走吧。”
“你等我一会，就在这等我。”苏棠想了想，开门下楼，塞德里克有些困惑，还是坐下等她回来。
楼下的侍从很多，苏棠找了位穿着侍从服饰的雌性。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有备用的衣服吗？我的衣服脏了，穿在身上不舒服。”
那位侍从愣了下，连忙颔首，“有是有，只是我们为圣女准备的衣物都比较朴素，您确定要换？”
这里都如此先进了，苏棠也往大胆的方向想，楼上都准备了房间，更何况她路过时还听见了细微的呻吟，都是过来人，苏棠不认为他们是在里面交流学术问题。
要是那啥，不小心将衣服给撕了，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
“没事，我不介意。”
她点点头：“请您稍等一会。”
苏棠站在原地，看着她小跑着离开。
没让她等太久，侍从就抱着条裙子回来了。
“圣女大人，这是您要到衣服。”
苏棠向她道了声谢，回到了楼上房间。
刚回到房间，苏棠就将塞德里克撵了出去，之前让他待在这，也是为了让他占个位置，楼上的房间基本上都占满了，他们这要是一走，铁定又会来人。
塞德里克也没有恼意，背靠在围栏上，侧头看着底下已经起舞的圣女们。
宴会正式开始时，圣女殿都是安排圣女跳开场舞，能被选为跳开场舞的圣女，绝对是当届最优秀的几人。
简单的舞步，在那优美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衬托下，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苏棠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开门而出，如那侍女所说，只是最简单朴素的衣服。
上下两套，上衣抹胸样式，下裙拖地，纯白一片，没有任何的修饰。
塞德里克微微挑眉，这样朴素的服饰，让他阴郁淤积的胸腔舒畅了不少。
他毫不吝啬夸赞，拍了拍手：“还不错。就是……缺了点什么。”
和那套异域红裙搭配的配饰都被苏棠取了下来，此刻她身上空无一物，只余下红色小巧的耳饰。
苏棠只是白了他一眼，亮丽不是，朴素也不是，真难伺候。
“就这样吧，免得你等会真吐了。”